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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二表兄回京了,我找他喝酒去。”
竟是马球赛都不看,要与她同去冀国公府的意思。
他望向她,认真地有些严肃,却不似之前板着脸警告,“你去看姨母,别惹她哭。”
不要告他的状,不要让姨母来他面前又哭又劝。
罗婉随意点着头,还在意外他的决定,男人已经先一步跨出门,又往宴春阁方向去了。
“世子不是说一道去吗?怎么又去宴春阁了,咱们要不要等他?”雪香奇怪道。
“先登车吧。”
罗婉没有关注宗越的去向,也无暇想他为何突然变了主意,坐在马车里,怔怔地盯着窗子外光秃秃的树木。
二表兄回京了?
上次见面还是在他的弱冠礼上,他总是彬彬有礼、客气疏离地称她一句“罗姑娘”,今日若见面,她须得随着宗越,唤他一声“二表兄”,而他,也该称她作,弟妹了。
“姑娘,你快看世子。”
雪香盯着府门口的方向,目不转睛,言语之间是看见了好东西忍不住分享的急切,好似那是一道冬日里绝无可能出现的天虹,若看得晚了,就要错过了。
循声望去,罗婉便瞧见了宗越。
银鞍白马,绯绫锦袍,纵是拨马缓行,亦见瑰杰姿表,廓然风度。
原来这么一会儿,他是去换衣服了?
他平常所乘的是匹通身红栗的红玉马,今次怎么特意换乘了一匹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