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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徒弟可能有病 我这么好的师尊

说话。

江见寒先看了看裴明河,裴明河已将手中的册子记过了大半本,那本剑谱上更是圈圈点点写了不知多少笔迹,可见王清秋授课之细致,倒还令江见寒略微觉得有些汗颜。

他不免有些颓丧地想,那本入门秘籍,他一个字也没有同秦正野讲过,全让秦正野自己去琢磨,也不知秦正野究竟能钻研出什么结果,这般不负责任的师尊,他大概是头一个,秦正野的梦魇是他,倒也很正常。

江见寒更垂头丧气了一些,他低低唤一句师兄,在一旁坐下,深深叹了口气,说:“他的梦魇是我。”

王清秋:“……啊?”

江见寒:“也许是我没有好好教他。”

王清秋已从这寥寥三句话中领悟出了江见寒的意思,大致猜出了此事的前因后果,正觉得有些无奈,便听江见寒叹了口气,说:“怎么会是我。”

王清秋:“……”

江见寒又长叹口气,低声喃喃道:“我对他已经很好了吧?”

王清秋终于忍不住了:“……你好个屁。”

江见寒:“?”

-

江见寒惊讶抬眼。

王清秋原想历数江见寒这段时日的罪行,可他一看江见寒面上神色,自己不由心软了几分,声调也弱了下去,倒头来还是先为江见寒解惑,无奈问:“师弟,你究竟是看见了什么,才非说秦师侄的梦魇是你?”

江见寒这才发觉自己方才的话语没有头尾,他总是如此,也难怪他人会误解他的话语,他只能将方才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同王清秋解释,且不说讲述这过程时,王清秋那神色究竟有多古怪,待江见寒以简略过头的话语将一切事情解释清楚后,王清秋更是长叹了口气,虽有些无奈,却也并不怎么觉得惊讶。

很好,很离奇,但听起来的确像是他师弟会做的事。

“你说那幻阵内出现的是个荒村?”王清秋微微蹙眉,“不会是当年那个荒村吧。”

江见寒:“?”

这句话……江见寒听不懂。

王清秋又道:“若是当年那个村子,见寒,你当然不会是他的梦魇,当初是你救了他——”

江见寒抬起手,止住王清秋后头的话语。

“我干什么了?”江见寒有些迷茫,“什么救了他?我救过他?”

王清秋:“……”

还好,此事倒也不曾超出王清秋的预料。

“小秦这孩子毕竟长大了,样貌变得太多,的确已与当年不同了。”王清秋叹了口气,说,“可你总该记得,当初你带他离开那村子后,送他去了师尊一位好友处,让那前辈照顾他吧?”

江见寒:“……”

江见寒不记得。

王清秋的笑容开始有些勉强:“你救了他后,不愿意带他回宗门,说是怕麻烦,我还劝过你的。”

江见寒:“……”

“我那时与你说,这么好的苗子,若是留在外头,未免也太可惜了一些。”王清秋竭力帮助江见寒回忆,“我问你将他送去了何处,你又不肯告诉我。”

江见寒:“……”

王清秋:“唉,幸亏这孩子最后还是入了我宗门,否则门中就要失去这么个天才了。”

江见寒:“……”

王清秋终于忍不住蹙眉,迟疑询问:“师弟,你不会连这也不记得了吧?”

江见寒心虚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鼻侧。

王清秋:“……”

江见寒:“……”

王清秋:“……”

王清秋倒吸了一口凉气。

“师弟!你怎么连这种事都能忘!”王清秋痛心疾首,“你救下一人,便是参与了他人的因果,这等大事,你怎么能忘呢!”

江见寒欲言又止:“我……”

王清秋满怀期待:“你想起来了?”

江见寒:“救得太多,不记得了。”

王清秋:“啊?”

江见寒:“送过太多,很难记起。”

王清秋:“……”

“修仙千年,略救几人。”江见寒神色冷淡,微微蹙眉,却全无半点愧疚,平静做出最终总结,“很寻常。”

王清秋忍无可忍,伸了手想要狠狠敲一敲江见寒的脑袋,可他一对上江见寒那神色,立即悻悻将手收了回来,用最心虚的声音,骂出了最凶恶的话。

“呸!”王清秋愤愤骂道,“你寻常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