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那么,您是否和这位玛丽亚殿下也有一些关系呢?”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艾格隆当然也没必要再隐瞒这一点了,“我们确实关系匪浅。在当初我还没有离开奥地利时,苏菲王妃就曾经认真考虑过,要撮合我和她这位妹妹的联姻,只可惜因为一系列变故,最终这个计划失效了,但我们确实后来还是认识了,也有了非常牢固的友谊,虽然她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但对我来说相当重要——所以如果她有什么愿望,请您尽量予以满足,另外,也请您确保她在我国境内的安全,毕竟她身份特殊,不能有任何闪失。”
“我明白了,陛下。”塔列朗又应了下来。“不过,陛下,玛丽亚殿下是我们的贵客,而且作为一个不知名的女流,她在我国境内不可能有什么政治仇敌,除了闺房内的纷争和嫉妒之外,我看不出她会有什么风险——”
我担心的不就是这个吗?艾格隆心里吐槽。
“好吧……好吧,我明白了!”塔列朗亲王这下也反应了过来,接着他脸色也变得僵硬了起来,“皇后陛下难道不明白吗?她只是因为有您的存在,才有资格当上我们的皇后的,是她应该事事为您考虑而不是反过来给您添麻烦!在我看来,您对皇后陛下已经够客气了,至少要比先王们客气得多!既然玛丽亚殿下是我们的贵客,并且负有外交身份,那如果谁敢对玛丽亚殿下不利,那就是在损害我国的利益,也是在与我个人为敌,我是绝不会放任的——”
无疑,塔列朗亲王如此严厉的表态,也就意味着他要亲自为玛丽亚的安危作保了。而这也让艾格隆彻底放了心。
毕竟,在这个国家内,塔列朗亲王是极少数可以无视皇后压力的人之一。
“您也不必这么说她,她只是为了我才来这里的,如果可以选,她才不稀罕什么皇后头衔。”艾格隆轻轻叹了口气,“现在的情况是迫不得已,我不得不这么做,但客观来说,是我亏欠了她,所以,在表面上,您必须对她表现出应有的恭敬,她配得上。”
看着艾格隆罕见地长吁短叹的样子,塔列朗亲王禁不住笑出声来了。
“陛下,这么多风浪您都趟过去了,现在还有什么需要发愁的呢?这么多您忠实的臣仆在,您想必可以心想事成。”接着,他温和地劝慰艾格隆。
然后,他的笑容里又带上了些许戏谑,“不过话说回来,您终究还是没有修炼到家啊,您喜欢美人完全没错,但您不应该如此投入!等您上了年纪就明白了,逢场作戏终究只是逢场作戏而已,太认真了只会让自己徒增烦恼……”
真像你修炼到家那岂不是太可怕了……艾格隆在心里吐槽。
不过,这是两个人世界观的差别,说不上谁对谁错,他也不想和对方争论。
既然已经解决了问题,那么他也就没有必要再和对方纠结了,于是他友好地同塔列朗亲王告别,而后才带着自己的车驾,浩浩荡荡地原路返回到了枫丹白露宫。
如同往常一样,艾格隆回到了自己和特蕾莎的寝宫,而特蕾莎也正好结束了自己一天的事务,与艾格隆一起共进晚餐。
“特蕾莎,我听塔列朗亲王说,巴伐利亚人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泰奥德兰德公主的行程,不日就将启程前来我们这边了,枫丹白露这边做好了迎接的准备了吗?”艾格隆一边用餐,一边装作漫不经意地问。“未来的比利时王后对我国的利益非常重要,可不能在我们这儿受委屈了。”
“那是当然。”特蕾莎一如往常,用平静的语气回答。“放心吧,我会专门盯着呢,不会有差错的。”
论“亲缘”,欧仁亲王的女儿是他们夫妇的“侄女”,所以他们两个是以长辈的身份面对这位访客,好在这种宫廷礼节对特蕾莎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问题,所以她毫不担心。
接着,她又反问艾格隆,“既然她的行程安排好了,那么随行人员的名单应该已经给过来了吧?给我吧,我来做好相应的接待安排就是了。”
他就知道特蕾莎会有这么一问。
招待宫廷的访客,尤其是女性,本来就是皇后陛下的职责之一,他怎么可能把特蕾莎排除在外让她毫不知情?
他现在心情有点紧张,不过事已至此,他当然不可能再退缩了。
再说了,归根结底,一切还是得以他的意志来决定。
于是,他顺手就从怀中拿过了名单,然后递给了特蕾莎,“这是亲王给我的。”
本来这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特蕾莎拿过来随便扫了两眼就要略过去了,但是很快,她陡然间瞳孔缩了一下,然后又骤然放大,又仔细看了几秒钟,仿佛要确认自己的眼睛没有看错一样。
接着,她抬起头来,用迷惑而又恼怒的眼神看着艾格隆。
“为什么有那位玛丽亚公主?”
“我也不太清楚,这是塔列朗亲王与巴伐利亚王室交涉的结果。”艾格隆镇定地回答,“那边好像是看在公主年幼,所以想让一位长辈陪伴——等到婚期再一起过去。”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