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我——”
旋婳的话还没说完,脸就被林知言捧住了。
他没用很大的力气,却压得旋婳脸颊鼓下去,气流在口腔内的进出变得困难,发出声音也变了调子。
“我——呜、呜——”
一个柔软的禁锢,他用这种方式来强迫旋婳,让她说不出那些拒绝的话。
“我很担心你。”他说。语气还是那么温柔,就好像真的为她担忧那样,即使他们谁都知道这是为什么。“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这个房间,好吗?”
说不出口的解释,似乎也没有说的必要了。
“我——不——”
气流急促地在狭窄口腔内冲撞,发出的声音都变了形,但意思依然明晰。
于是愈发用力。几乎是无法控制的,林知言搭在她脖颈上的大拇指感觉到了那一层薄薄皮.肉下血管的凸起,还有汩汩流动的血液,温热的,鲜活的,几乎是一瞬间就让他的鼻腔充斥熟悉的血腥味。
他为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气味而愣了一瞬,随即又意识到那不过是他的错觉。
他抬起头,看向旋婳。
还是那个居高临下的角度,却莫名叫人恍惚起来。
这个角度,很像是……很像是什么来着?
对了。林知言想起来了。
是那一天,裴浩葬礼的那一天。
他也是这样跪在她面前,从下往上地仰视着她。她说了什么话,长发吹起她的发梢,遮住了胸前白色的花。泪光把她的眼睛洗涤得清亮无比,像是两颗透亮的玻璃球,或者昂贵的宝石。
——他不想,他不想让她用这样的眼睛,去看别人。
只是想一想,都能让他发疯。
林知言几乎已经记不清楚他第一次见到她,第一次尾随她的时候,还有用买来的蛋糕敷衍她的时候,对她是什么感觉了。
他只知道,他已经在她连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时候,被她调教成了一个妒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