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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47章

对坐的两人相顾无言。

周皇后看出珍珠努力压制着从何说起的万般纠结,干脆挑明了对方的意图:“你若是为谢恩而来,那么现在可以走了。”

说罢指着内室的大门道:“陛下那儿也等着你去谢恩呢!”

你别说,有了这番不算友善的开头,王珍珠竞找到了能试探的话:“骤得天恩如仙乐,恍惚间,还真以为是老天庇佑。”

“老不老天的,不都视凡人为刍狗。“周皇后也听出珍珠的言下之意,眼神一动便学着对方话里有话:“只是这刍狗与刍狗间,还要分出个高低贵贱。”

周皇后冲珍珠一笑,脸上看不出丝毫人气:“你说这老天会认俗人定下的高低贵贱吗?”

“妾不知。"王珍珠还搞不懂这系统的惩罚措施,但能听懂皇后是在暗示她的权力还没大过皇帝。应该说是系统不能使得她位于皇帝之上。

这样一来,有关皇帝、皇后,以及系统的猜测就只有两种一一要么是皇帝皇后绑定了一个系统,二人作为生死相依的共生关系遵从世俗的权力高低;要么是皇帝皇后分别绑定了能力相当的两个系统,所以还是按照世俗的权力排位。但.……

“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覆小人心。"王珍珠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文绉绉的话:“妾身斗胆,敢问娘娘是蒲苇还是同林鸟?”

“既不是蒲苇,也不是同林鸟。“周皇后有心心逗她:“但也是蒲苇,也是同林鸟。”

“那娘……

“自愿与否,还得珍珠自己去想。”

周皇后看珍珠就像成年人看小孩玩闹:“你瞧着比民间的农女聪明一点,但都只是小聪明,连问话.……”许是为了照顾珍珠的一点薄面,皇后没有把话说完,但也和说完差不了多少:“不过这点小聪明到御前也是很够用了。”

“御前?"王珍珠又捕捉到个关键信息。

“是的,御前。“周皇后见珍珠的表情有些奇怪:“怎么,你不想去御前伺候?”

有史以来第一次,王珍珠从皇后的脸上看到了不解:“多少人为进去踏过千军万马,甚至不惜自宫失去传后能力。”

周皇后起身走到珍珠身边,居高临下地审问道:“你现在能进入大乾的绝对中心,沾上那至高无上的绝对权力…她弯腰与错愕的珍珠四目相对。

虽然错愕,但珍珠没有失去应有的敏锐神经,还是从周皇后的古怪的表现里听出了丝隐秘的不甘:“告诉我,你是真不想去,还是假不想去。”

王珍珠下意识地抓紧扶手,但又缓缓松开。冷静,她现在是占据优势的那方,没必要被皇后吓得不敢发声。

“我若不去,娘娘难道绑了我去。”

周皇后直起腰身,蹙眉显得有些苦恼:“那倒不会。”只不过是苦恼一番。

“总而言之,你能想得这么透已出乎我的意料。”同时也从侧面验证王珍珠知道系统的存在。

亦或是说,她有可能来自一个人人都有系统或是了解系统的地方。

这对周皇后而言是个好消息,因为能省交流时的很多麻烦;但也是个不好的消息,因为对方可能了解得更多更透,容易借助系统的力量压制住她。

搞不好在王珍珠摸准系统的运行规则与惩罚措施后,她和皇帝都是对方的掌中之物。

啧!

她周柔嘉最恨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小时候被摆弄的恐惧再次袭来,搞得皇后视线涣散,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平静下来。

而这落到珍珠眼里却又是个意外之喜,距离她把系统的规则摸清摸透又更近一步。

“是妾糊涂了。“珍珠也不想把人逼得太紧。毕竞没了这对帝后,她的日子兴许会比现在难过:"谁不想进养心殿呢!”

瞧着眼前的周皇后,再想想她不锈钢般的好名声,王珍珠竞鬼使神差道:“娘娘不想进去一瞧?”后宫的女人要是真的安分,就不会有垂帘听政,篡位夺嫡的各种野史。

“说来也是奇怪。当女人是妻子时,丈夫希望她温顺如绵羊,可若做了孤儿寡母里的寡母,天上的丈夫就会祈祷妻子是匹母狼。”

“而且还是不孕不育的忠贞母狼。”

“您说这好笑不好笑。"王珍珠见皇后不语,只能在那儿干巴巴地笑了两声:“也是为难皇后娘娘了,摊上一个不合作又不会装的……”

“他不合作,自然是有合作的愿意补上空缺。”王珍珠的话还没有说完,从惊恐症里平复下来的周皇后便微笑道:“大桥不通,总得找个独木桥来解决难题。”………你能倒是把我说蒙了。“王珍珠是真的蒙了。难道不是帝后的性命与自己的好感息息相关?怎么只是一句话的功夫就多了别人。

“你就当是我与皇帝送你一个小礼物吧!"周皇后虽对外装得贤良淑德,但内芯却是地地道道的封建主:“好感也分情|爱与友谊。”

“情|爱二字从娘娘嘴里说出倒是令人脸红。"王珍珠想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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