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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日日来,仰止园离这里太远了,每日请个安耽误大好时光,不如她多去找宁儿,出府之事,初儿有与我讲,寻个物而已,不算多大的事情。”
林婉淑岔开话题传午膳,元初眼尖,接过碗筷为亲王夫妇布筷。
“怎么不为自己留碗筷?初儿未过午膳吧,华一,给郡王妃添碗筷。”
“不必了,我自己来。”
冷元初有些尴尬,每次出府过问经营,自己都会在绍兴菜馆吃好喝好再归来,但见亲王面色不善,只得行礼后缓缓入座,勉强吃两口。
“宁儿都知道每日来,婉婉,你太纵着儿媳了,元初,以后每日早起来这里请安。”
“是。”
“既是寻物,可有寻到?”
温琅想起元初出府的理由,不宣用膳,端坐而问。
“暂未寻到,那物主说,此物已售,若非要只得去向买家讨要。”冷元初面不改色说着瞎话,来静蔼堂路上,冷元初已经在心里推演一遍。
“来人,把郡王妃想要的记下,以王府名义去寻买主,加多少钱都为郡王妃得来!”
林婉淑被他吵得头疼:“好了好了,快宣用膳吧。”
“……”
食不言,三人沉默吃饭,冷元初不敢吃太少再引亲王不喜,待到午膳结束,肚子撑得难受。
没忘把乱说的谎言圆回去,起身向亲王再行一礼道:
“儿媳谢公爹相助,只是如此太麻烦府内仆人了,况且儿媳只是一时兴起,既然无缘便不得强求,儿媳再谢公爹挂怀,实不必再多费心。”
温琅没说话,冷元初悄悄看一眼婆婆,见林氏暗示她退下,急忙请示回园子找温行宁,实则出了门在附近候着,怕公爹再行什么幺蛾子。
待儿媳走后,林婉淑轻拍着夫君的肩,为她求情道:
“夫君没必要管初儿那般严,她性子不比宁儿,自幼不在越国公夫妇眼前长大,许是自由自在惯了,太过拘束不利于她心情,我听说之前那小妓之案伤了儿媳不少元气,现在可得顺着她好好养着。”
“你的意思是,她总出府?”
林婉淑哑然,站在她立场上,没必要瞒着温琅,林婉淑只是不阻拦儿媳做事,不代表她纵容元初,出府都有王府的侍卫跟着,首府的治安也值得放心。
不过确实,年后,冷元初离府次数有些多了。
温琅不愿亦不敢与妻子产生摩擦,当年纳李夫人后林婉淑的态度让温琅产生巨大的心魇,但一向强调行止皆有礼数的亲王对儿媳这般反常行为无法忍受,起身离开静蔼堂,在自己的书房里召了府里几个大管家细细询问。
“所以,郡王妃每隔七日便离府一次?每次在外待两三个时辰,过了日中再归来?”
“回殿下,是的。”
“你们没有拦她?可有出府的令牌?”
“这……殿下,郡王妃是主子,自己就有令牌啊……”
温琅深吸口气,见问不出什么,挥挥手要下人退下。
这么多年君臣父子博弈较量,温琅如何识不破儿媳这般小儿行径。寻物,借口倒好。
寻什么物,难不成是寻人?
温琅怒不可遏,唤保福过来细细盘问。保福哪里敢说实话,这不到一年的时间从郡王妃得来的好处比王府给的佣钱都多。
可他哪敢与亲王扯谎,只得将今日出府详情道出。保福自觉没有疏漏,还是被温琅觉出端倪——
那簪花巷名似女子流连之地,实则少有女红店铺,反而酒馆子多,甚至经常传出醉酒斗殴之事,派向那边的巡检吏都比别的街巷多两位。
温琅向来善于推理,过问巡检吏便得到惊人消息:
“王府的马车,不是总来这边?小的见是女眷用车,哪敢走近,不知府内贵人所去何处,每次来的规律,走的规律,小的能做便是加紧巡逻,避免醉汉闹事冲撞了贵人福气。”
温琅得知此事已经气血上涌。
冷元初如无鬼,怎会如此有兴趣定着日子来这酒肆街巷?何况她一个才来江宁府不到一载的小丫头,嫁到亲王府这般富贵逼人,怎敢次次不落来此地……偷人!
温琅有此猜测不是没有原因,家里算上各种杂役人丁众多,腌臜事怎可能没有,只别闹得面上难堪。
亲王不管不代表不知,暗地里交给亲王妃处置,多年来不过惩罚十余人,听了些脏事。
但若是儿媳敢偷人,温琅已不仅是面上无光,若真抓住那厮,违了自己原则不说,担忧重情的儿子暴怒,与冷家撕破脸闹翻天。
如此,安排一场瓮中捉鳖,待冷元初下次前去要抓正着。
林婉淑知亲王好面子,不许家中女眷随意抛头露面自贬身份,趁着亲王不在抓紧唤儿媳来,柔声柔气找了借口按住儿媳不要私自离府。
“宁儿那日来我这寻你,说近日琢磨了新手艺,嫌我不赏识她,偏要带着你钻研,初儿得空到宓园多找宁儿玩。”
“是,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