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咳咳...”
他话都没说完,身边那个人就咳的都要直不起身子了,沈易下意识托了一下江砚的手臂,这会儿已经快11点了,山里本就更冷一些,又起了风,沈易看着江砚这样子就怕他又感冒。
林城看着身边那柔柔弱弱都要倚在沈易身上的人脸上的表情从空白都愤懑,哪里还能不明白江砚心里的那点儿弯弯绕,这是他自己得罪不起沈易,推他出去当替罪羊,早上对着他一副硬气的样子,现在人家沈主任来了就知道装可怜博同情,什么东西。
沈易探了一下他的手背,是有点儿凉:
“是不是冷?立秋了出来不知道多穿点儿?”
江砚刚才生生憋出了一阵咳嗽,此刻眼里都有些水光,看向沈易的时候无端多了两分无害:
“也没想到会这么晚,没事儿,我不冷的。”
沈易冰冷的目光再一次扫到了林城的身上,最后凝固在了林城身上那件警服外套,虽然是一个字都没说,但是仿佛已经说了千言万语,甚至林城现在都能想象到沈易心里在说什么。
这个黄世仁,让江砚冻着,自己倒是知道穿个外套...
“走,我送你回家,林队,我作为医生接刚出院的病号回家应该没有给您的工作造成麻烦吧?”
林城看着江砚的目光已经块冒出火来了,像是怕他说出什么话,江砚故意开口:
“林队放心,明天一早我就去法医科解剖。”
林城只觉得多看眼前的人一秒他都要发飙:
“走,走,赶紧走,明天科里有值班法医,不劳江主任亲自过来。”
就这样林城在夜里的山风中目送了两人上了那辆黑色的轿车,不是,这两口子有病吧?
江砚上车之后就听手机响了一下,他低头看去,是林城发过来的消息:
“江砚你可做个人吧!!!”
一排的感叹号足以证明林队长的内心收到了多少吨TNT的伤害。
回去的路上沈易开车,江砚规规矩矩地坐在副驾驶:
“困了就睡,到家还要40分钟。”
“我不困,我睡了你也容易困,我们可以说说话。”
“今天遇到什么案子了?弄这么大阵仗。”
晚上开车是容易困,沈易也就顺势挑起来了一个话题。
“是个分尸案,上午接到的警情,一个放羊的老头发现了一条腿部残肢,现在警方正在寻找剩下的残肢。”
分尸案?沈易听后都震了一下,这三个字他都是只在小说中或者影视作品中看到,除了实习轮值骨科的时候他还没看见过残肢呢。
“我说的怎么这么大的味儿,现在找的怎么样?这样的案子好破吗?”
“现在只找到了一只,不,两只胳膊,刚才又找到了一只,分尸案要比寻常的谋杀案麻烦一些,首先寻找尸块儿就对警力有很高的要求,今天晚上已经散出去几十号人了,找到了现在才只找到了两块儿,而且都是意义没有太大的四肢。”
他检查了腿部和手臂上都没有发现致命伤,所以致命伤很有可能是在躯干上或者头部上。
两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车子滑进了江砚小区。
沈易看了一眼表,已经快十二点了:
“你上去早点儿休息吧,我就不上去了。”
江砚其实一路心里都没底,他也不知道沈易今天主动找他是带来了什么答案,手已经握在了车门把手上,但是却又不敢问,他怕沈易给出的回答他没办法接受。
沈易等了半天身边的人也没下车,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
“你,你今晚找我是有什么事儿要和我说吗?”
“本来是要说,不过这都几点了,你赶紧回家休息吧,看那脸白的都快赶上刮大白了。”
江砚却一下将握着门把手的手松开了,抬眼看着身边的人:
“要不你还是直接和我说吧,我心里没底儿,回去也睡不着。”
沈易熄了火,看着江砚的样子更加确定昨天自己走了之后他应该很难过的,所以他现在是怕他再也不理他了?毕竟自己是他的白月光,算是精神支柱,要是忽然就倒了,可能这人很难接受。
这辈子除了知道自己对父母十分重要之外,这还是沈易第一次知道自己对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竟然这么重要,你还真别说,还真有点儿沉甸甸的使命感,他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江砚的肩膀,这一下让江砚的脊背都僵直了起来。
“我回去也想了想,发现我们之间的关系确实有点儿复杂,我这个人吧,确实挺善良的,就是看不得别人难过,我也比较理解你对我的感情,但是昨天我回去找了一个同性恋自测表,我感觉我不太像,比如我不喜欢穿着白袜子然后对着脚拍照,也不喜欢穿紧身花格子短裤,所以我感觉我不是。”
这话一出口,江砚的瞳孔震了又震,他对上沈易的目光,在那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