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没见过这个符,但是这个符一般都是黑底红字,至少从他长这么大以来,看到的都是这样的,前几天他还是第一次见白底红字的符。
而且江厌看起来对这种符很是了解,还说阴符是垃圾,那个温明易显然是知道那个白符是好东西,不断的想要拜师学习,也变着花样从江厌手里拿了几张过去。
江厌懒懒的侧躺在床榻内,弯着手臂杵着自己的头,松垮的红衣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胸膛,凹陷下去的锁骨,挂着几缕黑色的发丝,很是勾人。
“啊,这个符啊,怎么说呢,你可以这么理解,我手上的符是原版,他们手上的符是残缺不全,但保留了一点原版能力的,伪劣垃圾品。”江厌思索着,这么说应该没啥问题。
“嗯。”虽然大概有了这个猜测,但是真听到还是有点震撼的,那个黑符,他们之前也是对上过,还是挺棘手的,这种东西,对江厌来说,只是个伪劣的垃圾品。
不过他此时的心思并不在上面,而是,在江厌的身上,到底是怕自己的眼神太过直白,他闭了闭眼睛,不再去看那一抹白,别过头去,“我没什么想问的了。”
不似平日的冷冽嗓音,此时居然有几分沙哑。
江厌抬了下眼,男子侧过头,露出白皙的脖颈,发丝凌乱的缠在上面,隐隐还可以看到凸起的青筋,泛着微红的耳尖,沙哑的嗓音,好像在隐忍着什么。
他眨了下眼,低头看了眼自己,又看了看即墨灼,蓦地轻笑了出声,原来,师兄好他这一口啊?
怎么办,那种高高在上清冷人儿好像要因为他跌落人间了,意外的,可爱。
他有些恶趣味的伸出手,拂去绕在即墨灼脖颈之上的发丝,然后绕在自己的指尖之上,转着圈圈。
即墨灼感觉到脖子上微凉的触感,颤了下身子,微睁着眸子转过头来,就看到江厌含笑的双眼,还有绕在他手上的头发丝。
只觉得有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天灵盖直冲脚底,他隐下眼底的慌乱之色,把自己的头发丝从他指尖上扯出来,有点恼怒,“别胡闹。”
江厌玩够了,也不打算再撩拨他们家大师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抬起手打了个响指,红色的身影直接破碎,变回那只白色的纸鹤,按原路返回。
纸鹤落在隔壁房间的书桌之上,躺在床上的少年缓缓睁开眼睛,眼底还有几分玩味。
刚刚过去的不过是一缕神识,并不是他本人过去,倒是没想到,可以看到这么一面的师兄,还,挺有意思的。
他摩擦了下自己的指尖,那里好像还残留着师兄发丝的温度,久久不散。
他坐在床边,低着头,片刻后仰起头,单手撑在床上,一手抬起,被搓红了的食指有些充血,琥珀色的眸子盯着那根食指。
真怪啊。
他上辈子也没有过道侣,看其他师兄弟们跟着女孩们成双成对的出入,他也曾经想过,要不自己也找一个?
但是不管面对什么样的美人儿,他好像都不是很能提起兴趣,直到被雷劈死了都还是个寡的。
来到这边,遇到的女孩子倒是不多,谢莹莹是个有心思的,太做作了,他不喜欢,云亭是个喜欢沈卿尘的,还有那个谁,凌筱筱,原主倒是挺喜欢的。
但是他不喜欢啊,看着没什么感觉,倒是觉得挺想打打看的。
硬要说的话,他第一次看到大师兄的时候,是在浴场,那时候只觉得救了一个长得特别好看的人,结果第二天人醒了也跑了。
第二次见是秘境结束回去时,啧啧啧,那拿着扫帚扫地时,他都觉得自己心跳漏了几拍。
后面应该是相处习惯了,倒也没觉得什么,回到江家的那几天,早上起来没看到师兄坐在他床边等着他一起去陪练,倒是不习惯了一阵。
虽然每天都在陪江雪玩,但是有一种莫名的空虚感,当时他也没当回事,再是烤鱼的时候碰上,那一抹白衣出现时,好像空了很久的感觉忽然就被填满了。
那时候他就感觉到自己有点不太对劲,再是前不久,看到那个穿白衣追杀温明易的人时,他就有那种很强烈的感觉,别人都不配跟师兄穿一样的白衣。
白衣还是最适合他家大师兄,然后他就把那个人的衣服烧了,整个人都舒坦了不少。
要跟师兄穿白衣也只能是他自己穿,别人根本不配!
再就是刚刚,他看到师兄的反应时,他想,他好像知道自己为什么对女修没兴趣了。
他好心情的勾起唇角,看师兄的反应,应该…也是不讨厌自己的吧?要不找个机会试探一下?
这般想着,他倒也是直接抱着被子睡觉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
相对一夜好眠的江厌,即墨灼反而有些没睡好,白皙的脸上但凡有一点点乌青都显得格外的明显。
在三人刚吃完早饭,碟子还在往下撤,温明易就从外边进来了。
“师父!昨晚睡的还好吗?”温明易还是那一袭玄色长袍,唇角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