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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疯批前男友盯上了 玫瑰

路雪辞拿着草蚂蚱走到树荫下坐下,远远看谢予在水田里干活。男生挽着裤腿弓着腰,左手拿一把秧苗,右手一棵一棵地将秧苗插进水田,动作又快又稳。来的仓促,他没戴斗笠,就这么坦然接受烈日暴晒,头脸上很快冒出一粒粒汗珠,直着他的动作一滴滴没入水田里

路雪辞看着看着,仿佛想象出了儿时谢予过的生活:帮大人插秧,在河里摸鱼,爬树摘果,穿着草编凉鞋和小伙伴在泥巴路上飞....留着毛刺头,皮肤被晒得黑黑的,大概率没有现在英俊帅气,笑起来可能有点憨憨的。想着想着,他忍不住轻轻笑起来。

晚上饭是在二叔二婶家吃的,接近五点的时候二叔的女儿谢冰燕放学回来了。进门看见谢予,小姑娘眼睛一亮,高兴地喊了声:“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没等谢予答话,谢冰燕目光一转看见了旁边的路雪辞,嘴巴微微张开了。

“哥,这是你朋友啊?”小姑娘眼睛一眨不眨,“也太好看了,神仙下凡呀!”

路雪辞被她逗得微微一笑:“你好,我是你哥的朋友,叫路雪辞。”

“你好你好,雪辞哥哥你好。”谢冰燕连声说,突然想起什么,忙不迭地从随身背

的挎包里掏出几朵小野花送到路雪辞面前,“这是我回来的时候从路边摘的,送给你!”

谢予故意问:“没我的份啊?”

“哎呀,鲜花配美人,”许久不见的哥哥立刻不香了,谢冰燕说,“你就一边去吧。”

谢予笑着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臭丫头!”

饭菜端上桌,一家人洗手准备开饭。吃饭的时候路雪辞了解到谢冰燕上的是美术辅导班,因为小姑娘从小对画画很感兴趣,她的父母也全力支持她。“谢予哥,雪辞哥哥,你们来看看我这幅画画的怎么样!”

饭后,谢冰燕从书包里拿出一副水彩画让谢予和路雪辞看。画的名字叫“春江水暖鸭先知”,几只小鸭子在湖蓝的水面上浮游嬉戏,旁边还探出两枝初绽的桃花,十分得趣。谢予不懂画,只会夸好看,路雪辞则是在肯定了优点之后又提了点小建议:“水波纹可以用‘之’字画法,呈现的效果会更随性自然一些。”谢冰燕讶异地看他:“哥哥你也会画画?我们老师也是这么给我说的,但我还没学会。

路雪辞:“有笔和颜料吗?”

谢冰燕立马把东西翻出来递过去。谢予也兴致盎然地凑过去看。

“水纹不需要画的太规律。像远处的波纹可以稍微把缝隙留的大一点,”路雪辞调好颜色,一边演示一边道,“吹干之后可以再用深蓝加少量的红去叠加修饰一下,这样就能把深浅变化呈现出来了谢冰燕看着路雪辞寥寥几笔就画出了自己理想中的效果,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雪辞哥哥你太厉害了吧!”“只要多练,你也可以。”路雪辞微微一笑,“对了,颜料可以借我一点吗?我突然也想画幅画。”晚上回到爷爷奶奶家,路雪辞和谢予陪两位老人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将近十点钟的时候爷爷奶奶回屋去睡了,路雪辞和谢予也回了房间。路雪辞这会儿还不困,没忙着睡觉,把画纸画笔和颜料拿了出来。

谢予好奇:“怎么突然想起来画画了?”

路雪辞拿笔调颜料:“嗯,想画你。”

“画我?”谢予一听可来精神了,“那我要不要摆个姿势什么的?”

“不用。”路雪辞凝神落笔,“画以前的你。”

他信笔在画纸上勾勒,笔尖在他手中仿佛

皮赋予了灵性,流畅自如地用

条和色彩组成了一副生动的画面:穿着短衫短裤

路雪辞画完收笔:“什么照片?”

“等等。”谢予说着跑下楼,不一会儿拿着一张照片回来了。

照片有些年头了,但被保存的很好,里面正是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站在桂花树上冲镜头笑的情景。两人对视一眼,都带着诧异笑了。

“我真没见过。”路雪辞澄清。

“我知道,这照片是我九岁的时候爷爷拍的,一直在相册里放着。”谢予又看了看那画,感叹,“真厉害,简直一模一样。”虽然没有见过小时候的谢予,但因为对他足够了解,所以仅靠想象也能如此真实。

“说明你心里有我。”谢予看着路雪辞,眼底是热切的爱意,“是不是?”

路雪辞不答,低眉垂眼调了一盘火红的颜色。

"你这件衬衫贵不贵?”

话题跳跃的太厉害,谢予懵了一下,低头看自己身上的白衬衫:“还好吧.....八十块钱,怎么了?”“别动,”路雪辞拿着蘸满颜料的画笔靠过来,“给你画朵小红花。”

他说得和闹着玩似的,笔下却不是那么回事。笔尖细腻而流畅地在谢予左胸口处的白衬衫上游走,不一会儿,一朵鲜艳欲滴的红玫瑰就在白色布料上盛放

“以前送过你两次玫瑰,都是无心。”路雪辞收笔,“这一次送你,是有意。”

他看着谢予,稍微有些脸红,但还是扶着对方的肩膀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