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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会这么好心?不过由不得他不信,毕竟女巫的话他可以不信,但弟弟一向诚实,有什么说什么。
成歌继续劝:“这根胡萝卜肯定也不是普通的胡萝卜,说不定有什么特殊功效,哥哥你吃掉吧。”
成颂这会儿俨然已经开始心动,看向成歌,缓缓开口:“你说的有道理,女巫大人要是想惩罚我的话有的是办法,犯不着这么大费周章,对吧。”
“她既然说是赏赐,那应该真的是赏赐。”
成歌点头,眉眼温润:“哥,你说的对。”
成颂勾唇笑,俊朗桀骜:“那我尝尝。”
说完,他就去把胡萝卜洗了,咔嚓咬了一口,胡萝卜脆生生的,但是有一点清甜,但成颂没觉得这和寻常的胡萝卜有什么区别啊。
他皱眉,一脸疑惑:“口感和普通的胡萝卜没什么差别。”
成歌解释:“也许效用会慢慢显现,哥哥别着急。”
成颂不耐烦了,语气很差:“什么效用,我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信你的话,女巫分明就是耍我呢,这就是一根普通的胡萝卜。”
说完,扔在地上,狠狠一脚才踩上去,把胡萝卜踩得稀巴烂。
他离开后,成歌未免觉得可惜,轻轻叹息一声,把胡萝卜捡起来扔进垃圾桶,吩咐佣人把地上清理一下。
深夜,成颂房间
成颂今天心情好,蛇死了,久久堆积在他心中的郁气一扫而空,他早早就睡下,可睡到半夜却觉得口干舌燥,尾椎发痒,很痒,痒得他难受那种感觉。
他半梦半醒,把手伸到后背,往尾椎处去,想要挠一挠,解痒。可却意外触碰到冰凉的鳞片,阴冷滑腻的触感,让成颂猛然惊醒。
他以为是蛇爬进了他的被窝。
他一脸惊恐,掀开被子,却空空如也,被子里除了他的两条腿什么都没有。
成颂松口气,抹了一把额角的冷汗,他就说嘛,蛇都死了,怎么会钻进他被窝呢。
可当他刚松口气,尾椎却突然又开始发痒,痒得他身子一哆嗦。
一股冰凉的寒意爬上成颂的脊背,他突然觉得不寒而栗,心中有种不妙的预感。
他手都在颤抖,迟缓地抬起,摸向自己的尾椎处,心脏猛地一沉,直接坠到谷底,牙齿害怕地开始打颤。
刚才他摸到的那冰冷滑腻的触感不是错觉,也不是做梦,是真的。
他的尾椎处长出了鳞片。
成颂万分惊恐,慌张害怕,连滚带爬地滚下床,腿都软了,跑到浴室,背对着镜子,掀开睡衣,扭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瞳孔震惊恐惧地缩紧。
鳞片,是蛇的鳞片,他长出了蛇的鳞片!
一看见这鳞片,成颂就想起来了那让自己恐惧的黑王蛇,那条死掉的黑王蛇
他身上长得鳞片和那条蛇身上的鳞片一模一样,都是漆黑坚硬的。
成颂眉头紧锁,眼底满是恐惧,大脑被吓得空白一片,完全思考不了,他身上怎么会长出蛇鳞呢。
他甚至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被吓得连连倒退,脸色苍白,语无伦次地重复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成颂猛然想到死掉的黑王蛇,还有白禧音今天赏赐给他的那根胡萝卜。
成颂脑子里嗡的一下炸开,险些失声尖叫,是白禧音,是女巫做的,她早就知道!
她早就知道那条蛇死了,早就知道他是怎么对那条蛇的,她给他下了诅咒,否则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好端端的身体突然长出了蛇的鳞片。
成颂不想变成蛇,他害怕蛇,此刻连长出了鳞片的自己都嫌弃,觉得自己恶心,他甚至能感受到翘起的鳞片微微剐蹭睡衣的那种感觉。
这种触感让他觉得惊悚,恶心,恐怖。
他太害怕了,太慌了,女巫用烈火灼烧他,他都没悔过,可现在却慌到连滚带爬地跑去白禧音房间。
成颂疯狂敲白禧音的门,敲门敲的很凶很急,佣人来劝阻:“少爷,您轻声些,夜深了,禧音小杰恐怕已经睡了,有什么事不如明天再说。”
成颂阴鸷地看了佣人一眼,狠狠把人推开:“滚!”
随后继续敲白禧音的门:“白禧音,我知道你没睡,开门!给我开门!”
他虽然慌,却也愤恨,她凭什么这么对待他,凭什么随意给他种下诅咒,因此他嗓门很大,语气很凶。
成颂还在用力敲门,门却突然打开,他没防备,直接脸朝下摔进房间里,好在女巫的房间铺了地毯,地毯柔软,否则他鼻子非摔骨折不可。
白禧音慢吞吞回头看他,女巫穿着睡衣,是薰衣草颜色的睡衣,紫色,但是这种紫很梦幻,很柔软,紫色衬得她皮肤更白了,嘴唇水润嫣红。
她房间里没开灯,只点了蜡烛,蜡烛的光有些幽暗,淡淡倒映着她的影子,曼妙绰约。
蜡烛是橙子味道的,有些清甜,也泛着淡淡的苦。
看见白禧音,成颂反倒熄火了,跪在地毯上爬到白禧音面前,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