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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吻着吻着竟然掉泪的崇琅,双手撑着地面,尽量不压着她。
“小崇,你快点啊...待会外面就有人来了啊...”
襄芙越是催促他,他越是心如刀绞、肝肠寸断。
“殿下...”他一边哭,一边吻着掉在她脸上的眼泪,“如果卑职得一辈子戴着面具,殿下也会爱卑职吗?”
襄芙没想到自己会害他哭了,更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
他这是想...一辈子当崇琅?
不知为何,得到这个认知的襄芙,无缘无故高兴起来,觉得这还是当年那个小沧,他好像从来没有变过。
但很快,她又对自己这种卑鄙的念头,唾弃不已。
明明自己还在利用他,明明身份和立场都不允许和他在一起,还撩`他做什么?
可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尽快把天牢里的人救出来才是要紧。
她只能接着去亲他,“小崇,本宫爱你,就算你要一辈子戴着面具,本宫也愿意和你在一起,只要以后条件允许的话。”
“这枚白玉如意小坠是刚出生时,母后就把它戴在本宫身上的,现在,本宫把这如意玉坠送你。”说着,她将脖子处系着的殷红细绳解下来,亲自替他戴上。
这枚白色的小坠他认得,以前在黑水森林,她几乎每夜都要捏着这枚坠子入睡,碰都不让他碰一下,宝贝得很,她现在竟然把这么珍惜的东西,给一个连样子都看不清的暗卫!
眼前她替他戴玉坠的情景,同他给程天灵戴蔷薇辉石簪子的情景重叠在一起,不同的是,她的玉坠是真的,而他给程天灵的簪子,却只是着人是宫外市坊随便买的。
见他看着玉坠彻底愣住,眼神崩溃的样子,襄芙柔声道,“快别哭了,本宫是真心的...”
她一边哄,一边亲着他面具上的眼泪。
不管是狼王还是北国国君,她都从不曾见过他掉泪,他那样一个杀戮成性,嚣张暴戾的野人,怎么也会流眼泪?他流眼泪了,证明他真的很疼,是吧...
实际上,这并不是穆亦寒第一次掉泪,而他第一次掉泪,是在那个悬崖底下,他以为自己彻底失去了她那次...
不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是宫里侍卫交更的时间要到了,眼看着就要被发现,襄芙紧张不已,拉着崇琅的手,“你待在这里,本宫出去引开他们,本宫如今好歹是皇后的身份,他们不敢拿本宫怎么样,你千万别被发现了。”
说着,她不等他同意,起身就跑了出去。
值更的侍卫听见动静,连忙追了上去,可这时,国君陛下卸掉脸上面具,拍了拍暗卫服上的皱褶,慢条斯理从假山里走出来。
“那是孤的皇后,孤与皇后在此处休憩,尔等好大胆子敢来打扰。”
侍卫连忙跪下,低着头面面相觑。
帝后...玩这么野?
这天夜里的时候,襄芙睡在正殿,穆亦寒则歇在了书房。
他坐在书案前,反反复复捏着脖子前那块坠子,笔下却在勾勒着一个女子的轮廓,是襄芙公主的轮廓。
他意识过来自己在画什么后,第一时间想将这画毁掉,可刚掐在手里,还没撕,就舍不得了,复又放下来,细细将其捋平,如此往复,直到这画完成。
他叹息一声,自己到底中了她什么毒?明明她把自己害得这样惨,明明一靠近她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当年的狼群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下定决心不可再受她干扰,可是下一刻,又拿着她做的棋子饼,细细地看。
他想起在黑水森林里,她用烤好的肉削成圆饼状,在上方刻上棋子名,让他跟着萧辰景学棋。
她笑得很温柔地对他说,以后有机会,她会请他吃真正的棋子饼。
他想起她以前骗自己说的,喜欢他的谎话时,红扑扑的脸,想起她依偎在他怀里的柔软和温暖。
终究还是起身唤了人:“来人,孤记得坊间有位能帮人改变容貌的方士,去把人给孤请进宫。”
他唤人来的时候已经夜深,此时莫说城内城外早已宵禁,宫内除国君所在的地方,皆已经下钥了。
“陛下...今夜是陛下收网的时候,陛下叮嘱属下盯着天牢那边,请问...还需要盯吗?”
穆亦寒这才想起来,他皱了皱眉,“那可有什么发现?”
“禀陛下,果然把人引来了,可是...皇后娘娘也来了。”
襄芙是从诗雅口中得到消息,得知今夜天牢里的囚犯会押运出宫外,她深知只能抓住这机会去见一见秦风,看他有没受折磨,顺便问问,他们都在牢里被问出什么问题没有,她好方便应对。
谁知来到天牢外,却遇上了前来刺杀囚犯的人。
这里是皇宫审察司的天牢,就是襄芙自己,也是偷偷摸了穆亦寒的腰牌才能偷偷摸摸进来,这些公然来此地刺杀的杀手,要么是背靠北国大权势的人,要么就是实力过硬。
但皇宫精锐兵不是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