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话落,行刑的衙役却没有动,县令正要发火,只见几个衙役都露出了不安的神色。
衙役头子本想直接开口提醒,看到外面的百姓,不能让县太爷下不了台,便在大人疑惑中不合规矩地跑上前,附耳小声说了几句。
门外的众人都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只见新县令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过了好一会,他一改之前的威严之色,姿态放的很低,语气温和地说:“这位苏夫人是吧,本官已经调查清楚,之前的事多有误会,还望您大人大量,高抬贵手!”
县令老娘看儿子对一个泼妇如此礼待,心里不满。
“礼儿,你怎么回事?干嘛对她那么客气!赶紧掌嘴啊!”
“娘!”刘县令大喝一声,把老妇人都给吓住了。
“来人,把老夫人先带下去!”
他摸了摸额头的汗,心里恨不得打人。
谁叫这是他娘呢,能怎么办?还要兜底啊!
也不知道,林大人知道了会不会给他穿小鞋!
“大人,您不审审吗?您母亲仗势抢夺我的簪子,不应该罚吗?”
“苏夫人,这事是我母亲错了,本官代母亲向您道歉,那个簪子就当家母的赔礼了,望您收下。”
他身边的师爷走到店小二跟前,在他还没回过神,就付了钱,然后拿过首饰盒,送到张氏面前。
店小二只觉得像做梦一般,原本砍到九十两的金簪,转了一圈,又卖到了一百两。
看来这次来对了!果然好人有好报啊!
张氏考虑到女儿女婿的的名声,感觉自己不能做的太过分。
今日她们打架没吃亏,还省了九十两银子,这可是好大一笔钱。
心里还隐隐有些高兴,便不再准备追究,但敲打还是要敲打的。
“这次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望县令大人以后管好自己的家人,莫要仗势欺压百姓才好!
我们老百姓称您为父母官,是希望您为百姓做主的!”
“说的好!”围观的普通百姓最厌恶仗势欺人的行为。
他们是普通人,最是渴望县太爷公正,公平。
如今有人说出了他们不敢说的话,只觉得张氏说到了大家的心坎儿里。
刘县令点头哈腰,“是是!以后本官一定约束好家母。”
在这耽误良久,张氏不想再多说什么,便抱着首饰盒子和儿媳一起离开回家。
当事人都走了,围观的百姓还一脸兴致勃勃。
“这个张氏到底什么身份啊!你看县太爷本来都让人打嘴了,结果又低声下气地道歉。”
一个住在这附近的大娘不解地问道:“苏家你们不知道吗?”
“哪个苏家?没听说过啊!”从首饰店跟来的众人一脸懵。
“唉~你们真是孤陋寡闻,苏家就是不久才搬过来的。
他们是上一任林县令也就是如今的林知府,他的岳父家啊!”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刘县令态度变化如此之快!”
“天啊,那苏家真低调,换一家子有这后台早就嚷嚷着满城的人都知道了。”
“可不是,你看看如今县令的老娘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告诉他们实情的那人继续说:“林夫人的名声你们应该也如雷贯耳,她若在此,估计能把县令打趴!”
“嗯嗯,林夫人女中豪杰,一身功夫深不可测,而且嫉恶如仇!”
“可惜喽,林夫人不在,要不然可有好戏看喽。”
“哈哈哈——”众人大笑,没了热闹可看,也很快散了。
刘县令心里又气又怕,他老娘惯会给他整事。
他气冲冲地回到后院。
刘老夫人正有气没处撒,对着儿媳妇一顿数落。
看到儿子过来,丝毫没注意刘县令的脸色不对,颐指气使地质问儿子:“今日为何要放过那个老娼妇?你当这个县令何用?连自己的老娘都护不住!”
“娘!您以后能不能收敛一点,不要到处给我惹事!”
她听到儿子的埋怨瞬间炸了。
“好啊!我含辛茹苦把你养大成人,供你读书,你就是这么报答老娘的?
我不活了呀!你让我死了算了。”
老妇人一不满就用这一招,每次都逼得刘县令妥协。
刘夫人看着婆婆一哭二闹三上吊,嫌弃地直翻白眼,心里疯狂地叫嚣:“死老太婆,就会这一套!有本事去死啊!”
老妇人干嚎着就等她儿子来哄她,然后她再让儿子把那对可恶的婆媳狠狠打一顿,最好打残了,看她们还敢不敢冲撞自己!
不料,哭嚎了半天,嗓子都快哑了,也不见儿子来哄。
一抬头就对上儿子嫌恶的眼神,她更受不了了“你个不孝子,敢嫌弃我!”
她用拳头疯狂地捶打自己的儿子。
刘大人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