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一个年轻男子打开门。
这人赫然就是上次在村口多看了苏梦晚两眼的人。
“大娘,您怎么来了?”
“你娘呢?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
“张家嫂子,快进来坐!”一个满脸愁苦的妇人热情地邀请她。
把人请进去,给她倒了碗水,然后才问道:“刚刚听嫂子说有好消息,我家能有什么好消息?”
来人也不卖官司,她低声说:“害了丫头的那几个泼皮被关进大牢了。”
“什么?”妇人满脸震惊,摇摇欲坠地扶着桌子。
旁边的年轻男人赶紧扶住她,“娘,您别急,先坐下。”
“那几个泼皮这次可是碰到硬茬了,被打了板子,现在还在大牢关着呢!”
“有什么用!过两天还不是被放出来!”那个男人一脸不忿地说。
“这次不一样,你们知道他们得罪的是谁吗?是县令的夫人!”
母子两个皆被这个消息惊得说不出话来。
“就是说,这次那些狗贼不会轻易出来了?”
“肯定的呀,你们还不知道吧,咱们县新换了个县令,县令夫人更厉害,直接把几个泼皮给去根了!”
“去根?”那妇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张家嫂子不自然地咳嗽一声,“就是再也不能做男人!往后那玩意都不中用了!”
“好!好!好!真是老天有眼啊!我家妞儿在天之灵也该放心了。”
那妇人连说了三声好,想起苦命的女儿又抹起眼泪来。
“大妹子,别伤心了,咱要向前看。”
“张家嫂子,真是谢谢你大老远跑过来告诉我们这个消息。”
“你家妞儿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能帮到她就好。对了,你们明日也去报案吧,说是被非礼导致出人命的,要被杀头!如果没有出人命,估计判不了几年。”
“安儿,去把你爹找来!”
沈行安出去约一炷香的时间,便把他爹找了回来。
夜色渐暗,一个挺拔的身影,扶着一个步履蹒跚的老汉快步走进门。
“大嫂子,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啊,今天说什么也要在我家留饭!”
说罢,又吩咐老伴:“把家里的鸡蛋都炒了,豆腐也炖上。剩下的豆腐都给嫂子装上。”
“使不得,使不得!都别忙活了,我就是来通知你们一声,我还要赶回去给你张哥做饭呢!”
张嫂子看把消息已经传达,,知道他们被迫害的过不下去才来的乡下,怎么还能让他们破费呢。
她执意要走,劝也劝不住。
没办法,两口子装了一篮子的豆腐,硬是塞给她。
推推搡搡的不好看,张搜子只好收下。
她笑着说:“好,那我就冒昧收下了,不瞒你们说家那口子就好这口,他说你家的豆腐味道最正,豆腐最香!”
“喜欢就好,下次吃完了再来!
“好,我可记住了!那我先回了。”
“好好!安儿,送送你大娘!”
送走了张家嫂子,一家三口坐在一起,也没心思吃饭。
沉默良久,沈行安率先开口:““爹,那我们明天就去县衙报案吧!”
沈老汉狠狠抽了口旱烟袋,吞云吐雾,仿佛要把胸中积存已久的郁闷全部吐出一样。
随后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去!我们定要亲眼看到那群恶棍受到应有的惩罚!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平之夜!
夜幕笼罩,府邸一片静谧。
此刻的郑县丞却没有任何睡意。
他在书房内来回踱步。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他敲了敲桌子,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出现在他面前。
他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属下听候主子差遣!”
“这个拿给他,让他管好自己的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是!”黑衣人一下消失,隐入黑夜。
在一间阴暗的牢房里,郑县丞的手下被关押其中。
突然,牢房的门被缓缓推开,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他一步步逼近被关押的人,眼神一片冰冷。
“你要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如果胆敢泄露半句县丞的秘密,后果你是知道的。”
他低沉的声音在牢房中回荡,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
说完,又扔给他一个东西。
被关押的人下意识接住。
一看是顶虎头帽,他差点站不住,这是他三岁儿子的虎头帽!
被关押的人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请主子不要伤害我妻儿!。”
得力手下冷笑一声,“他们的性命就掌握在县丞手中,能不能活命,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黑衣人走后,被关押的人颓废地坐在地上,拿着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