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你一边看照片,一边轻轻地摇晃自己的小腿,席巴瞥见你的脚踝那里还有一道淤青。
“那里是怎么受伤的?”他问,又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一开始没有察觉,直到现在才发现。
你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噢,原来是右脚脚踝上的淤青啊,“上次路太滑不小心扭到脚了。”没办法,你们每天去教学楼上课都要经过那座桥,那几天阴雨连绵,再加上气温骤降,跌破零点,所以桥面上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走上去稍有不慎就会摔倒,你就不幸中招过一次,也正是这一次让你脚踝上的淤青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掉。
不过反正也不怎么痛,所以你就也没在意,只是看起来有些吓人而已,你满不在乎地说:“过一段时间淤血会慢慢消掉的。”
可席巴却不这么认为,他半跪在你的床边,手掌握住你的小腿,仔细观察你脚踝上的那块淤青,面色凝重,明明受伤的是你,怎么觉得他的反应比你还要夸张?
“喂,你倒是说两句话啊,一直沉默着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席巴忽然又起身,从你房间的角落里找出一个医药箱,原来你的房间里还有医药箱吗?你怎么不知道?不对,关键在于他怎么对你的房间这么了解?
“这个医药箱是什么时候放在那里的?我都不知道欸。”
“应该是不久之前,爱伦给你准备的。”因为管家爱伦知道你平常就很粗心大意,经常会磕磕碰碰的,身上时不时就会冒出几道小伤口,也正是这样爱伦才会特地给你准备一个医药箱。
说起管家爱伦,你这次回来都没有见到他,现在被席巴这么一提你才问:“我都没见到他,他很忙吗?”
实际上席巴已经动用自己的权限把爱伦调离你身边,他给出的理由是不希望你的注意力分散到其他无关的人身上,除此之外当然还是有其他的原因的,比如说爱伦注视你的目光实在是令人不悦。
不过他是不会告诉你这些事情的,对于你的问题,他给出的答案也是含糊的,模棱两可的,“是啊,他很忙,暂时没办法见你了,但是这也不重要。”
他把医药箱放在床边地毯上,打开箱子,从里面取出药酒,滴了几滴在掌心,摩擦掌心,然后手掌覆盖你的脚踝,揉开凝聚在你脚踝那里的淤血,他是收着力道的,你能稍微感受到一丝疼痛,但并不算特别疼,总的来说还在你的承受范围内。
那一块淤青变淡了许多,席巴又说:“以后受伤还是告诉我吧。”
“不严重的伤也要吗?会不会太夸张了?”他管得可真多啊。
“嗯,作为你的恋人,我希望能够知道关于你的一切。”话语间,他抬起头仰望你,他为什么总是喜欢仰望你呢?之前在摩天轮上也一样。
没错,现在的气氛也和那时在摩天轮上一样,你试探性地问:“这是索吻的意思吗?我们现在可不是在摩天轮上啊。”
席巴移开视线,音量变低,明显是心虚了,“那是不一样的。”
“这有什么不同呢?”
“这是晚安吻。”少年虔诚地半跪在你的腿边,挺直背脊,他诚恳地说:“请给我一个晚安吻吧。”
你盯着他看了很久,真奇怪啊,爱能够让一个杀手心甘情愿地跪下央求一个亲吻,你微微俯身,手掌托着他的脸颊,亲吻他的额头,不带有任何情欲色彩,只是简单的亲吻,“祝你好梦。”
少年像是谋算已久地仰起头同样亲吻你的额头,“你也是,祝你好梦。”
可你深知自己不会拥有美梦的,甚至于你今天晚上估计都没办法安然入睡,因为你已经窥探到了秘密的一角。
席巴站起身,他将医药箱放回原位,走到门口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你一眼,见你依旧坐在床边,还对他挥挥手,“晚安。”
少年垂下眼帘,浅浅地笑了,他这才关上门。
你也没有马上松口气,因为根据克莱尔的提示,如果他们都已经在你的手机里安装窃听装置了,这就代表他们极有可能在你的房间里也安装了监控器。
你伸了个懒腰,装作漫不经心地环视四周,按照先前克莱尔教你的,你差点就要忍不住笑出来了,这是被气笑的。
只是一眼扫下来你就看到了不下三个监控器,藏得很隐蔽,如果你没有这方面的意识,估计很难发现。
他们还真是准备周到啊,你揉了揉脸颊,尽量让自己笑得没有那么凶狠。
既然是他们先这么对你的,那就别怪你反击了。
你看向阳台,透过落地窗隐约能够看到窗外的景色,揍敌客主宅坐落在枯枯戮山的山脉上,而曾有人推测这座枯枯戮山其实在千百年前是一座火山,只是后来变为死火山,人们逐渐忘记它曾经是座火山的过去。
死火山重新爆发的几率有多少呢?总归是有的,但你不确定自己的能力是否能够顺利操控这座火山的活动,不过可以试试看。
你收回目光,平躺在床上的你居然没过多久就睡着了,与此同时揍敌客的另外一位客人也在这个雪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