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画像传开后,更是获得许多江湖女侠的追捧,其名头早已盖过了之前的天下第一美男子江枫。许多使刀的少侠争相模仿他的衣着配饰,用尽各种方法把头发弄卷,若不是找不到足够合适的染料,都恨不得要将头发也染成金色的了。在场不乏聪明人,范遥与步云端显见着是第一次见面,却无端提起东门出云,显然这漠北刀魔是他二人之间唯一的联系。而一男一女,一英雄男儿,一倾城佳人,二者之间有何牵连,不说其它,单看范逼此刻复杂的眼神便可窥见一斑。步云端只感觉周围落在自己的目光添了许多复杂的探究,再看二楼,就连方应看雷纯温柔三人都凑在楼栏那儿抽热闹,不由在心内深深的叹了口气。她今日当真是不宜出门。
“是吗?”她唇角微勾,笑容温婉,对范遥道,“我许久未见他,倒是不知他如今过得如何?”
范遥沉默一下,道,“如日升空,独霸一方,逍遥自在。然孤雁独飞,形单影只,不免寂寥萧索。步云端......说的是他吗??
步云端回想起在沙漠中的行为,任是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以致于造成范遥如今这般误解。
面临这般局面,酒楼内又宾客满座,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应对方式,哑然之下,竟变作沉默。
她沉默以对,范遥也没再继续,也跟着沉默下来。
说到底他们是萍水相逢初次见面,方才那句话也是交浅言深了。
范遥并非多舌之人,只是想起东门出云之前甘愿为其献出势力地盘甚至任凭驱使的誓言,再见此刻步云端光彩照人恍若不觉的模样,一时为东门出云恻然不平而已。他亲眼所见那人煌煌如烈日的风采,已不愿再见那烈日光华黯淡落寞的模样。
当下气氛沉肃而暗涌不息间,楼上忽然传来一阵响动。
却是鞠秋秋冲出了雅间门,扶着楼栏往下看,对步云端道,“芳主,你的......
她目光扫过四周,话语戛然而止,没再继续。
随即目光就在旁边的温柔和方应看身上扫视,眼中满含怀疑,“你们两个,刚才有没有进房间里?”温柔有些莫名其妙,摇摇头,“我和纯姐一直都在门口,没进去过。”
“确如纯儿所说。”雷纯跟着点头,又道,“姑娘是丢了什么东西吗?”
“是落下了个小东西。”鞠秋秋没深说,转而看向她最为怀疑的那人。
方应看已猜出她们丢了什么,轻笑一声,“我也没进去过,雷大小姐和温姑娘都可以替我作证。”温柔和雷纯齐齐点头。
“我们和小侯爷一直都待在门外。”
方应看又道,“方才我们一直在此没有移步,这雅间门敞着,我们虽然光顾着楼下的动静,却也没听见响动。若步芳主当真有东西落下了,能无
声无息的避开我们的耳目潜入并把东西拿走,想必那人一
鞠秋秋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她确信芳主的纱巾落在了里面,可方才到处都翻找了一遍,却是遍寻不着。
镜芳林避世许久,并不如当下许多女子那般囿于世俗礼教,对于身上的饰物丢了,并不十分在意紧张。但那是芳主遮面的纱巾,可是结结实实和芳主肌肤口唇相亲之物,却是被个不知名的家伙偷走了,只要稍一设想,就让鞠秋秋怒不可遏,恨不得将那卑鄙龌龊的小贼给结果了。步云端虽然在楼下,但看鞠秋秋两手空空,再看她的反应,已隐隐猜到是怎么回事。
她内里是个男儿身,对此并不如女子那般心思细腻,因而并未如鞠秋秋那般想得那么深。
且她如今只想离开这处地方,因而此事虽有疑窦,此刻却也并不紧要了。
“秋秋,”步云端扬声道,“东西找不到就算了,我们先回去吧。
鞠秋秋再是不忿,也只能暂且偃旗息鼓,匆匆下了楼。
步云端抬眼一扫,看向范遥身旁的男子,“刚才是阁下付的账?”
对方居高临下望着她,微一抱拳,简单道:“明教杨逍,幸会。
明教光明顶总坛位于西域昆仑山,明教众人也大多在关外活动,离京都汴京有千里之遥,因而影响力较小。然即便如此,明教创立传承多年,早已名声在外,江湖人少有不知。
如今光明左右使逍遥二仙同时现身京城,着实是奇事一桩了。
更有人暗中揣测,明教是否已然不满足于西域区域,而有意向东活动了。
步云端却并不这样认为。
明教势力多在关外西域,即使要渗足中原也该一步一步来,而略过关西直达关中,甚至插足浑水极深的京城,此举不说是不智,甚至可以说是太过愚蠢。且不提汴京大大小小隐藏的各个势力,就凭着京城两大巨头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他们双方虽明争暗斗势同水火,然而一旦有外来势力意图侵入,这两方有极大的可能暂时放下不和一致对外所以如今杨道和范遥同时现身于京城,步云端更认为是出自他们个人行为。
光明左右使被称作逍遥二仙,除因他们的名字各带逍遥一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