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光晕映在了那双眼,情绪波动被照得明明白白,去看向紧随其后往她身边亲密坐下的男人。
显而易见,容伽礼今晚把圈内挚交好友都召来,不是简单的一场聚餐,是为了她。
许是察觉到路汐直白的眼神,容伽礼侧过头,又将她的手落到他掌心里,轻轻揉着:“忘记了吗?”
是忘了。路汐被牵扯出了心底曾经存在感的茫然又真实感受,从十八岁许下的愿望犹如世间最恶毒诅咒一样纠缠着她整整七年,便害怕独自渡过每一年的生日,时间久,也抛之脑后了。
她很轻很轻地,从唇齿间嗯了声,怕多说一个字,会失态。
“原是想在容家给你热闹办一场。”容伽礼知道她所想,低声聊着,不惹她落泪:“怕影响到你在剧组拍戏进度,今晚人不多,都是自幼认识的发小,先私下宴请一场。”
祁醒先前都跟导演批不下来假,路汐这性子热爱着演员这份职业,也不可能搞特权,为了一场生日宴,特意拖延整个剧组拍戏进度。
容伽礼是完全站在她角度所策划了这一切,说得轻描淡写,实际上能召集圈内这些日理万机的挚友们,远赴至此为未婚妻庆生,可不是件易事。
路汐将胸口的感动情绪压了又压,这双眼更是瞧着他颤悠悠的。
生日聚会自然是少不了蛋糕,容圣心自告奋勇借用了这家会所的后厨,花了一整天的时间亲自制作的,五层的奶油大蛋糕之上放着缩小版的公主裙路汐和身穿西装的容伽礼,惟妙惟俏至极,连五官都雕刻得精致。
竟不知容圣心还有这门手艺活——
“过生日是要许愿的哦。”身为妹妹,容圣心更是义不容辞点起爱心蜡烛,又举起手机录像。
以谢忱岸为首的,在场都识趣地保持风度先没闹,围观等着寿星吹灭,路汐却和容伽礼安静对视着,突然喉咙微哽咽,什么许愿的话都说不出似的。
他笑着问:“忘了怎么许愿了?”
路汐很诚实点了点头,脸颊慢慢热起来:“我一直以来的愿望都是想和你生死不弃在一起,不管是十六岁的,十八岁的,二十岁乃至二十五岁的生日愿望都是这个。”
她不敢太贪心,怕得不到上天怜悯的眷顾。
今年有了容伽礼在身边,她想再贪心那么一点点,逢人就笑的眼睛充满了真诚,轻声说:“我许愿希望二十六岁后的第一天开始,容伽礼要健康长命,可以给我很多很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