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富裕过,不然也不会供得起欧阳旭读书,但父母也早亡,家中仅剩一个老仆德叔,一边要操持生计一边读书,最后会试落榜,流落钱塘。
遇见了赵盼儿,两人一见如故,立下白首之约,赵盼儿颇有些钱财,以前是教坊司的乐妓,卖艺不卖身,但也攒下了不少钱财。
故而开始供欧阳旭读书,一供就是三年,甚至欧阳旭京城的宅子都是赵盼儿出钱买的……
周易越看越无语,对欧阳旭这个家伙一点同情心没有。
此人在剧中也是个喜欢走捷径之人,为了讨好官家,脱离文人清流,去当了个道官。
然后高慧识破其面目,退婚了,谋划空了。
最后献上夜宴图,求助齐牧,好家伙被人当做出头鸟,故意试探官家,最后被罢官,永不得回京。
不过,如今的世界,官家可不是赵祯,而是赵煦。
或许会有些变化,没了夜宴图,或许还有其他的东西。
“王捕头,你再去办一件事。”
“此乃我令牌,这是一千两银票。”
周易从腰间拿出令牌,掏出一千两银票,递给王若安。
“三日之内,你将宋引章赎身,脱籍,但此事你得秘密行事。”
“对了,此前听闻官家震怒,钱塘县令牵连一带的官员,是否都被查清了?”
“钱塘算是肃清了,外地下官不知。”
周易点了点头,看来此事还未彻底的肃清,齐牧如今好像没听说出事啊。
“行了,你去办事吧。”
“是,下官告退。”
“三日后,看你跟不跟我回京。”
“嘿,到时候无情跟语嫣见到赵盼儿应该极其惊讶吧?”
想到如此,周易不免笑了起来。
……
两日后,还是在茶坊,三姐妹齐聚。
宋引章连忙道:“没错了!”
“我打听到了,前些日子,官家是赦封了一个叫周易的为五品骠骑将军,听闻是个非常年轻的,但知晓其容貌之人甚少。”
“便是在京城内,见过的人也很少。”
赵盼儿也点头道:“是有此人没错,就不知晓前日那人是不是了。”
“我觉得是没错的,虽然知晓这位将军的不多,但应该没人有胆子轻易的冒充朝廷命官吧?”
“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面,一旦暴露,可是要被拿了下狱的。”
孙三娘轻道:“若是真的,那他所言岂不是……”
此话一出,顿时三人都沉默了下来。
“赵娘子,赵娘子!”
忽的,几声呼喊惊醒了三人,连忙看过去。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中,赵盼儿眼中含笑,但更多的是急切!
“是德叔!”
“德叔回来了,欧阳旭没骗我!”
赵盼儿欣喜若狂,三两步跑到前院。
“德叔,可是欧阳派你回来接我的?”
面对赵盼儿的期待,德叔有些不忍,但想着自家公子的前途。
心中一狠,对不起了赵娘子。
目光看向赵盼儿:“赵娘子,的确是公子让我来寻你的。”
“公子此番秋闺,中了,官家钦点的探花郎。”
“还真是探花郎?”
三人顿时一惊,赵盼儿连忙道:“德叔还有吗?”
“嗯,赵娘子,你以前是贱籍,虽然脱籍了,但曾经是教坊司的乐妓,多少会惹人诟病。”
“我家公子乃是官家钦点探花郎,将来是要问鼎中枢的。”
“所以……”
赵盼儿闻言,哪能不知道后面这话什么意思。
“所以,欧阳旭背信弃义,要与我退婚?”
“娶高家的女儿?”
德叔顿时瞳孔一缩:“你,你怎么知晓?”
“呸!”
孙三娘顿时撸起袖子,直接推倒德叔:“好你个欧阳旭,背信弃义,薄情寡义之辈!”
“亏得我家盼儿三年缩衣节食,供他吃穿读书,更是在汴京那等繁华之地,为他置了宅子!”
“就是这么对待我家盼儿的?”
德叔招架不住孙三娘的这把子力气,哎呦道:“赵娘子,我家公子可未曾薄情寡义。”
“让开!”
宋引章扶着将要晕倒的赵盼儿,赵盼儿恍惚道:“三娘,你让他说!”
德叔爬起来,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
打开一看,里面几块金条,加上一封书信。
“这些年承蒙赵娘子照顾,但终究有数,莪家公子如今十倍奉还,这是十两黄金……”
“呸!”
“区区十两黄金就想了结一切?”
“盼儿这些年的供给,岂能是十两黄金能比拟的?”
“其次,这些年的感情付出,他欧阳旭拿什么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