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菟丝花 开花期

旋姻从床上跳下来,扫视了一圈屋内。

这一层楼都是一样的布局,大约一百五十平,两室两厅,一间是客房一间是主卧,因为他们都不喜欢在家里接待朋友,所以婚后林知言把客改成了独立的画室,

们平常就睡在房间里最大的一间主卧,也就是这里。

卧室里东西也不多,内侧是独立的卫浴,屋里摆着一张大床,床边放着床头柜和台灯,床下铺着绒绒的地毯,靠墙的一侧是衣柜、一体式的书柜梳妆台和落地镜。床是封闭式的,没有床下空间,所以应该不在床下。旋姻踩着地毯蹲在床边翻了翻床头柜,一些杂物,没有相机和照片,也没什么特殊的值得注意的东西。她走向衣柜,打开后仔细检查了一番,连挂在衣架上的衣服的口袋也仔仔细细地摸过,依然什么都没有。然后是书柜、梳妆台、落地镜......

一无所获。

林知言也是才搬入新房的,所以在旋姻住过来的时候,两人一起选购了卧室的用品和部分家具,大到新的梳妆台,小到床头柜上的线插板,还有床头柜里零零碎碎的小物件,旋姻都是熟悉的,甚至大部分都是她自己放进去的。旋姻把梳妆台上最后一个柜子关上,蹲在毛毯上,陷入了沉思。

如果林知言藏了什么东西,那最有可能的就是放在卧室里。因为旋姻刚搬进来的时候,来保护她的警员们并没有撤走,反而因为她挪了位置,也挪到了林知言的房子里来,客厅和客房都经常有人进出。林知言不太可能把东西放在那些警察经常能看到的地方。

可是,屋子里同样也什么都没有。

难道....章谢的猜测是错的??

所以,林知言....其实是无辜的

这个想法浮上心头时,旋姻不由得心虚了起来。

她抿了抿唇,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走到门前开了门,准备借着接水的借口去看看林知言。

门外的声音不久前就停下了,旋姻理所当然地认为,林知言应该是去沙发睡了。

可是,当她打开门,一个团成一团的温热身躯就顺着开门的力道倒在了地上一一

旋姻定睛一看,却是林知言。他应该是没有离开,一直靠在门上,保持着双手环抱膝盖

委委屈屈地缩着,就这样倒在地上

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仰视着她。

旋画的脚都还悬在半空没有落地,下意识想收回脚,却被躺在地上的林知言握住了脚腕。

“你要去接水吗?”

旋画“唔”了一声。

林知言可能是误以为旋姻要越过他去接水,几乎无赖一般握住她的脚腕,他也不着急起身,捧着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胸膛上:“你踩我吧,我要给你道歉。清亮的少年音,在黑夜里也显得委屈。

旋婳想抽回脚,但没成功,反而被他贴了上来,像一支藤受或是一只粘人的小狗,蹭着她的脚踝,黏黏糊糊,表情又显得十分可怜。“我知道错了....."

“你不要不管我,你理理我吧.."

黏黏糊糊的委屈声音,见旋婳没有反应,更是得寸进尺,侧着身翻坐起来,却还不肯放手,一只手握着她的右脚脚踝,脸蹭着她的小腿处,睡裙跟肌肤的交界处。“你踩我吧,随便怎么罚我都行....是别不理我。

他话音未落,又来拽她的脚。就这么一拽,旋姻手里的杯子没拿稳,杯子里的水兜头洒下,淋了林知言一头一身。“你....."旋吓了一跳。

林知言却还是保持着那个贴着她的小腿的姿势,坚持看着她。

发丝垂落,湿哒哒地黏在他的俊秀的侧脸上,那双眼睛却像是被水洗过一样,亮晶晶的,又委屈又可怜,像是被水淋湿后等在门口等主人给他开门的小狗。“这样你会开心一点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水流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到衣服上。他还穿着白天那一身衬衣,单薄的衣衫被浇透了,湿漉漉地黏在他的肌肤上,隐约勾勒出线条流畅健美的肌肉轮廓。饶是再铁石心肠的人看到他的模样也会心软。跟别提,旋姻还本来就心虚。

她叹了口气,蹲下身来。林知言眼前一亮:“你愿意原谅我了吗?”

她就算这样蹲着,坐在地上的林知言也比她高一个脑袋。但莫名地,他的表情就让人很想摸摸他的脑袋。旋姻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摸了一手的湿润。幸好现在正是盛夏,就算这样被水浇了一头短时间也不至于感冒。

“你先去洗一洗。”

林知言不依不饶,抱着她腿:“那我可以用里面的浴室吗?”

旋姻颔首。林知言又道:“那我今晚可以...

..跟你一起睡觉吗?"

旋姻再次点头。

林知言又问:“那我们算是和好了吧?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一连三问,一个比一个小心翼翼。旋面有再大的火气也在他可怜的表情里烟消云散了。她点头。

本来以为林知言这样了就会乖乖去洗澡了,谁知道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