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烛龙沉默了一瞬,他确实是杀了,这是事实。
伽夜握紧了身侧的手,“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她不是你想象中的好人?因为她想害你?因为他撞破了她跟他人密谋夺取你的城主之位?
他,会信吗?
左不过他只是一个才认识三月余的人,苏若云与他相识甚久,他,会信吗?
算了,与其让他心中的美好被破坏,还不如由他来做这个恶人,反正…大不了他离开就是了。
“…瞧着不顺眼,便杀了。”
那一天,伽夜发了好大的脾气,他第一次见到伽夜这么生气,但尽管再生气,他嘴里也吐不出几句骂人的话。
反而让他瞧着觉得……看起来更鲜活了一些。
那天,他也被赶出了城主府,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回到了秘境之内,每天都会跟秘境附近的小动物们聊聊天,谈谈今天的夜华城都发生了什么趣事儿。
在他离开的第五天,他听鸟儿说,伽夜城主要娶苏若云了,办冥婚。
他是真的气急了。
不管不顾的出了秘境,正好赶上了伽夜入了洞房,代替苏若云的,是一只绑着一缕苏若云发丝的人偶娃娃,不过巴掌大小。
伽夜那会儿正一个人落寞的坐在喜房内独自饮酒,那娃娃被摆放在喜床上,到处都是喜庆的红色。
已经到达喜房门口的烛龙化作一只雀儿立在那没有关闭的窗沿上,一开始的气愤这会儿已经散去了。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但,他就是打心底里,厌恶那个叫苏若云的女人。
不想让她跟伽夜搭上关系。
只不过还不等他做什么,伽夜就自己趴在了桌上,不一会儿之后他就看到了那个跟苏若云私会的男人开了房门进来。
那个男人面色冰寒,身后还跟着几个衣衫单薄的女子,那个男人往伽夜嘴里塞了颗药丸,“真是便宜你了。”
“伺候好城主大人。”说完便转身出了房间,还关上了房门。
这哪儿还有什么不懂的?那个男人想在伽夜的新婚之夜,毁了伽夜。
伽夜本来娶死了的苏若云,博得了不少好名声,说他深情专一,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但如果爆出,伽夜娶苏若云只是装装样子,却在婚房与数名女子苟合,那他的深情名声自然就不攻自破。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眼见着那些女子就要碰上伽夜,烛龙再也忍不住,直接施法迷晕了那些女子,再一把扛着伽夜就跑。
路上却被小厮撞破,在小厮大叫之前打晕了小厮。
他带着伽夜回了秘境,把人丢床上,伽夜此时面色潮红,浑身发烫,眉头紧锁,眼睫颤动着要睁眼。
烛龙转身就想走,却被死死抓着衣角。
“热……好热……”
伽夜那滚烫的手不安分的攀上他的手,伴随着双眸睁开,眼里满是水润的欲色,他猛的抽出自己的手。
明明中药的不是他,他怎么跟着燥热起来了?
“烛…恙…”伽夜手被甩开,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人,他只觉得身子燥热的厉害,而烛恙身上很是冰凉。
是的,烛龙并不是没有名字,只是知道的人极少罢了,他,就叫做烛恙。
“哟,还知道我是谁呢?那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烛恙嘴上打趣着,眼底却是在极力隐忍。
伽夜中了药,整个人都是迷糊的,他只觉得再不降温,他就要烧傻了,“好热……”
他抬着手去抓烛恙的手,覆盖在自己的脸上,冰冰凉凉的温度覆在脸上,倒是让他脑子清醒了一下,“你怎么…在这?”
“婚礼……阿云……”
烛恙是真的被气笑了,都被人奸夫下药了,还在这关心别人的女人呢?
看着伽夜那不停嘀咕着的嘴,烛恙伸手就钳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来,指腹揉了一下他的唇瓣,药效的作用下,他的唇瓣格外的烫,看起来比他身上的喜服还要红。
鬼使神差的,烛恙低头吻住伽夜滚烫的唇瓣,摄取到冰凉液体的伽夜更是贪婪的吞咽着,双手不自觉的环上烛恙的脖子。
烛恙眸色一暗,本能的欲望,加上伽夜的格外配合,一切是那么的水到渠成。
第二天伽夜醒来时,一眼就看到了躺在身边的烛恙,瞳孔猛的一缩,昨晚的记忆排山倒海的灌入脑子。
烛恙在新婚之夜给他下药了?!
“烛恙!!”伽夜的嗓音还有些沙哑,此时更是怒红了双眼。
莫名一大早被撒了火的烛恙睁开眼睛,对上伽夜那满含怒气的双眼。
啊,他醒了啊。
“我还没聋,不用喊那么大声。”烛恙一看就知道伽夜在想什么,淡淡的起身去捡昨夜被丢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往自己身上穿,盖住了那身边斑斑的暧昧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