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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星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刘海湿漉漉的搭在额头上,身上和她一样穿着睡衣,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大片。
“呜呜呜清姐,我爸妈忽然发烧了,身上烫得厉害,我喂他们吃了退烧药也不管用,一直昏迷不醒。”蔺星声音颤抖着,眼眶通红,眼泪直往下掉,抓着宴清的手急切地说,“我打了120,接线员说今晚叫救护车的人很多,短时间内忙不过来,这里离医院不远建议我自己去医院。”
“清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不会开车,只能求你了,求求你,求求你了,救救我爸妈吧……”
蔺星说着就要跪下来,宴清一把拉住她,语气沉稳道:“听着,我会帮你的,现在镇定下来好吗?你先回去把叔叔阿姨的证件准备好,现金银行卡该拿的都拿上,我去换身衣服,然后送你们去医院。”
“谢谢清姐,谢谢……”蔺星眼泪汪汪地道谢,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宴清打断了。
“好了,不要浪费时间。叔叔阿姨的身体要紧,快去收拾东西。”
“嗯。”蔺星点点头拿着手电筒往楼下跑去。
宴清回房间换了身衣服,戴好口罩和帽子就去了楼下。
蔺星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全都装在书包里挂在胸前。
宴清看着脸色通红呼吸急促,额角青筋凸起的蔺家夫妻俩眉头皱紧,他们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劲。
“清姐?”蔺星疑惑看着她。
“没事,我来扶叔叔,你扶着阿姨,我们从安全通道走。”
宴清扶起蔺父,在蔺星的帮助下把蔺父大半个身子都搭在肩上,蔺父没有意识,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都压在她身上。
宴清原本做好重压的准备正暗暗使劲,没想到蔺父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重。宴清背着蔺父站起身,试着走了几步比她想象中容易许多。
宴清有些疑惑,自己的力气有这么大吗?
来不及深思,宴清将疑问抛之脑后,和蔺星一起背起蔺父蔺母下楼。
等到两人带着蔺父蔺母到楼下时已经过去了十分钟。
宴清推开单元门看到外面的情况一阵心惊。
之前看到的并非错觉,只见天上的月亮鲜红如血,散发着不详的红光。
地面上所有裸露在外的物体都被月光浸润着,散发着幽幽的红芒。
不知是不是宴清的错觉,她总觉得那些植物都在舒展着枝叶,似乎在享受着血色月光的照耀。
来不及多想,宴清咬咬牙迈步走了出去,月光洒在裸露的皮肤上没有任何不适感。
宴清微微松了口气。
去车库把车开出来送蔺星和蔺父蔺母去医院花费了十五分钟,血色的月光影响了能见度,宴清只能小心一点。
医院里果然人满为患,很多病人的症状和蔺父蔺母相似,还有一些人身上有被不知什么动物撕咬过后留下的伤口。
没太关注其他人,宴清帮着办完住院手续,等一切都安顿好后这才离开。
等出了医院天已经微亮,血色的圆月早已消失,昨夜的一幕幕似乎和梦一样转瞬消逝。宴清回忆这段时间发生的总总,不祥的预感愈来愈深。
宴清开着车原路返回,路过商场时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宴清来到户外用品专卖店把看上的全都买了,防水背包,多功能工具刀,兵工铲,睡袋,便携式帐篷,镁棒打火石等一堆户外用品,还有一个只有巴掌大的强光手电筒,顺便还多买了几块电池。
接着宴清又买了一些压缩食品和两大桶纯净水,直到把身上带的现金全都花光才罢休。
停车场里,宴清走到车前打开后备箱,打算把买的一大堆东西放进车里。
今天商场人比较少,停车场内只有小半的车位被占据,显得有些空荡荡的。现在没人过来,停车场内很安静,只有宴清搬动物品的声音。
刚把两大桶纯净水放进后备箱,身后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接着一阵嘶吼在耳边响起,宴清下意识转过头把手里拿着的折叠椅打开挡在身前。
一阵巨力袭来,宴清被撞得倒退了几步,后腰重重地磕在后备箱的边沿,正好是被橘有财重击的地方,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宴清眼泪狂飙,手一松差点把折叠椅给扔了。
“喂,你有病啊?再不起来我报警了!”宴清火冒三丈地对着忽然袭击他的男人骂道。
任谁无缘无故被袭击都会生气,更别说她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要不是现在是文明社会,她高低都要给这家伙一个断子绝孙脚。
袭击者是一个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此刻他正埋头在折叠椅上啃咬,隔着一层布料宴清清晰的看到对方的嘴唇和牙齿在布料上摩擦摩擦。
宴清一阵恶寒,庆幸自己反应快,不然折叠椅就是自己的下场。
似乎是听到了宴清的声音,也可能是终于发现自己这样什么都啃不到后,他缓缓抬起了头。
看清对方模样的瞬间,宴清浑身一震,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