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剑下去并没有砍断绿丝,而是向下凹陷了去。
即墨灼眉头一蹙,挑起长剑,拽着江厌往后退去。
乱舞的树条最终恢复了槐树的原样,定格在江厌第一次见它时的模样。
满树的槐花绿叶,就好像一棵普通的槐树一般,散发出阵阵淡淡的槐花香。
旁边掐架的两个剑灵也在停了手,此时两个剑灵瞧着都有些狼狈。
都戒备的看向那棵槐树,但人面槐犹如定格了一般,一动不动。
江厌上前几步去站在槐树跟前,上下看了几眼,看着看着他蹲下身来,用手拨了拨槐树树根旁边的泥土,直到扫出一块木板。
他眼睛一亮,刚刚即墨灼在跟人面槐打斗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人面槐的树条总是有意无意的护着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果然有问题,等扫了木板上面所有的泥土,露出一个犹如地窖的木门,一次大概只能容纳一人进入。
拉开木门,发出吱呀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
他拉开门的一瞬间,一股子霉味冲天而起,呛的咳了两声,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
他抬手挥了挥那灰白色的霉气,即墨灼带着两个剑灵也凑了上来,目光凝视着地窖入口。
黑乎乎的地窖入口犹如深渊,长长的望不到尽头。
即墨灼随手掏了颗果子,丢进那个地窖中。
没一会儿就听到了“咚”的一声闷响。
看来入口并不深。
“我先下去,我说没问题了你再下来。”即墨灼温声交代着,从储物戒中拿出一颗夜明珠握在手中,轻身一跃,跳入地窖,剑灵澄褚紧随其后。
江厌在上面等了许久,久到他都快等不住了,地窖之内才终于传来了一声轻唤。
“下来吧。”
江厌顺着地窖入口一跃而下,即墨灼就在底下张着双手接住他,将他平稳的放在地上。
原本想问问为何这般慢,却是闻到了弥漫在空中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儿。
在即墨灼的身后,躺着一坨已经看不出原本形态的黑糊糊的物体。
看起来浑身软趴趴黏糊糊的,瘫在地上,身上还弥留着银色的雷光,那股子腥臭味也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而这个不明物体一看就是刚被即墨灼打死的。
“走吧。”即墨灼牵着他的手,一手举着夜明珠,二人顺着长长的甬道一路前行。
那甬道的尽头被一条条交错的木条紧紧的堵着,即墨灼持剑暴力破木。
木条背后是个洞窟。
两个人拿着夜明珠在洞窟内转了半天却什么都没看到。
“嗯?等等。”江厌忽然拉住即墨灼,从地上捡起了一片桃粉色的花瓣。
看这个花瓣形状,似山樱花…
江厌捻了捻花瓣,“晏不言,我知道你在这。”
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
“连自己的花瓣都收不住,你不会真以为我发现不了你吧。”
“你还真是讨人厌,看不出来我不想见你吗?嚷嚷什么?”幽幽的男声从旁边响起,晏不言出现在二人附近不远处。
身上褪去了那套红色的舞男衣服,换上了江厌第一次见他时的那身粉白配色的锦衣。
“不想见我,你跟着我做什么?”江厌才不吃他那一套,而且,晏不言此时的小腿以下是虚影,用夜明珠照过去也并没有出现影子。
显然这只是一个类似于分身一样的存在,并不是晏不言的本体。
晏不言沉默了一瞬,“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现我跟着你的。”
“你猜?”江厌挑眉一笑。
其实从出了秘境他就感觉到了,身边那股子若有若无的山樱花香味,还有那时不时会飘落而下的一瓣花瓣,但那些只出现一瞬又会很快的消失了。
他不知道晏不言跟着他做什么,但,他想,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你不是想找晏家村吗,我知道在哪儿。”晏不言指尖卷着一缕自己的头发,在手上绕着圈圈。
说到这个,江厌忽然沉默了下来,等等…如果晏不言一直跟着他,那…他跟即墨灼那啥时,岂不是被看光了?!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暗了下来,看向晏不言的眼神中透露着杀气。
感受到江厌身上浓烈的杀意时,幕也亦是面容严肃的飘在他身边。
即墨灼显然也是想到了这回事,他安抚了一下江厌,抬手按了按他的肩膀,对他摇了摇头。
当时即墨灼虽然情迷意乱,偷摸布结界的手可是没停下的,自然不会被晏不言看了去。
江厌的杀意来的快去的也快,搞的晏不言一头雾水,不禁不耐烦道,“你到底去不去?”
“你跟晏家村什么关系?”江厌抿了抿唇问道。
晏不言不以为意答道:“没关系。”
“你冠着晏姓,你说你跟晏家村没关系?”
“我的姓氏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