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含恨目光。只是在方才那般举动下,实在没有半分说服力。越之恒一言不发,拿了一旁的木杖,撑起病体,往别的方向走。
湛云葳坐在地上,半晌,碰了碰自己的唇。
那人走得并不快,但是显得清冷又淡漠,风雪中,他不欲解释什么,强撑着最后一丝尊严。
湛云葳心情复杂得翻江倒海,又是赧然,又是震惊,又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的战栗。
这样一个世人口中凉薄寡恩,阴狠至极的人,他怎么可能喜欢她呢,他居然……真的喜欢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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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雪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越之恒冷声说:“湛小姐看够了热闹,还不走吗?你还想看什么,你索性一并说出来,越某成全你。”
她张了张嘴,想说自己没看热闹,但两人昔日水火不容,她这几日救他的举动,他猜忌实属正常。
但这种事,他明明也不占上风,怎么就轮到她解释了。
她抿了抿唇:“不管我想做什么,总归没害你。你方才的行为,不也很奇怪吗,我也没有让你解释。”
他抬眸望过来,明明眸子空濛,却显得格外沉冷摄人。
越之恒语气平静,又含着嘲讽。
“你想听什么,不是都看到了吗。”他语调冷淡,“怎么,还要我说给你听。”
她只觉是像做梦,比做梦还离谱。在他这样的语调下,她极力维持平静:“不用。”
说就……就就大可不必了吧。
他便不再说话。
左右他敢说,她也不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