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妃嫔打着邀约战王妃御花园赏花的旗号守在暖春阁门前。
她们三三俩俩扎堆,叽叽喳喳地聊个不停,等候来人请她们进去。
天气和风日立,为首的淑妃故意提及宫中谣言,许多妃嫔出声附和。
婉嫔说:“战王妃已是有夫之妇的身份,岂会歇在太子东宫,想来是有人看错了。”
闲聊期间,时辰尚早,见内务府派来的花匠打理各宫附近的花花草草。淑妃不由得笑道:“人和花草一样,稍有不注意,都会旁逸斜出。”
贤妃满脸笑容的走上来道:“不若哪有‘一枝红杏出墙来’呢,今日众位姐妹围聚一堂,可是来看望战王妃的呢,就别说些无凭无据的话了,免得哪个嘴巴闭不紧的奴才们听了去,传到当事人耳朵又是大事一桩,陛下若怪罪,我们不就没面了吗?”
淑妃笑道:“战王妃身正不怕影子斜,寥寥几句谣言还翻不起她的火气来。本宫方才只顾着往这边走,偶尔见那御花园的海棠花开得离谱,仔细看,同一株的海棠竟开出两种颜色来,可见奇怪。”
妃嫔们都有意聊八卦,淑妃这么一提,谁不是爱热闹的,一齐用花比喻人。
果然说着说着,就说到胡鸾飞。
胡鸾飞听宫人们说众位妃嫔守在暖春阁邀约她前往御花园赏花,她便知晓此事不简单。
她打发了桑嬷嬷前去瞧看是否属实,得到的是肯定结果。
“好端端的,她们怎么会邀我去御花园?”胡鸾飞盯着东宫栽种的三角梅,碧绿枝叶间几星花蕾,宛如胭脂遇水晕染,望之如处子两靥娇羞,尚未开花,却幽香隐隐扑鼻,似在隐晦的告知她,她已跌进她人阴谋之中。
桑嬷嬷联想近日:“奴婢猜的不错的话,淑妃她们定是想往您和殿下身上泼脏水。”
胡鸾飞立即接口:“你终日往来养心殿,注意到了什么?”
“不知哪些奴才不学乖,知道王妃娘娘近日常来东宫,便到了别的奴才面前胡说八道,说得您与殿下连最基本的体面都没有了。”
胡鸾飞倒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知道的人都知道她和轩辕御川是兄妹,不知道的人都以为她和轩辕御川有一腿,所以不用桑嬷嬷怎么解释,她就能猜得到其中内容是什么。
“依我看,奴才们笨嘴拙舌的,肯定说不出精彩内容,暗中定有人推波助澜。”
桑嬷嬷道:“奴才们确实笨嘴拙舌,可那牙口都长齐全的,越是说不明白的地方就越容易让人起疑。”
“她们那么喜欢造谣,我这当事人若不出面会会,岂不让她们失望了?”
“清者自清,别为那无凭无据的谣言费心。待奴婢去陛下跟前参一本,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嗐,白跑一趟作甚。”胡鸾飞阻止桑嬷嬷前去,“陛下插手,那谣言的事岂不越描越黑。”
“依娘娘的意思…”
“最近御花园有无人打理?”
桑嬷嬷想了想:“今日有花匠进宫,不过暂时未打理到御花园。”
“嬷嬷知道还有哪条路可以不经过暖村阁就直达御花园吗?”
桑嬷嬷是老人精了,后宫哪个角落她不清楚,遂带了胡鸾飞走另一条鲜少人走的小路。
两人一齐抵达御花园,胡鸾飞望了眼开得正欢的海棠花,才得知这话一树两色,好看得很。
也正因这一株被折断不少枝丫的海棠,胡鸾飞轻而易举地找到那夜淑妃岂会男子的地点。
离鲤鱼池仅有几步的距离,青草丛生间有块平整的大石头,洒落了许多五颜六色的花瓣在上面。
胡鸾飞盯着石头脑海里莫名浮现淑妃与某某某旖旎的情节,不由得臊红了脸面。
依稀记得淑妃那夜发髻凌乱,头上的首饰歪歪扭扭的斜插发间欲落不落。
转眼瞥见花丛下有流朱闪耀,她拾了起来把玩,“我倒要看看你心不心虚。”
避免再让人嚼舌根,胡鸾飞让桑嬷嬷先回东宫,她自己从御花园走回暖春阁。
挨近六月,日头火辣辣的高悬苍穹。妃嫔们出门几乎都要将自己打扮得艳丽多芬,这日头一晒,汗如雨下,脸上的妆容都花了。
淑妃经不起等待,胡鸾飞迟迟不归,她的小脾性闹了起来,“我等敲门也有好一阵子了,战王妃怎的还不开门?”
婉嫔笑说:“战王妃有孕,动作难免慢些,淑妃娘娘稍等片刻兴许王妃在赶来的路上。”
“瞧你也累得慌,不嫌等人烦吗?”
“原是我们唐突,嫔妾哪里会觉得烦。”
胡鸾飞正好从东宫相反的方向出现,故作惊讶:“呀,各位娘娘怎么都聚在这儿?”
众人闻言,纷纷转过身去看她。
淑妃怔了怔:“你怎么会在这儿?”
胡鸾飞歪头:“不然本妃该在哪?”
边说着边打开暖春阁的门,“本妃有活动筋骨的习惯,早早在御花园内溜达了。”
淑妃问:“你不是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