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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湾流G550从苏城国际机场起飞。
傅砚辞回国第一站来到苏城本就引得多方关注,这会儿带走了苏梨月,让苏城的舆论八卦中心霎时聚焦。
苏府一大早就收到翟叔带来的话,大家知道苏梨月是傅砚辞带走的都不敢多话。
苏奇志回到书房独自静想了一早,心情复杂的像苏城突变的天气。
他这些年一直忧愁苏梨月的终生大事,怕她在外受委屈,所以一直想给她找个能依靠的人。
但这个人不能是傅砚辞。
傅砚辞作风无人不知,阴暗狠辣是他的代名词,现如今还有不少人拿傅砚辞的名讳吓小孩,用现世活阎王来描述他都不过分。
月月如果跟着他,必定是受委屈的。
晌午时分,苏奇志接到了苏梨月报平安的电话。
“爷爷,我到京城了。”
苏奇志斟酌了下,还是开口提醒她,“好,你在京城当心点,注意安全,啊。”
苏梨月知道爷爷暗指什么,“嗯,我知道的。”
挂了电话,苏梨月跟着傅砚辞从贵宾通道走到停车场,就连她都没意识到自己上傅砚辞的车已经到了熟练的地步。
车子驶出停车场,苏梨月笑意嫣然地对傅砚辞道谢,“谢谢三叔。”
傅砚辞不温不火地应了个鼻音,“顺路而已。”
苏梨月抿抿唇,“三叔也住在京城吗?”
“嗯。”
她还在纳闷自己该怎么在京城和港城之间来回呢,这下连老天都在帮她。
欣喜地情绪溢上眉梢,“住几天呀,你什么时候回港城?”
或许一夜间这个姑娘的态度转变太快,也或许是她的问题太多叨扰了傅砚辞,他脸色瞬间阴沉了几分,没等他看过来,苏梨月先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在京城待几天,你帮了我这么多次,我要谢谢你的。”
傅砚辞长腿交叠,双手垂落于腹部,和以往的几次一样,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不用。”
苏梨月不听他的,沉吟道,“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傅砚辞拧眉“啧”了声,他睁开眼,不悦的声色如同昨夜苏城的雨气,带了丝寒意,“你很闲?”
“不啊。”苏梨月摇摇头,“但我可以为了你空出时间。”
“……”
傅砚辞不懂女人的变化怎么这么大,他视线从她嘴唇划过,冷笑了声,“不怕被割舌头了?”
“……”
瞧见姑娘身子明显一僵,傅砚辞笑意更深,他笑起来比不笑更可怖,像阴森洞穴里潜藏许久的怪物。
在她惊恐的注视下,他微抬下巴,“到了。”
苏梨月只好见好就收,为了能保住舌头不敢造次,离开前笑意溶溶地冲车里的傅砚辞说了句“我们会再见面的!”
……
苏梨月被傅砚辞带回京城这一举动,在苏城内外掀起一阵热议狂潮。
陈夕雯上瑜伽课听见学员聊及才知道此事,忙迭给苏梨月拨电话。
苏梨月接到她的电话是在傍晚前往望江茶馆的路上。
“是我做梦了还是你断片了?敢情我跟你说的你全当耳旁风了?”
苏梨月听出陈夕雯的温怒,先软声软气哄了好一会儿,才冷静地和她分析,“我没事的,苏家和傅家再怎么样之间也有合作的桥梁,傅砚辞不会把事做绝的,我调查清楚就走,会保证自己安全的。”
陈夕雯才不吃她这套,“你打住你的想法,警告你啊,别把主意打在傅砚辞身上。”
苏梨月漂亮的眉微微蹙起,“理由。”
“没有理由!”陈夕雯脸色难得严厉,“你不看新闻不看报难道还没听说过傅砚辞不好惹吗?这样的人你都敢去接近他,嫌命长是不是?”
苏梨月将车停进车库,戴着蓝牙耳机走进茶馆,“可不这样做我就一直调查不到爸妈的死因,十年了,即使是哥哥都调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这步棋始终太冒险。”陈夕雯知道苏梨月的执念,但还是想劝她另辟蹊径,“要不去问问你哥的想法?”
“……”
苏梨月神色微僵,“问他才是冒险。”
苏槿戈要是知道她去接近傅砚辞,不得原地炸掉。
幸好他现在在国外处理公司事务,不然知道她是被傅砚辞带走的,现在已经抵达京城抓她来了。
陈夕雯知道苏梨月在父母死因这件事上,一旦有想法一百头牛都拉不回来。
事已至此,她只好帮她盯着,省得她不留神就遭殃。
“行吧,你注意安全,有事开口。”
望江茶馆固定日子会有京剧演出,苏梨月的带队老师许浊是个极爱传统文化的人,每当茶馆有演出,他都会带着舞团成员前来观摩。
苏梨月从侧面木梯拾阶而上,前方雅座传来清清浅浅地聊天声,她摘下耳机就听见为首的刻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