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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墨凌含笑而立,“原本为她准备小食便是我之习惯,不知何时竟被你抢了去。”
“一年之中三百余日,只要沁澜不言,你日日所带皆是那几样,换做是我亦会腻味。”
蔫润知得意地晃了晃脑袋,自夸道:“还是我更为细心,与沁澜也最是默契,每次所带都是她最喜爱的食物。”
“原来如此?”李墨凌恍然大悟,眉头紧锁,“怪我,国公府中唯有母上一位女眷,且她素来不喜各类小食,是以未曾留意。沁澜……”
“无妨。”萧沁澜打断了这迟到的歉意,神情淡然,似从未将这事放在心上,“这一年多来,诸位兄长家中境况我了然于心。
再者,若我平常贪食过多,正餐之时必然难以下咽,这样对宫中御膳房的辛劳岂非不敬。当下时局初定,一粥一饭皆来之不易。只可惜……”
“怎么了?”蔫润知下意识接过话茬,“莫非太后对你经常责难?你只管说,我拼了全部势力都会……”
“怎会?”萧沁澜苦笑摇头,“母后待我甚好。只是身为嫡公主,最低规格的餐食菜肴仍旧繁多,但也不可因我一人而改皇家规矩,故而每日只能尽力多食,以免浪费。”
“那也没见你长多少肉。”蔫润知嘟嘟囔囔,手中已凉的鸡蛋被他毫不介意地一口吞下,边嚼边取出手帕,细心地擦拭着她那光洁无瑕、并未沾尘的脸庞。
“那……”萧沁澜望着他鼓鼓囊囊的腮帮子,欲言又止。
蔫润知见状立即加快咀嚼,待口中食物尽入腹中,方对她道:“我去瞧瞧书童怎的还未归来。”
言罢,起身欲往殿外行去。
恰巧此时,陆承韫抱着一叠课业经过他身旁,悠悠言道:“太后已为沁澜请了太医,你此刻再去,岂不是拂了太后颜面?”
蔫润知脚步一顿,拉住他欲行又止的身影,“你从哪儿得知此事?那你可知我那书童现在在何处?太后该不会私下处置了吧!”
“皇家行事,往往难以揣度。你若忧虑,日后便莫再让此书童入宫。其余书童亦当避之。”提醒完毕,陆承韫正欲离去,却又被他猛然拽回,身形踉跄几下,手中书册不稳,差点摔落在地。
“你这话是何意?莫非明日,乃至日后,我都不可再带书童入宫?”
陆承韫望着那满含疑惑的眼神,一下下掰开他紧握自己衣袖的手,无声叹息。
“区区一书童,其貌何如,何人知晓?但只要他身为你的书童……我虽尽力拦阻,但文华殿内宫娥太监众多,你且自行思量。”
话落,他不再理会愣在原地、满心懊悔的蔫润知,将手中课业置于讲台之上,转身坐回自己的位置。
目光掠过手帕中包裹的鸡卵壳,“要扔了吗?”
萧沁澜身旁已空无一人。
闻其言,她环顾四周,见无人留意,便以手托腮,遮掩住那意味深长的挑衅目光,语气却如常平静。
“不是承韫哥哥之物吗?怎得要询问我的意见?”
“既见之,自当相询。”
“哦?那承韫哥哥所见,是鸡卵壳,还是那方手帕?”
“手帕中,所裹的鸡卵壳。”陆承韫嘴角微扬,捏了捏手中的物事。
萧沁澜瞬间明了,“原来如此……”
她未再多言,放下手臂,恢复往日的娴静,低头研墨,“此后之事,于我无关,任凭兄长处置便是。”
“既已相见,便无‘无关’之说。我此问,不过随口一提,沁澜勿需挂怀。”陆承韫起身,将手中污物交予太监,转身之际,恰逢詹事步入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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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应是授课之初,詹事钟意孑却忽地放下手中卷帙,盯着于第一排左侧、紧贴墙壁而坐的贤昭公主,沉声问道:“公主可曾传唤太医?”
正在神游的萧沁澜立即回魂,朝他颔首示意,“多谢詹事大人挂怀,母后已为我请来了太医。”
“唉。”素来性情温和的钟意孑,现下面色却异常凝重。
太后此举真是高明。不过半日光景,流言便已如野火燎原,满城风雨。
大臣们心有怨怼,太后却将难题全然抛给了公主殿下,意欲借此来平息风波。
这番雷厉风行的惩戒之后,谁还敢轻易非议皇家,谁还敢妄言太后不是?
萧沁澜一脸茫然,像是知晓他未尽之言,目光低垂,温声细语道:“今日我之所为,确有损皇家颜面,理应受罚。”
钟意孑见之,更是觉得恨铁不成钢,“殿下啊,你怎生得这般温顺良善?叫我们这些追随先帝的老臣,如何能够安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