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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一时茫然的失魂落魄。接着会情绪失控,呈现癫狂状态,好像整个人不受控制,随着情绪波动的加剧,越来越严重,做出极端不理智的事情,神情、举止、言语与平时判若两人。等理智恢复,焦躁和不安占据整片大脑,感到几乎要窒息,身体本能地想要发泄,来缓解窒息。这种焦躁和不安的状态,会产生很多疯狂的想法,一旦无法找到新的‘信’,可能会产生重度抑郁,危及生命。”许暮芸在来的路上,回忆听到庄雪迎说她老公出事后,发生的种种景象,结合当时自身情绪,整理出头绪。
事后回想,在飞机上的情绪失控,除了担心谢辰泽,令她情绪彻底崩溃深层次的原因,是她把温泽遗忘,正如上官青玦在五台山一剑刺入叶云舟胸膛,寻找一千三百年前的真相已无足轻重。
那段期间,温泽仿佛在她心底消失,从来没有出现过。
“是这样的,当时我爷爷也是这个状态,最后两年严重抑郁,离开时绝望的眼神,至今还记得。”古书兰眼眶红润,回忆古今最后那段时光,“他整天把自己关在房内,要么一声不吭,要么摔东西,要么口中念叨。最后郁郁寡欢,吃不进东西,瘦得只剩一张皮,身体各方面机能出现问题,导致心率衰竭,走的时候表情很狰狞,有种求而不得的不甘。”
许暮芸放下盒饭,抽出纸巾递给古书兰,顺便擦擦满是油腻的嘴,安慰道:“那种痛苦我知道,都过去了,希望《血青衣》的播出,能安慰他老人家在天之灵。”
“找到新的‘信’是什么感觉,我很好奇。”古书兰抬头止住泪水,用纸巾在眼睑轻触吸泪,带着哭腔,笑道,“看你这副放松的状态,应该很不错。”
“是很不错,‘信’崩塌,会呈现许多状态的转换,但找到新的‘信’,只有一种忘乎所以的状态,由心而生,完全不通过意识和大脑,像是灵魂出窍,需要依靠事后回忆,才能知道当时做了什么。”
在赞比亚的矿工生活区谢辰泽出现的那一刻,她出现恍惚,直到在矿坑确认谢辰泽活着,温泽这个名字已在她脑中消除,故而在洗澡时,她忘乎所以地主动,沉浸其中。
那一刻,许暮芸重生了。她找到新的“信”。
巧合的是,后来发现谢辰泽就是温泽,如若他们不是同一个人,她的余生只会去爱一个人,那便是谢辰泽。若温泽在某一天出现,或许只剩下没能守约的愧疚。
温泽发现她嫁为人妇的心情,就像拜伦的《春逝》里的那句:If I should see you,after long year.
“幸好我找到新的‘信’,否则我们现在不可能坐在这里吃饭聊天。”
若当时没能找到谢辰泽,或听闻他的死讯,许暮芸极有可能在巨大的矿坑前一跃而下,永坠深渊。
“我第一眼见到你时,从你眼神里看出宁折不弯的刚强,果然没看错人,加油,提前庆祝杀青。”古书兰起身,捋平旗袍臀部的褶皱,收走垫在下面的废报纸离去。
古书兰很清楚“信”崩塌是什么样的感觉,曾亲眼目睹。只有性格刚强的人,才能够完美演绎出上官青玦的神韵,许暮芸和上官青玦是同一类人。这是她只看一眼,便认定许暮芸是饰演上官青玦角色最合适人选的真正原因。
剧组饱餐一顿,进入拍摄状态,大批锦衣卫群演到位。
“许老师加油,终场16镜69次。”场记落板,额外加上一句鼓励。
上官青玦挥剑扬尘,向叶云舟刺去,对方剑锋距胸前一寸处,松开剑柄。距离太近,来不及收手,上官青玦一剑贯穿叶云舟胸膛,刃尖的血在他身后滴落,血染黄土。
上官青玦目光呆滞,奋力收回长剑,叶云舟胸前血流如注,仰面倒下。上官青玦单臂拖住,丢开手中利刃,仰天长啸,颤抖的双手笨拙地摁压他的伤口,口中喃喃,却迟迟发不出声,两行泪水自眼角淌下,滴落在叶云舟的脸上。
此时大批锦衣卫赶到,指挥使一声令下,锦衣卫拉弓。上官青玦拾剑,抱起叶云舟,护在侧后方,无数支箭矢射来,奋力挥剑。
上官青玦为护叶云舟,以右臂抵挡射来的箭矢,被一箭刺穿,仍不住地向后退,长剑在周身挥舞。
锦衣卫指挥使张弓搭箭,弦松箭出,直入上官青玦右胸,顿时血染青衣。
上官青玦退至悬崖边,退无可退,抱起叶云舟跃入悬崖,张开双臂,剑落万丈深渊,眼角划过泪珠,面有不甘,大喊道:“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
“咔,保一条。”陈家骏将话筒狠狠地砸在地上,发出冗长的刺耳声。
许暮芸和尹泉被绳索拉上来,疑惑地望着陈家骏,茫然一片。
“谁给许老师装血袋的,不懂得控量吗?你们自己看看!”陈家骏指着许暮芸身上的青衣,“效果,效果懂不懂!这哪里是《血青衣》,我看是《血衣》才对,流这么多血,艺术的美感在哪里?你们告诉我!”
陈家骏大发脾气的原因,是许暮芸好不容易演出她想要的效果,且超出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