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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控制不住,以山洪暴发的爱意,回应这份迟来的爱,久久不能停息,天崩地裂的颤动,整个世界仿佛崩塌,漂浮于虚空的灵魂,感受到上苍的怜悯。
她瘫软地进入虚妄的幽境,与温泽的过往碎片,遍布四周,触手可及,交织出现的还有与谢辰泽的往昔生活,虽无干柴烈火的爱情,却是浓情蜜意的细水长流,如此岁月静好。
两人的碎片在眼前相互交叠,合成一张清冽矜贵的脸,是温泽,也是谢辰泽。许暮芸睁开双目,奉上自己的双唇:“谢谢你,你回来了!我终于可以不再纠结,到底该爱谁,你们本就是同一个人。我爱的自始至终,都是你,我的阿泽。”
“你的阿泽,一直在你身边,他答应过,会来娶你,他说到做到。”男子轻柔的话语,在她心田化开,把爱传递到全身。
谢辰泽把靠在简易工棚上的床垫翻下,放在工棚前仅有的一块水泥浇灌地上,从储藏各类挖矿工具器械的简易工棚里,搬出一张折叠小圆桌,熟练地在一条瘸腿下垫上一块红砖,把Kabwe放置在大门口的食物放在小圆桌上。
尚有余温,飘着几根青菜叶的淡黄色浓稠的粥。有点像布丁的炖蛋,勺子戳下去是糊状。粉白色的肉块散发着膻味儿。那盘红色的,许暮芸认识,番茄肉末。
赞比亚人以玉米为主食,谢辰泽告诉她,那碗粥叫恩希玛,可以理解为玉米粥。黄色糊状的东西是布恩布,用玉米面制成。粉白色肉块是添加木薯粉的羊肉,叫作沙巴泥托,番茄肉末当地人称作帕法。这些是当地特色菜,尤其是沙巴泥托,只有招待贵客才会做。
许暮芸片不着缕地盘腿坐在床垫上,向生锈的铁门探头张望:“确定没人有会来?”
“确定,你都问了八百回。”谢辰泽指着空中划过的猛雕,“除了它们。”
“我们一定要像原始人这样吗?”她总是在事发时忘乎所以,事后羞赧,“原始人好歹有片树叶遮挡。”
“你好意思说,本来我有衣服穿,被你弄湿,现在反过来问我。”谢辰泽指着电线杆上晾着的两人脱下洗净的衣物,右手不老实地在白皙的大腿上划过,“这不都晾在这,你觉得我会故意藏着干净衣服,非要这个样子吗?”
“那可说不定,六叔在外人面前德高望重,在我眼里,你是个斯文败类,老打着各种幌子,占我便宜。”许暮芸给他投喂一勺布恩布,自己大口嚼着平时不爱吃的羊肉。初尝异域佳肴,感觉什么都好吃,她太饿了,过去三小时,又耗费太多体力。
“你指望我对别人也这样?”谢辰泽挑眉,张嘴不客气吃下送来的美食,指腹顺着大腿滑到小腿,最终落在白皙短小的脚踝,发现她脚底蹭破皮,“脚怎么受伤了?”
许暮芸描述起遇见他之前的事。下飞机向路人打听Chambishi矿场位置,都说离这不远,可没人愿意载她,说是那边发生事故,受到神明的诅咒,不愿前往,只能顺着路人指引的方向徒步前往。来得匆忙,身上除护照、钱包、手机和路上买的两根玉米,别无他物。踩着高跟罗马鞋,走了差不多三英里路。半年多走的路,不及今日一半。
实在走不动,只好脱下罗马鞋,赤脚在红铜色的土地上前行。好不容易来到矿工生活区,那些黑人看大猩猩似的打量她,许多黑人跑来过捏她的手,手劲很大,挣脱不开。
以为遇到打劫,许暮芸奋力抽回手,打开钱包,把在机场兑换的5000元美元全部撒在地上,摆出咏春拳的架势说:“钱你们都拿去,别碰我,我会Chinese功夫。”
一大堆黑人在地上捡钱,纷纷跑来捏她的手,以为他们不光劫财,还要劫色,遂奋力抵抗,胡乱耍出几招半吊子咏春拳,吓得众人不敢上前。
黑人们好像很怕她的样子,把她团团围住,无人敢靠近。僵持许久,Mbola出阵应战,便和她打起来。许是被从未见过的奇怪招式唬住,一不留神,被许暮芸力道不大的寸劲击中心脏,倒地把牙磕了。
“你还真是矿主夫人,有你这么撒钱的吗?”谢辰泽揉着她的脚底说,“没捡到钱的把你围住想要讨赏,捡到钱的想多讨点,还好他们是矿工,有点素质,没有明抢。”
“那他们捏我手,占我便宜做什么,一个个这么用力,块头那么大,我难倒不怕?”许暮芸蹬开他的手,双手插胸生闷气,不安慰就算了,还怪她撒钱,这不是为了保命嘛。
果然男人都是直肠癌。
“夫人莫生气,他们和你握手,是热情欢迎,只因他们干的体力活,手上没轻重。”谢辰泽舀一勺帕法,送入她的口中,“你一说Chinese功夫,他们能不来劲吗?矿工都是粗人,没别的优点,就精力旺盛,隔三差五聚在一起摔跤,看你这架势,以为要和他们挑战。”
许暮芸匆匆忙忙赶来,没时间对当地习俗做功课,引起误会。
“你投降的样子挺帅!”谢辰泽夸赞道,“在强大的敌人面前,明哲保身是合理的选择。”
“有你这么夸人的嘛?”
面前这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