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拱元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雾添花cdij.cn),接着再看更方便。
他只能找人散播那副使谋反的话,谁想圣上竞还是不信,瞒着他们悄悄把姜少微派过去调查真相。姜少微回朝,带了一堆他的罪状,贪污受贿,欺上瞒下,乱征税赋,克扣军饷。
圣上勃然大怒,当即就命人拿他。
瑞王也很委屈。贪污受贿、乱征税赋、克扣军饷,哪一桩不是为了给圣上敛财?
每岁每节五州将官进献的绢帛等物,真当是他们主动么?
五州边镇之地,征收税赋能与东都地区不相上下,圣上以为是怎么来的?
再者克扣军饷,是圣上自己说的,升平盛世,军备无须极养,五州拥军百万,整个国朝的军饷开支有二分之一用在了五州军备,圣上让他遥领五州节度,不就是让他去跟那些节度副使周旋,把花出去的钱想方设法拿回来一些么?
而今又来问他的罪,还罢了他的五州节度使,瑞王觉得自己冤死了。他做的这些事,圣上能不知道么?都怪姜少微非要摆到明面上!还有那个朔方节度副使,敢如此构陷他!
瑞王越想越气,打算去胡玉楼喝酒,行经一处里坊,瞧见一个女子带着帷帽出了坊门,身形窈窕,绰约多姿,瑞王心中一动,命马车慢行,特意追着那女子的身影,有意看一看她的容貌。
见她登上了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
瑞王没看到女子相貌,心里痒的慌,也不想去胡玉楼喝酒的事了,一路追着那马车,追到了魏令徽的酒肆,才见那女子下了马车,已然卸下帷帽,竞是罗婉。“怎么是她?"瑞王追了一路,希望越来越满,已经想了无数次要把这女子纳为妾室。
没成想竞是宗越的妻子。
瑞王是没胆量动的。
“去查查,这女子方才去那坊中找何人,为何事。“瑞王吩咐道。
那处里坊住着几个状师,难道罗婉是去找状师的?依安丰侯府的家底,有什么难事需要仰仗状师?瑞王悻悻正欲折返,瞧见姜少微竞也在那酒肆中喝酒,坐在那里犹豫了会儿,才起身朝罗婉走去。“姜少微!”
瑞王恨意上头,望着在一起说话的两人,突然生出一个念头。
姜少微为人清正,朝堂之上几乎没有错处,很难对付,但…私下里可就不一定了。
若叫人知道,姜少微和他的表弟妹私通,就不信他清正郎君的名声还能保住?
若叫宗越知道,他的二表兄和他的妻子背着他做那苟且事,他会怎么样,会不会杀了姜少微?
既毁了姜少微,又毁了宗越,一箭双雕,正好报了他的公仇私怨。
还有这罗氏,到时候身败名裂,世所不容,还不是由他拿捏?
瑞王想定,留下几个人密切关注姜少微和罗婉的行踪,回府筹谋去了。
晚些时候,他派去查问状师的人也带回了消息,说了罗婉在问和离的事。
“和离?"瑞王愈发起了探究的兴致,愈发觉得他想定的主意有谱。
魏家酒肆,罗婉本是来看小妹的,没曾想会撞见姜少微。她并不知他早就回京的事,自从他去了北边,她就再没听到过他的消息。
“二表兄,你何时回来的?"她语声平静地和他寒暄。姜少微言是半月之久了,说罢,沉默了会儿,似在犹豫那句话该不该问,最后还是问道:“你身子可无碍了?”没有人正式告诉过他罗婉小产的事,是他在家宴上,听母亲和姊妹们无意中提起才知道的。
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作为寻常的朋友和亲戚,略表关心。
罗婉显然也没料到他会过问此事,愣了一下,连忙说无事。
两人很快便没了话,罗婉借口去看小妹转身离开,姜少微坐回去继续喝酒。
“姜郎君,还是老规矩么?"酒姬来问他。姜少微自从回京后隔三差五就会来喝酒,每次喝的并不多,一盏都要喝许久,但每次走时都会带上两坛,酒姬遂有此一问。
姜少微颔首,喝尽盏中最后一滴酒,提着两坛酒正要离开时,罗婉也出来了。
她看着他手中的酒又是微微愣神,印象里,姜少微没这么喜欢喝酒,听小妹说,他这几回来,每次都要带走两坛。
不过罗婉没有问,姜少微也没有解释,两人礼貌性地见过礼,在酒肆门口分道扬镳。
罗婉的马车才行出不远,听拂云说姜少微打马折回,跟上来了。
“二表兄,有事么?"罗婉命停下马车,撩起窗帷看着姜少微问道。
“这酒,是大哥交待我买的。"姜少微解释说。罗婉又是一怔,没料到他追上来是要说这句。这酒是谁买的,买来做什么,本没必要同她解释的。他的意思,莫非是想,让她透露给徽娘,姜相公在照顾酒肆的生意,好撮合两人重修旧好?
“二表兄,徽娘和大表兄的事……”
罗婉想说她不会帮忙的,姜少微听出她误解了自己的话,遂多解释了两句:“我不怎么喝酒,你知道的,以前如此,现在也是。”
他告诉她,这酒是大哥交待买的,只是想她清楚,这酒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