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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管家把她留在前厅等人。
等了一会,也未见楚越来,但楚越身边的亲随来了,这人上次在茶楼的时候见过,名唤丁展。
丁展上前行礼:“温姑娘,年底了,官署与宫里的事务繁多,大人怕是很晚才回,要不等明日如何?”
“你同大人说一声,姚师傅有了消息,人在柳河县,想听大人有何高见。”
丁展也道出了这边的情况:“此事这边也查到了,的确在柳河县,等大人来了,再寻姑娘商议下一步计划,姑娘不要着急。”
“我这边的消息是姚师傅见了人跑了,不知官府这边是个什么情况。”
“一样的,这老爷子见了谁都躲,对谁都有些防范,不过不要担心,人定然能寻到,这只是时间问题,温姑娘只需耐心等待便是。”
温菡玉点头答应,回去的路上,方觉得肚子饿了,随即和杨妈妈去了一家食肆,要了两碗阳春面和两道小菜。
面馆里,忽然进来一位老道士,想要用自己的技能跟面馆掌柜讨要一碗面吃。
掌柜的表示只能使银子,其他的一概不信。
温菡玉从一进门就注意到此人,此人虽然衣着破旧,煤烟色的袄子上打着补丁,但此人精神面貌不错,于是要他随便点,记在自己的账上。
这老道只要了一碗面,见温菡玉吃好,执意要给她看相。
温菡玉哪里有这份闲心,但不想老道觉得在可怜他,就问他明后两日的天象如何。
老道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胸有成竹的说道:“明后两日天气甚好,不过两日后,必定会下一场大雪,到时候姑娘可不要乱出门,以免冻到了。”
“你怎么知道的?”温菡玉好奇的问。
老道没有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只和温菡玉来到面馆外面,对着风向和云霞说道起来,末了到了一句:“昨日夜观天象,料定两日后大雪将至。”
温菡玉点头,又反问道:“若是不下雪呢。”
“若是不下雪,我就当着您的面,把我的招牌砸了。”
看着他手里撑起的旧幡子,温菡玉讪讪一笑道:“也不至于。”
温菡玉明白,有些人是会观测天象,以前祖父会根据天气烧制瓷器,也会请教一一些奇人异士,根据他们推测的天气情况来烧制瓷器,每次烧出的成色都不错。
回去后,温菡玉一直都在想姚师傅事 ,若是姚师傅在这期间又离去,那她这段时间就白忙活了,虽然楚越说了会帮他找人,可毕竟不是他分内的事情。
想到外祖离世前的嘱托,她觉得不能老在温府等着,若是姚师傅见了她,必然不会再四处躲藏了。
想到那位老道的话,两日后大雪,路就更加不好走了,再等雪化了,差不多也快过年了,她哪里还出得去。
温菡玉觉得机会不容错过,当夜和杨妈妈商议,让吉星和佳月准备衣衫被褥,明日就起程去柳河县亲自找人去。
翌日一早,温菡玉先离去再让人给许氏递了消息,料想许氏定会劝她不要去,一来二去的只会耽搁时间。
等许氏知道以后,就急忙给温程旭递信,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东奔西走的太过危险,身边只跟了一个老妈子,一个车夫和一个小厮,这如何使得。
等温程旭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温程旭气的头皮发麻,骂骂咧咧道:“胆子真够大的,一个姑娘家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走了更好,府里往后就清净了。”
许氏哪里坐的住,轻声劝道:“她是你有血亲的妹妹,她年纪小,爱意气用事,可你身为兄长,不能置她与不顾。”
冷静下来后,温程旭觉得想个办法把人找回来,不能让温菡玉随着性子做事,到时别人会说他这个哥哥不作为。
可临近过年,户部正需要人手,他没工夫找人去,思来想去后决定去找楚越,此事之前是交给楚越办的,姚师傅有了消息一定是楚越告知的,随即火急火燎的来到吏部讨要说法,问他为何让一个姑娘大冬日的离开京城去寻人。
楚越昨晚忙到很晚才回府,今早一早上朝,下朝又被皇帝留下商议正事。
得知温菡玉离了京城去寻人,顿时坐不住了,他今早已经派丁展去温府,正准备下值后再和温菡玉商议,没想到她动作这么快。
昨日和钦天监监正碰过了面,他说这几日后还会有一场大雪,若是真的下了大雪,把一个姑娘家困到外面怎么办。
见楚越一言不发,温程旭问道:“楚大人,是你跟小妹说那位烧窑师傅在柳河县的吧,你怎么能这么做呢?这大冷的天,你让一个姑娘家独自在外面……可该怎么办呀?”
楚越未理睬温程旭,只跟身旁的人耳语了几句。
见他丝毫不慌,温程旭泄了气:“算我找错人了,时间不能耽搁,你不派人手去寻,我得去把人寻回来。”
温程旭刚要走,就被楚越唤住:“温大人,你慌什么,我去,就你那辆马车要追到什么时候,我带几个人去,你别管了,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