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大乾的战王爷,一表人才,文武双全,这样的夫婿真真是一等一的好。
便是微微觉得哪里不妥,也会替妻子费尽心思去查找些蛛丝马迹。
为了真相,使了不少手段吧,不然也不会在关键时刻给了她证明身份的证据。
一想到这样优秀的男人是她的,她就忍不住喜极而泣。
真是上天垂怜…
不过,忆起当当年被赐婚的真相,胡鸾飞心间感到一股刺痛。当时带着戚司礼的旨意探望重伤的他,途中喝了随程嬷嬷递来的茶水,脑袋晕沉,醒来却躺在他身边。
稍微一想,就明白过来。
即便她苦苦哀求,戚司礼无动于衷,还许下她当时拒绝不了的条件。
她不得不低头认下觊觎王爷的罪名。
再由戚司礼做媒人,顺其自然地下了旨意。
他拖着伤体,被迫娶了她。也难为他了,明明当时没有喜欢没有爱,只因一夜糊涂,便娶了个婢女为正妻。他该讨厌她的,旨意压身才忍下对她的厌恶,一直以来对她挺好。
当时,她没想到嫁给他之后,以后的生活会过得凄惨无比。
也没想到,戚司礼厚颜无耻,不仅设计她,还打心底瞧不起她,认为赐她为战王的正妃已是抬举,所以明里暗里利用她的深情窥探戚司辽的一切。
“是肚子不舒服吗?还是饿了。”戚司辽拭去她眼角的泪痕。
胡鸾飞“呜哇”一声扑进他的怀中,“如果当初没去府上照顾你,想来也不会有今日了。”
戚司辽心间触动,细心帮她把鬓边的乱发捋好,“是啊,多亏了戚司礼暗中使坏,不然我上哪找像你一样的妻子。”
感慨了好一会儿,胡鸾飞终于被哄停,抬起头来问他,“那你不陪我进宫吗?”
“暂时进不了。”戚司辽解释:“我这边急着发展,而且太子并非住在宫外,我一个外男入宫很不方便。”
“好吧…”虽然遗憾他不能跟着进宫,但一想到自己是去办正事的,也就放宽了心情。
戚司辽帮她装了些葡萄,还说:“北裘最近的风向不好,太子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为人不错,我希望你永远站在他那边。”
“当然,我向来帮亲不帮理。”
进北裘皇宫那会儿,携带的葡萄已被吃了一半。
戚司辽帮她按照份额分配,最后分配给太子的葡萄稍微多点,以为这就够了,没想到路上她嘴馋,边吃边看风景,约摸五斤的葡萄,足足吃了三斤半。
刚到太子居住的宫殿长街,侍奉太子的嬷嬷冲出来,双眼通红地呢喃:“疯了疯了,太子爷真的疯了。”
胡鸾飞不明所以,手里还抓着打包好的葡萄,望着无措的嬷嬷忍不住上前,“发生什么事了?”
嬷嬷惊了一跳,见是战王妃到了此处,忙把她拉得远远的,“您可别去,太子双目浑浊,已经认不清人了。”
“可有请太医?”
“没用!”嬷嬷做贼似的,警惕观望四周,见四周无人,适才小声地说:“淑妃高龄有孕,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在淑妃那里,我们一直请不来太医。”
“为什么一直?难道所有太医都为淑妃待命?”
嬷嬷恨恨道:“可不是嘛,自从太子爷从牧场回来之后,整个人不对劲,宫里头的太医请了不下十遍,来了也就走个过场,皆都束手无策。现在连陛下都对太子爷无望,听说准备把畜牧业交由三皇子打理呢。”
别的太医来不来不打紧,胡鸾飞的印象中有一人不来不行。
“轩辕御卿呢,他也是大夫,平日里和太子爷感情甚好,今日太子爷病重,他怎的不来医治?”
嬷嬷脸色下沉,“二皇子自身难保,上次来探望过太子爷,回去的路上惨遭刺杀。听说刺客剑中有毒,二皇子时不时毒发,毒发起来狂躁不安也认不得人。”
“难怪他脸色不好。”
嬷嬷又小声说:“昨日二皇子也来看过太子爷,许是毒发吧,居然对太子爷拔剑。”
“那太子如何反抗?”
“二皇子尚有一丝理智,宁愿剑扎自己身上也不愿伤害太子爷。”
诡异,实在诡异。
太子爷病重,二皇子也被刺伤中毒,唯有三皇子还好好的。
这不是明眼人就看出来的问题吗?
“连二皇子都出了事,那太子爷的地位岂不岌岌可危?”
“您看得明白,那些个捧高踩低的家伙见太子爷落魄,甭管其他,连吃食上也怠慢不少。”
胡鸾飞微眯眼眸,冷道:“他们不怕太子爷病好之后找他们麻烦?”
嬷嬷伤心道:“宫里人人都传太子爷熬不过五月,礼部那边正偷偷商讨后事呢。”
“真是岂有此理,人还活着,他们就耐不住性子了。”
“我们实在没法了。”嬷嬷哭哭啼啼,握着胡鸾飞的手下跪,“老奴求战王妃救救太子爷。”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