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不对的晏不言顿时丢出手中的长陵,那长陵被抛出去的一瞬间,竟是在空中直接炸成了碎片,然后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而他的这个举动,也让原本翩翩起舞的舞娘们纷纷停下了动作,冷着眸子看向即墨灼,眼里表明了自己被打断舞蹈后的不满。
“一千年不见,你倒是护的愈发的紧了。”晏不言身姿轻盈,从那舞娘中心跳跃出来,反过身背对着江厌他们,“诸位姐姐莫生气,这两个木头不懂事儿,晚些时候我再陪各位姐姐,如何?”
舞娘们对视一眼,朝晏不言福身行礼,而后依次退下。
“你之前见过我…们?”江厌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即墨灼。
他记得自己以前确实来过这个秘境,师兄师姐们肯定也是跟着他一起来的,不然不言在第一个幻境的时候怎么可能幻化出师兄师姐们的模样。
只是,这跟即墨灼有什么关系?
而他现在的记忆中,对于当年在这个秘境里发生了什么,见过什么,可以说是毫无印象,记不住一点。
晏不言闻言沉默了半晌,才突然大笑出声,“哈哈哈哈…你竟是一点都不记得了?怪不得……哈哈哈…怪不得你不肯进殿内……怪不得…怪不得他不让你进来……”
他笑的前仰后倒,眼角泛着水光,许久之后才停了下来,抬手擦拭掉自己眼角的泪花。
“你这一世,叫什么名字?这是第几世了?哦…不对,你记不住…我算一算啊,得有十世了吧?他还真是…够坚持的啊…”晏不言翘着二郎腿虚空坐着,掰着自己白皙的手指头细细算着。
江厌全程抿着唇,面无表情的听着,心里却是翻江倒海。
他都在说些什么?怪不得什么?什么第几世?他…又是谁?
“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过不了多久,这一切也该结束了,他早晚会知道,他做的这一切都是无用功,根本改变不了什么,不论过程如何,你…一定会是这座宫殿的主人。”
不知道为什么,江厌有种来自灵魂的,如坠深渊的冰冷感,一点点的蔓延至全身。
“胡言乱语。”即墨灼一把拽住江厌的手腕把他拉到自己身后,目光与晏不言对视,“他的人生如何,该由他自己决定才是,不论是谁,都不能剥夺他的自由,他做不做这座殿的殿主,更不是由你说了算。”
晏不言也不恼怒,手腕一抬,一块纯黑色的圆球禁步出现在他手中,那镂空圆球中间放了一颗赤红色的圆珠子,红绳做头,红穗做尾。
他轻轻随手一抛,那块禁步便飘到江厌跟前,“这个东西你应该还认识吧?”
江厌不语,这个,也是他前世的东西,是…是他从小就佩戴在身上的东西,这个东西怎么会在晏不言手里?
他抬手接住那个禁步,指尖轻轻摩擦着,“这个怎么会在你这?”
晏不言一扬唇,一颗小小的虎牙抵在唇边,笑的邪气,“那可是一千年前,你求着我收下的。”
是吗?他是不信的,但应该确实是他亲手交到晏不言手里的,这个禁步他贴身放置,从来都是寸步不离,更不会随意赠人。
那,他又为什么会把这个东西给晏不言呢?
“跟我走吧,带你去看个东西,你就知道了,至于你的那些…朋友,就在这呆这儿吧。”晏不言抬了抬下巴,说的大概就是殿外急得团团转却进不来殿也听不见声音的温明易四人。
江厌回头看了一眼温明易,朝他们打了个手势,打算跟着去看看,晏不言却停了脚步,手指着即墨灼,“你,也留在这。”
“不行。”即墨灼急了,当即就驳回了这个无理的要求,“我也去。”
“你不能去,现在还没到你该知道的时候,放心吧,最多一炷香,我就带他回来,不然,你就拆了我这不言殿,亲自去找他。”晏不言摆手,他只是个山樱花灵,论武力肯定是打不过即墨灼的。
甚至打江厌都有点悬乎。
他也没打算对江厌动手,但即墨灼始终寸步不让,最后还是江厌安抚了他一下,让他在这等等,即墨灼才强忍着想宰了晏不言的心思,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
江厌跟着那晏不言在殿后兜兜转转,最后停在了一间有些陈旧的屋子跟前,那屋子与第二个幻境时有些相似,周边遍布青苔,墙上爬着青藤,开着紫色的小花。
晏不言就站在屋子门口,对他做了个请的姿势,“请吧。”
江厌也不扭捏,上前两步就推门而入,刚入眼的便是一具悬浮在半空中的双人棺,周边悬浮着七个缓缓转动的单人棺。
棺材上面贴着密密麻麻的黄符,数量之多根本不是八大城那些棺材所能比拟的。
遍地都是红艳艳的彼岸花轻轻摇曳着,江厌低着头看了眼地板,正愁无处下脚,直接踩下去不就把花踩死了吗。
罢了,江厌抬脚落下,却发现那彼岸花竟然自动挪开了个位置,刚好给他空了够他一个脚印的位置。
待他挪开脚步之后又变回了原来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