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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徒弟可能有病 嘿嘿师尊摸我头了

。”

江见寒:“……”

江见寒不知秦正野究竟在开心什么,他总觉得自己这个小弟子与常人有些不同,也有些想不透,这孩子到底怎么能每时每刻都这么开心。

秦正野又道:“我知道的,您是八荒最了不起的剑仙。”

江见寒一顿,停了脚步,讶异看向秦正野,很是惊诧:“我……什么?”

秦正野理直气壮重复:“最了不起的剑仙!”

江见寒:“……”

“您收弟子严谨一些,当然没有错。”秦正野说,“可是,师尊,您若能同我说上一声便更好了,弟子愚钝,您若不说,我便只能乱猜。”

江见寒:“……”

秦正野:“我总觉得是我犯了错——”

江见寒蹙眉,断了秦正野后头的话语:“……以后会说。”

秦正野微微弯了弯唇,又清一清嗓子,道:“师尊,您已经答应我了,往后便不能再同今日一般,什么话都不说便直接转头离开了。”

江见寒:“……”

他觉得自己好像没答应秦正野这种事,可他看着秦正野那几乎要满溢出的喜色,不知为何便将后头的话语咽了下去,沉默着点了点头,却也只能说:“尽力。”

他连话都没说死,只是“尽力”,而非“肯定”,秦正野却已再压不住笑,那眸中带着熠熠光辉,若不是因为江见寒待人冷淡,不喜欢别人靠近他,他大概已要凑上前来,干脆挽住自己师尊的手了。

江见寒不明白这种情绪,不知他的喜意从何而来,可他看着秦正野,本是空寂的心中像是莫名被什么情绪充盈一般,哪怕他品味不出这情绪的含义,却也能恍惚明白,这大概是……

欢喜。

王清秋与他说,既然他已收了徒,徒弟与天下人相比,便是最为不同的那个人,他方才还不明白,可如今想起,却好像已有些琢磨出这话语中的含义了。

的确不同。

所有人都在害怕他,只有秦正野不同。

他好似到了此刻,才终于明白王清秋那开业授徒的喜好究竟从何而来。

师徒一事,本就没有什么必然会实现的报偿。

这仙途漫漫,他几乎有无尽的寿元与时光需得消磨,而在这长途之中,若只有孤身一人,未免也太过无趣了。

他希望有人相伴,他希望有人能同他一般,能自这望不见归处的长途之中觅得长生……他不希望这条路到最后,只有他一人来走。

江见寒不由望向面前的秦正野。

他这小弟子还未满二十岁,个头未曾完全长开,比江见寒略矮一些,可那眉目间的少年英气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江见寒仔细看了他片刻,越看越觉得满意。

可秦正野今日在宗门大殿外几乎站了一日,那马尾被外头的风吹得有些乱,头顶支愣起了一撮散发,额上还有些细汗,江见寒不由叹气,忍不住伸了手,轻轻摸了摸秦正野的脑袋。

秦正野僵在原地,显是完全怔住了,他讶然回首看向江见寒,面上泛起并不如何起眼的红晕,将他本就带着些兴奋神色的面颊染得微微泛红,连带着耳尖都好像变成了浅粉的颜色。

江见寒顿了顿,不知自己该不该收回手来。

他想,事情好像有些不对。

秦正野虽然还没满二十岁,可若是那不曾修仙的凡尘中人,这年纪已是该要成家立业的大人了,他也有大人的自尊,自己这样摸他的脑袋,好像不太好。

江见寒飞快收回了手,强作冷静掩饰惊慌,快速说道:“好了,驭符堂已要到了。”

秦正野用力点头。

那副模样,若他同妖修一般有条尾巴,只怕那尾巴已要飞快摇起来了。

他越是如此,江见寒便越发不安,他觉得自己做了错事,巴不得秦正野离开,道:“你不必等我,先回去温习秘籍。”

秦正野:“嗯嗯!”

江见寒:“明日来我住处一趟。”

秦正野:“嗯!”

江见寒迟疑:“你知道我住处吧?”

秦正野:“是!师尊,弟子当然知道!”

江见寒:“……”

江见寒终于微微回首,再看了看秦正野。

秦正野的目光之中尽是激动与兴奋,一刻也不肯从江见寒身上偏离,那显然不是江见寒所想的被莫名摸了脑袋后自尊“受挫”的模样,秦正野只是满怀期待看着江见寒,等待着江见寒接下来要说的话,令江见寒越发不知所措。

江见寒只好想,以往师兄总说他为人太过寡淡,若他不热烈一些,他人实在难以从他那过分平淡的话语之中觉察到他内心的情绪,可他并不知道自己最热烈的情感究竟是什么,他盯着面前的秦正野,想了好一会儿,还是僵着迟疑抬起手,再摸了摸秦正野的头。

而后下一刻,他便见秦正野的眼眶似乎也微微红了起来。

江见寒猛地缩回了手。

热烈,什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