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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伸进去摸了好久都没摸到钥匙,她有点焦躁。
今天公交给一位老人让座,自己站了一路回来的,又累又渴,她想赶紧开门进去先喝杯水再说。
干脆蹲下把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再找。
哗啦一声,包里的东西全部被书风瑭倒在地上,她伸手去挨个翻了翻也没找到钥匙。
书风瑭有点急了,又去翻了一遍,还是没找到。
不可能啊,她一直都放在包里的,又去摸了摸夹层里面,依旧一无所获。
就在她想继续和自己的包作殊死决斗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今天出门换了包,钥匙被落在了换下的那个包里。
怎么办?
她又累又渴,眼看家门进不去。
垂净愠那家伙也没回来。
席地而坐,守在大门口,眺望远方的小溪和池塘的风景。
她感觉自己越来越渴,嘴巴干的就像沙漠里的沙子。又过了一会喉咙也已经干到连吐口水都没有力气了,整理都没有力气,她能感觉到嘴唇上的皮肤已经开始褶皱,干裂。
她仿佛听到远处小溪传来的潺潺流水声,悦耳动听,最重要的是解渴。
门口的枣树上一片枣叶掉落到她手臂上,痒痒的。
她的注意力被老枣树吸引,抬头看向习以为常的枣树。
枣树长的正好,枝繁叶茂,碧绿清翠。
开过的花已经掉落变成一个个缀在枝头的小小的如枸杞大小的嫩绿色果实,和树叶的颜色浑然一体,不仔细看以为全是树叶。古朴的树干上满是沧桑的痕迹,仿佛诉说着岁月的的故事。
马上秋天来临,枣树的绿叶渐渐转黄,映衬着满树的红枣,宛如一颗颗珍珠镶嵌在金黄的画卷上。
她想象着自己像以前那样随手摘了枣,咬一口,嘎嘣脆,酸酸甜甜,也很解渴。
不行,她不能望梅止渴,坐以待毙。
她把包放在一边,站起身来,走到老枣树旁边。
她打量了一下老枣树和院墙的距离,很近,可以说近在咫尺。
这个发现让她欣喜若狂,大为欢呼。
爬上老枣树,再从树上跳到墙上,爬墙回家,可行得通。
翻墙进去,就这样办。
书风瑭打定主意,脱了外套,重新系紧了鞋带,将裤腿卷起到膝盖,双手抱住枣树的枝干就要往上爬。
别说,虽说多年不爬树,但是当年的基本功还是在的,得心应手,易如反掌嘛。
得意的尽头还没过去,等到她越爬越高的时候,就有点抓不住树干了,力气也越来越弱,手里出了一层细汗。
不行,得速战速决,要不然越来越累,经小时候验告诉她这时候不稳住可能前功尽弃,最后出溜到树底下,又得重来。
书风瑭往上看了一眼,又咬牙使了使劲,往上爬了几步。
她抱着树干小心翼翼的想要跃到墙头上,一只腿已经伸到墙头,劈叉越来越大,可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身体柔韧度。
身体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卡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可。
此时的书风瑭汗流浃背。
真是进退两难。
“书风瑭,你干嘛呢?”
她卡在那里好不容易扭头往底下看去,是垂净愠站在底下看着她。
还很无语的样子。
“我没带钥匙。”
书风瑭说话间看到垂净愠已经去开了大门,她怕他独自撇下她走了朝树下喊:“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垂净愠将大门全部推开,走到枣树下面:“还不快下来。”
书风瑭看着下面的垂净愠欲哭无泪:“我上不去了,也下不去了。”
“书风瑭,你怎么这么笨?”
“这才多高,你就下不来了。”
书风瑭一手扒着墙头在心里腹诽,小孩子家家的怎么这么凶,小心找不到女朋友。但是她不敢说出来,她还得指望这家伙帮自己下来。
书风瑭尴尬又勉强的笑笑:“我卡住了。”
垂净愠把地上书风瑭的外套包包捡起来往院门口走。
“垂净愠,要不你帮我去前邻居大哥家借个梯子吧。”
书风瑭愣神之际又听到垂净愠在树下的动静,他朝她伸出双臂,语气竟然格外温柔:“磨蹭什么?还不快下来。”
一双细长的双臂伸过来,青筋暴起,显得十分有力,手臂白皙皮肤下的静脉血管清晰可见,在黄昏的映射下变成了透明紫色。
书风瑭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冲他呲牙笑了笑。
马上顺着树干往下移动一点,又沿着墙壁往下磨蹭了一点点,垂净愠又站过去一点点刚好可以够到她。
他一米八几的个子完全没有压力。
树上的书风瑭俯视垂净愠,不同于平时看到的角度,少年身形挺拔,眉骨高耸,显得眼睛深邃,下颌骨的线条清晰分明,即使以一种异样的角度看去也无死角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