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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徒弟可能有病 旧居

江见寒看着相澈, 莫名觉得相澈这神色看起来……竟然好像还有些得意。

秦正野虽有猜测他们的恩怨因何而起,可事实如何,他毕竟不清楚, 此事又可能与江见寒有关, 他不知自己该不该询问, 反倒是江见寒侧眸扫了他一眼, 道:“他二人结怨, 全因……龙墟之事而起。”

秦正野一怔:“是。”

相澈说话可不会这般支吾,他直言道:“不过是打伤了几条龙, 当时那么混乱,我收不住手也很正常吧。”

秦正野不由蹙眉:“若龙尊明事理, 他便该清楚,此事本是他族裔之过。”

相澈看起来倒是有些心虚, 讪讪道:“他确实清楚。”

秦正野:“那他为何会与师祖结怨?”

相澈:“乖徒孙,你要知道, 有些人,天生气场便不和……”

江流观到此时才无奈开口,道:“仅仅只是打伤几条龙吗?”

相澈:“哈哈……是它们先动手的。”

“初次见面, 便已大吵一架。”江流观说道,“这可难说是你二人谁先开口的。”

“那臭长虫嘴太脏, 若不是他先出言挑衅,我又怎会去骂他?”相澈试图纠正自己在江流观心中的形象,道,“此事可怨不得我,我脾气一向甚好, 在遇到这臭长虫之前, 我可从这般与人发过脾气。”

江流观叹气。

江流观一叹气, 相澈便自觉闭了嘴,他知道江流观不喜欢他与龙尊争吵,只能讪讪笑一笑,仓促想要结束这个话题。

江流观却又问:“你前几日骂得过分了一些,这又是什么意思?”

相澈:“呃……”

江流观:“你又骂了龙尊什么?”

相澈:“哈哈……胡说了几句,可没想到还真懵对了……”

江流观:“你说了什么……”

秦正野清了清嗓子,相澈说的那些话,骂龙族下不出蛋,他觉得自己不好复述,江见寒懒得理会这种事,已移开了目光,沉默看向了虚空一处,完全不想去理会他人言语。

相澈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他一直在孵的龙蛋,是假的。”说到此处,相澈的语调略兴奋了些许,毕竟这等了不得的八卦,若不是在江流观面前,他已要忍不住胡扯起来了,可他还是强压下了话语中的激动,低声道,“我觉得他是被什么龙女骗了,又要面子——”

江流观有些惊讶:“……假的?”

“是啊是啊,我猜他早知此事,只是一直不曾确认,或许还心存侥幸,总觉得自己能孵出点什么东西来。”相澈道,“那日此事被我点破,他这才恼羞成怒--”

江流观:“……”

江流观默声不言,未去接相澈的话,他显是想起了什么事,哪怕在那白纱遮掩之下,其实难以看出他神情如何,可相澈还是安静了下来,像是觉察到气氛转变一般,静上了片刻,才不由去问江流观:“怎么了?”

“……容我回去再想想。”江流观轻声说,“你们方才回来,还是先休息一日吧。”

他如此生硬结束此事讨论,倒更令人不安,可他既已如此说了,相澈先道:“既要诱龙尊相见,得先备灵舟,你们那灵舟太破了,我先去寻人修补。”

他说完便要走,江流观却微微垂首,低声道:“夜中有宴席。”

相澈顿住脚步,弯着眉眼回望过来:“流观岛主这是在邀请我?”

“八荒有贵客。”江流观道,“我并不熟识。”

他所指的应当是燕白山与金玄衍二人,有客来此,蓬洲设宴本是寻常,相澈与他们更熟识,那请相澈来作陪当然也并无问题。

江流观有邀请,相澈当然不会拒绝,他美滋滋去处理江见寒的那些灵舟了,江流观方转向江见寒,还未开口,江见寒已蹙眉道:“我没兴趣。”

江流观:“既然难得回来一趟……”

“我不想见到他们,他们应当也不想见到我。”江见寒说道,“既然相看两厌,倒不如不见。”

江流观:“……好吧。”

他仍是有些为江见寒担忧,可还是点头答应了。

待江流观将两人留在这空屋之中离开后,江见寒才一瞬回了神,想起秦正野一向很爱热闹,蓬洲的宴席是个新奇事,蓬洲的鲛民与海族要多,他们的宴席与八荒完全不同,秦正野或许会感兴趣。

想到此处,江见寒抬眸看向秦正野,问:“我兄长所说的宴席——”

秦正野飞快作答:“我也没兴趣。”

江见寒:“……”

“可蓬洲之内,我的确几处想去的地方。”秦正野清清嗓子,似乎稍稍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师尊,我……可以去吗?”

江见寒想,秦正野的兴趣爱好,无非就是炼丹卖丹,蓬洲对他来说是个新奇之地,他想去的地方,应当是也是为了扩充他在蓬洲之内的业务,江见寒不打算阻挠他,也不再细问,想也不想便点了头,道:“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