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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弓箭,将箭尖对准远处正在低头喝水的鹿,手指一松。
“嗖……”
箭破空声响起,疾速向前,正中鹿身。
楚惜宁眼中闪过欢喜,唇角高高扬起。
沈宴川手掌轻拍,毫不吝惜的赞赏道:“夫人好箭法。”
楚惜宁骄傲的昂起头,这马术和箭术,她从前可没少练,为了练这个吃的苦,比学琴时吃的苦还多。
二人带着猎物满载而归,回了庄子便让护卫们将肉处理好,除了二人吃的,余下的众人均分。
晚膳楚惜宁痛痛快快的吃了一顿烤肉,洗漱后便上了床,依着男人宽厚温暖的身躯,困顿的睁不开眼睛。
迷迷糊糊不知睡到几时,只觉得身上越来越冷,楚惜宁下意识的想要朝沈宴川那边依偎过去,借用男人的身体取暖。
可她闭着眼睛摸索半晌,也没摸到旁边人的身躯。
她心头一惊,明明睡前两人一起上的床,怎么会没人。
荒郊野外的,莫非……
楚惜宁努力睁开酸涩的眼睛,借着从帐子外透进来的月光,看向身旁的位置,空无一人。
她探手摸了摸,冰冰凉凉,看来人走了有一会儿了。
楚惜宁心中不安又难过,这荒郊野岭的庄子上,他能去哪儿?
她探着手摸过床头的外裳,披在身上,一把拉开帐子,正要穿鞋出去找找,便被地上的人影儿惊到了。
楚惜宁借着月色,只见地上站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那人呼吸急促,她鼻尖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儿。
这一刻,惊恐的心思达到了顶峰。
楚惜宁一颗心直往下坠,浑身发抖,喉间仿佛塞了一块儿石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她努力的抬起脚,伸手摸过一旁圆凳上的茶壶,这是晴云、晴月放下的,怕她夜里渴,留给她喝的。
她举起茶壶,使足了力气,便想往地上砸去,门口有护卫值守,只要引起外头的人注意,就有人来救她了。
“夫人……”
楚惜宁动作一顿,惊讶的瞪大眼睛,看向男人摇摇晃晃的身影。
这声音……
好像是沈宴川?
她眯起眼睛,借着月色仔细打量,身形高挑,看着修长,可夜行衣下是鼓鼓囊囊的肌肉。
正是她那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夫君!
她连忙放下手里的茶壶,提起裙摆快步过去。
凑近了,楚惜宁才看清他的模样,狼狈至极。
沈宴川喘着粗气,身影摇晃,浑身直冒冷汗,腰间火辣辣的痛,他捂住那被一剑刺出来的窟窿,痛的咬住嘴唇。
楚惜宁认出来人,忙上前扶住他,凑近了,血腥味儿直冲头顶。
她心中焦急,脱口而出道:“我去叫大夫。”
“不要。”沈宴川一把拉住她的手,忙阻止,“今日夜里不要声张,别被人发现,等明日天亮再说。”
他潜进了三皇子的庄子,在三皇子的书房里拿到了三皇子与外地官员的书信往来,却在临走时被发现。
这会儿怕是三皇子已经让人沿路追查了,若是被人知道他这个时候叫了大夫,情况可就糟糕了。
楚惜宁顿住脚步,选择了相信他,她强迫自己保持镇定,扶住他朝床上走去。
沈宴川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瘫倒在床上,费力的出声儿道:“帮我把衣裳脱了,藏好这套衣裳。”
楚惜宁咬住嘴唇,坚定的点点头,动作麻利的开始解衣裳。
手下湿润的触感提醒着她,沈宴川究竟流了多少血。
她一边给他脱衣裳一边暗暗思索,难怪外头都说沈宴川病重,不知道哪日就要死了。
上回她发现他腰间有伤,这回又受了伤,还流了这么多血,说不定哪日扛不住,真的会死。
楚惜宁想着,不知为何,心中一阵阵钝痛。
她强迫自己忽略这种感受,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将脱下的夜行衣团成一团,用被子裹好,确定没有血腥味儿传出来了,才拉开帐子,塞在脚下。
又从柜子里拿出两床更厚的被子,平铺在床上,将那团被子彻彻底底的盖住。
沈宴川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楚惜宁转身出了门。
晴云、晴月就睡在旁边的耳房,听见开门声,连忙披衣起身。
楚惜宁顺了顺气,声音淡定的吩咐道:“我方才做了个噩梦,出了一身的汗,让厨房烧点热水来,我要沐浴。”
末了,又添了一句:“动作快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