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姐儿一抬头就看到了那个曾经万般折磨她的男人,不由地浑身颤抖了,生怕他上来捣乱,让家人沦为全村的笑柄。
江成一直注意着她,很快就发现了异常,顺着她的目光,一下就看到了那人。
他牵住秀姐的手,捏了捏,小声说道:“别怕,我在呢!”
声音坚定有力,秀姐儿慌乱的心奇异般稳了下来。
苏梦晚也发现了二人的端倪,她抬步就往外走。
走到人群,猫着腰,趁人不注意,一个手刀劈下去,那人没吭一声就晕了。
苏梦晚赶紧扶住人,往外走。
旁边的人奇怪地看了一眼。
苏梦晚笑笑,“我哥喝多了,我扶他到那边坐一会!”
人群里有看热闹的村里人,也有其他亲戚,看到不认识的,那人也没有怀疑,继续看新人拜堂。
苏梦晚把人带到偏僻处,下了大力气掐他的人中,似有给他掐穿的念头。
那人不一会就醒了,苏梦晚还有点可惜,再晚一会醒,她还能试试其他叫醒人的方式。
“说!和离书都签了,还来干嘛?
男人坐在地上也不起来,垂头丧气地说:“是我对不起秀,我知道错了,我想和她……”
苏梦晚直接抬手制止他,“打住!别说没用的,你看!我表姐已经找到了珍惜她的人。这还多亏了你当初不做人!
行了,麻溜点,自行离开,莫让我动手!”
男人自知不是对手,最后朝热闹的人群看了一眼,落寞地离开。
苏梦晚看着他越走越远,才放心地转身回去。
那男人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像没看见院子里的人一样,径直走进屋里躺到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屋顶。
“要死了?一天天在外面晃荡,也不知道搭把手,还指着你老娘伺候你?”老太婆骂骂咧咧的声音,不停地钻入他的耳朵。
“你个废物,婆娘都看不住,还有脸在屋里睡!赶紧起来去做饭,你弟马上就回来了。
男人一脚踹开门,脸色阴郁地走出来,怒视着她娘!
老太婆一看他竟敢瞪自己,伸出手指,指着男人的鼻子大骂:“翅膀长硬了,你个没用的东西,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你就是个废物!废物!”
男人两眼发红,死死攥着拳头,怒吼道:“闭嘴!”
“你个死王八羔子,反了你了!早知道你这样不孝,当初生下来就该把你按在尿桶里溺死!”
男人额头青筋暴起,上前一步,两手死死掐住老太婆的脖子。
喋喋不休的骂声终于消失了,他脸上露出一丝病态的笑容。
老太婆恐惧地瞪大眼睛,脸色铁青,不停的挣扎。
“你干什么?”
老太婆的男人和小儿子刚从外面回来,就看到眼前惊人的一幕,赶紧上前救人。
男人嘴角挨了一拳,他用手背擦了一下,吐出一口鲜血。
他看着对面三个相互搀扶的人,感觉自己就是个外人。
他咧着满是血水的嘴,嗤笑道:“爹,娘!你们总是说我是废人,难道你们忘了吗,我是怎么成为废人的?
是你们的小儿子!从小他闯祸都是我背锅,他偷东西,却是我替他挨打!我就是被人打废的!
“你是大哥,不该护着弟弟吗?”
既然如此,咱们谁都别想好过!”
一个年龄大的老汉,一个好吃懒做的闲人,怎么打得过常年劳作的汉子。
他一把推开老汉,抬脚就往他弟命根子上踹,“让你骂我!让你打我媳妇的主意!”
他不放心,连踹了几脚,确定碎的的不能再碎了,才罢休。
地上的人痛得在地上弓着腰,抽作一团。
“哈哈哈……你们的心肝儿子也废了,以后你们还指望谁!”
说完便大笑着离开,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老汉被他一把推得伤了脊椎骨,从此瘫痪在床。
老太婆看着家里剩下的人,残的残,废的废,坐在院子里哭天抢地。
后来老汉没多久就去世了,都传家里人嫌弃他累赘,把他活活饿死了。
他们小儿子自从废了越发放纵,整日沉迷赌博,最后把家也输光了,四十多岁的老娘也被他给卖了。
听说卖给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鳏夫,那男人已经打死了两任婆娘,最后结果可想而知……
江成这个人话不多,却沉稳体贴。
人也能干,眼里都是活。
每天早早起来,劈柴,挑水,干完了就去丈母娘家帮忙。
邻里都夸大舅母有福气,得了个勤快的女婿,一点不比儿子差!
两口子终于扬眉吐气,整日也对新姑爷嘘寒问暖。
江成很早便没了爹娘,现在他有善解人意的媳妇,还有疼爱他的岳父岳母,这是他从前想都不敢想的。
每日早晨睁开眼,看到媳妇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