的:当时的路易莎公主先在维也纳举办一场婚礼,由她叔叔卡尔大公代替“拿破仑皇帝”的角色走完了流程,然后才启程前往巴黎,生平第一次和丈夫拿破仑皇帝见面,然后再在法国举办一次婚礼。
所谓外交的“基础”是国家的实力,外交的“表象”就是各种排序、座次等等繁文缛节,这些看似无用的礼节,其本质都是在以一种隐蔽的方式来炫耀国家实力,确定彼此的地位,所以必须坚持,甚至寸步不让。
艾格隆争的就是这个“主婚人”地位,以及博阿尔内家族从属于法兰西帝国皇室的地位。….
虽然在当年欧仁亲王和博阿尔内家族,是明确无误的帝国贵族,但是随着法兰西帝国的崩塌,欧仁一家常年寄居在岳父巴伐利亚国王的领土内,他的孩子们多年来也是在这个环境下长大的,因此情况就有些微妙起来,他们身上更多沾染了巴伐利亚的气息,反而和法国本身联系不大。如果按照原本历史线的轨迹,后来博阿尔内家族的成员们和欧洲各国王室联姻甚至包括沙皇,完全转型变成了德意志王公贵族,但艾格隆的上台改变了这一切。
他利用当年的亲缘关系以及高官厚禄的诱惑,把博阿尔内家族又重新拉拢到了自己的手中。而他必须明确无误地向外界宣示这一点。
如果泰奥德兰德公主从巴伐利亚的家里直接去比利时完婚,那岂不是成了巴伐利亚和比利时之间的联姻?这是完全不可接受的,而且有违艾格隆促成这桩联姻的初衷。
所以,从外交礼节上来说,艾格隆坚持泰奥德兰德公主必须先来法国,然后在枫丹白露举行一场婚礼,再以“法兰西皇室成员”的身份嫁到比利时去,和年轻的少年国王费迪南结婚,小夫妻共治比利时。
礼节问题就是实力和地位的体现,他不允许自己被人忽视、被人轻蔑。
对于艾格隆坚持的理由,英国人当然心知肚明,而且从礼仪上来说,他们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毕竟当年的罗马王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再加上这种小事无伤大雅没必要花费时间争议,于是在短暂的商议之后,英国政府同意了艾格隆的要求。
得到了英国政府的同意之后,艾格隆再转头与巴伐利亚政府商议。
同样,面对艾格隆“合情合理”的要求,巴伐利亚人也提不出什么反对意见;再加上他之前把希腊王位给了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的奥托王子,对巴伐利亚多少也算是有恩,所以巴伐利亚政府倒也非常痛快,很快就予以同意。
对巴伐利亚来说,泰奥德兰德公主同样是自家公主的女儿,这也意味着她成为比利时公主之后对自家也有好处,那当然没必要为一些小问题横生枝节,还不如给予方便,尽快顺利完事为好。
于是,在三方密切的外交信件往来,再加上外交官们掉了些许头发之后,所以的问题都已经办理妥当了。
泰奥德兰德公主将会尽快来到枫丹白露,以皇帝“侄女”的身份留居在此,然后在明年以法兰西公主的身份,在枫丹白露举办盛大的代行婚礼,然后再风风光光地嫁去比利时成为王后。
而相应地,作为补偿,巴伐利亚王室也可以派出一个自己的外交使团,全程以亲戚的身份参与到两场婚礼当中。
虽然这一切并没有耗费多少砖块、梁柱,但是这仍旧是一场浩大的工程,这是一个全新国家的诞生,这是一场虽然英法两国没有亲身出面,但却事关他们两国的联姻,萨克森科堡哥达家族,和博阿尔内家族,将以两国君主的“代理王室”的身份,君临这个崭新的国家。….
而现在,一切都已经顺利展开,到了收尾阶段了。
无论是艾格隆自己,还是塔列朗亲王,还是大使本人,每个参与其中的人,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感。
他们依仗强权,仅仅依靠“纸上作业”,就在幕后决定了几百万人接下来的命运,而这一切甚至都不需要向谁负责,或者向谁忏悔。
行使“权力”所带来的快乐,就是如此让人飘飘欲仙。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艾格隆重新开口了,“现在,枫丹白露这边已经做好了准备,可以随时迎接我的侄女、以及她随行人员的到来,我们也会为未来的王后陛下准备好相应的嫁妆、以及身边的家庭教师和顾问成员,泰奥德兰德公主将会为法国的慷慨大方所折服——而她也将成为未来法兰西与比利时两国友谊的见证人,我相信,经济上的繁荣将会让这个新生国家彻底稳定下来,并且成为我们两国在经济上的臂助。”
“我也同样深信如此,陛下。”虽然艾格隆明显是在暗示他将在未来的王后身边安插法国代理人,但这毕竟是“传统做法”,所以大使也不以为意,立刻点头附和了艾格隆的说辞,“安特卫普、布鲁塞尔和根特,这些地方对英格兰和对法兰西一样重要,我们需要它们繁荣起来并且足以保卫自己,它将会成为整个欧洲和平秩序的基石之一——而您,也必将因为和平缔造者的身份,永远得到比利时人民、以及整个欧洲人民的感激。”
对这种套话,艾格隆也只是付之一笑,他当然希望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