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又是夜晚,江厌有些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在陆怀瑾震惊又佩服的目光下睡着了。
天蒙蒙亮时,五辆盖着黑布的笼车缓缓的驶进天音宫后门。
直到笼车停下之后,江厌才缓缓醒了过来,他浅浅伸了个懒腰,动了动筋骨,今天就是云祁的生辰了,可不能关键时刻懒了骨头。
不知道他们被放在了何处,黑布并没有因此掀开,还笼罩在黑暗之中。
就这么静静的坐在黑暗中,陆怀瑾到底也还是个孩子,根本熬不住,这会儿蜷缩在笼子里,整个人团成一团,睡过去了。
他看了一眼陆怀瑾又闭上了眼睛,刚刚浅睡的那一会儿,他竟是梦到了从前。
在他十八岁冠礼时,有个人给他取了字,单字一个忱。
那人手里拿着梳子,动作轻柔的帮他束发带发冠,横插上簪子。
他嗓音清冷且低沉道,“你觉得,丹忱如何?”
“则当骨化形销,丹忱不冺,因风委露,犹托清尘。”
“愿你的赤忱丹心,永不移。”
梦中的他却是笑意盈盈,扭头看向那人,“只要是师兄取的,我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