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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许暮芸用尽全力拍桌子,强忍手心的麻痛,向刘永诚使眼色。
律师将谢辰泽签署的代理董事长任命文件推到谢辰谷面前,示意他传阅下去。
被许暮芸猛然一拍,雪茄落在地上,顾不上捡,拿起文件,不觉眉心紧蹙,注视良久,才往后传阅。
一圈传阅过后,任命文件回到许暮芸身前。
“根据谢董指示,他不在期间,集团所有事务将由许暮芸女士全权处理,代理董事长将持续到董事会中期选举。”刘永诚收起任命文件,严肃地说道。
“还有一周就是董事会中期选举,弟妹,你确定要做一周的董事长过回瘾?”谢辰谷已说服大部分董事,在今天临时股东大会上为其站队,不想半路杀出个许暮芸,十拿九稳的选举被她搅黄,“来搅这趟浑水?”
“有何不可?哪怕是一天,我也是代理董事长。”许暮芸落下手臂,在桌下暗自搓揉,疼痛感轻缓几分,“谢辰谷,这里是公司,不要一口一个弟妹,请叫我许董。”
“一家人何必这么见外,有话好说,好说。”谢辰峰没想到谢辰泽留有后手,此时不宜硬碰硬,只要谢辰泽不出现,一周后董事会中期选举,许暮芸照样被跳下马,好汉不吃眼前亏,让她在这个位置上蹦跶几天又何妨,谢辰峰继续拨弄珠串,
“只是不知许董有没有能力撑起谢氏。”
“有没有能力,不牢您费心。”许暮芸起身说道,“谢家百年,历经雍正帝收权清算,洋枪洋炮损毁铺子,民国军阀侵占田产,文化运动一度丢失祖宅,一路风雨缥缈,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全凭谢家全族在艰难险阻面前上下一心。我们能享受今天的尊荣,靠的不是在座,是每一位谢家人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今日我丈夫下落不明,你们不为谢家考虑,跑这来争权夺位,有何脸面面对谢氏祖宗?”
许暮芸不知哪来的勇气,把以前从族谱里背下的内容,悉数道出,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气派。
“放你妈的屁!”谢辰谷恼羞成怒,跳起来拍桌子喊道,“你一个姓许的,在这么多谢家人面前,教我们做人?”
“我是入族谱的,我也是谢家人!”许暮芸斩钉截铁道,“我还是谢家当家主母。谢辰谷,你有意见的话,回老宅祠堂,在列祖列宗面前跟我理论,现在是在公司,轮不到你放肆,给我坐下!”
在黑色劳斯莱斯幻影车上,她回忆霸总剧里男主的气势、神情、言语,做足心理建设。当她踏入这间会议室,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皆不受理智控制,仿佛率性而为。
面对谢辰谷咄咄逼人,骨子里的倔强劲被彻底激发,在整个谢氏高管面前,呵斥谢辰谷,在平日想都不敢想。
“许董,消消气。”谢辰峰充当和事老,摆手示意双方坐下,向谢辰谷使眼色,“辰谷,要不给先这样?”
两人冲突期间,谢辰峰留意到,站在许暮芸身后的谢文松,挺直腰板,不言不语,神情肃穆地盯着谢辰谷和自己,那道犀利的目光,看得叫人心惊肉跳,窒息感压在喉头。
“那有劳许董费心公司的事。”谢辰谷侧头拱手作揖,不情不愿地说道,准备起身离开。
“慢着!”震慑谢家人的目的已达到,她要去找谢辰泽,不能把时间耗在谢氏集团,必须在一周内找到他,要不然董事会中期选举,董事长之位依然会旁落,“我不光是谢氏集团董事长,也是景云资本董事长,在我任期内,集团所有事务,委托谢文松先生全权处理。”
许暮芸转身用眼神向他求助,老爷子微笑点头允诺。
他身体不好,本不该劳烦他,可许暮芸找不到更合适人选,他是唯一能够镇得住面前这些心怀鬼胎的商场老手。
“什么玩意儿,好不容易当回董事长,还撂挑子,随便。”谢辰谷锃亮的皮鞋使劲碾压落在地上的雪茄,愤愤离去。
会议期间,谢辰涛与谢嘉羽不知是忌惮老爷子在场,还是别有谋划,一语不发,静观谢辰谷大肆挑衅许暮芸。她猜不出父子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管怎样,谢氏集团这关,她是撑过了。
众人离去,桌下的双腿抖得厉害,连同桌上的茶杯一道晃动。沈卓扶她坐下,双腿仍不由得颤抖。
“大伯,辰泽究竟出了什么事?”许暮芸突然想到,他派谢嘉艺来五台山喊她回去,两者或有联系,“还有,你叫嘉艺找我回去,也是因为辰泽?”
沈卓说谢辰泽是昨日失联,可谢嘉艺前日就来五台山,莫非那时已经失联?
“小六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谢文松坐在谢辰谷的位置上,干瘪褶皱的手抚摸她的手背,把一股股暖流输入她的
心田,“三天前他来找我,说他万一遇到什么事,希望我扶你一把。”
“什么意思?”
谢辰泽会提前预料矿井坍塌?还是察觉到有人会在国外对他下手?无数剧本在许暮芸脑中掠过。
“他不肯说,或许有自己的考量,小六做事一向稳妥,没有消息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