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她根本没有去衙门告自己的儿子不孝,而是直接一篇文章亲自寄到了报社。
这位夫人写的也很简单。
她只问普天下的男人一个问题:“既然将女子贬低至如此的境地,那么他的母亲知道吗?莫非这人竟不是从女子的胯.下生长出来的血肉吗?”老太太和报社的接待人员陈述了自己的故事,她是一个寡妇,家里男人死的早,那时候二品的大员还只是一个穿开裆裤的小屁孩,是利用一手刺绣的手段还完了家中欠债,又将儿子抚养成人宗族的人也不是不想要摘取这颗硕果。
但是老太太并不是任人宰割的人。
哪怕宗族的人说她活着就是拖累自己的儿子,会让他背上一个污点,老太太也没有妥协。
儿子重要,她自己的性命也一样重要。
倘若要用她的性命去换儿子的前程,那她到要去问一问自己养大的儿子,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
宗族的人拿她没办法,他们想要在她的儿子风光还乡之前将她沉塘。
甚至已经将她绑在了宗祠的湖边。
幸好她提前就叮嘱了自己的儿子,而他也确实提前赶到,这才能救下她的性命。
但是她永远忘不了宗族的人将她像捆猪肉一样的捆起来,直接无视她的想法,要把她沉塘的那种感觉。死亡萦绕着她,那一刻,她是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所以,她也永远不能够原谅那些人。
后来,她的儿子官越当越大,她跟着儿子来到京都定居,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老家过。
那些人却是阴魂不散的,她知道那些人找过她的儿子,也知道他确实也帮过宗族里的人,为他们谋过一些小的官职。她可以不介意他因为孝道将宗族的力量拿捏在手中,为那些人做了不少好事。
但是她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子竟然也在那么恶毒的抨击女性,她不能接受自己生养长大的孩子变成刺向自己的利刃!“母亲,请你不要再倔了。”二品大员直接找上门来迎接自己的母亲,背对着这位老太太的时候,他面上的表情凶得可以治小儿啼哭,仿佛将报社里人都一一记在了心上,等以后有时间
了就要把人给噶了
众人都不敢惹怒这位大人,报社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老太太却是老神在在的,半点儿不怕他:“怎么,你以为我看不出来那篇文章是你写的吗?”
“还得感谢你,我的好儿子,你从来没有更改的写作习惯,否则我还真的不一定能够一眼认出那是你写的稿子。"匿名很好玩是不是?”
“你真以为你的母亲老了,提不动拐杖了是不是?”
大员无话可说。
他根本不敢反驳自己的母亲,就算挨打,也只能硬扛着。
“既然您已经把要寄的稿子寄完了,现在可以跟我一起回去了吗?”
"不行。"
老太太再次拒绝了她的二品大员儿子,直接将他撵了出去:“假如你不是为了公开道歉来的,那你就直接回去吧,反正我现在是不会跟着你回去的。”她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在是二品大员的母亲之前,她先是她自己,是一个女人。
大员拿她毫无办法,只好对着报社的人说道:“还请诸位照顾好我的母亲,在下谢过了。”
老太太根本没给报社众人开口的机会,直接就把自己的儿子骂走了:“倘若你不公开道歉,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你且莫在这里关照这个,叮嘱那个了,老娘那么大的人,知道怎么照顾自己!”他能怎么办呢?
老太太铁了心要住在报社这边,他还不是只能乖乖的离开。
谁能想到,他不过应了朋友的一个邀请,发表了一些自己的看法,就能把自己的老娘给惹怒到这个样子。只是,这个事情发展走向太奇怪了。
他不信自己的母亲就真的那么巧合的认出了他的写作习惯,要知道他自己都没办法把自己现在的文章和过去的连接起来,她一个老太太又是从哪里得到的报纸,又是怎么把文章和他联系起来的呢?老太太暂时不想跟他回去也没关系,正好让他好好查一下这件事情到底有没有人做推手。
他眼眸微眯,打算回去看看朋友寄来的信。
小莲在报社三楼的看台上看着这位被选中的二品大员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沉着脸转身离开。
她问到:“这人已经起了疑心,他会不会查到点儿什么?”
“怕什么。”
小莲只以为他说的是这位傻儿子什么也查不出来,却没想到林湖紧接着说道:“他要是什么都查不出来,那他这个二品大员可能就是花钱买来的。如果这点儿工作能力都没有,那他还不如直接去举报给皇帝,好让这种尸位素餐的人直接下台。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林湖:“别怕,我们已经不需要躲躲藏藏了。咱们报社正正经经的做生意,刊登的哪一个故事不是真实发生的?我们既然没有胡编乱造,那别人又怎么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