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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疯批前男友盯上了 真心

在其他人眼中,谢予是名副其实的“工作狂”

,他的办公室里有间单人休息室,晚上加班太晚的话就干脆睡在休息室里,连家也不回。

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产生这种迫切地想要回“家”的念头。

谢予一边开车一边拨了路雪辞的号码。已经快下午一点了,他想问问对方吃没吃饭,如果还没吃,他就在路上买点回去。电话“嘟嘟嘟”地响,等了半分钟也无人接听。再打一遍依然如此,谢予蹙了蹙眉,挂掉电话,一脚踩下油门,风驰电掣般驶回了天地雅苑。拿钥匙打开门,屋内安静的过分,谢予的心当下重重一沉:“路雪辞?”

没人回应。

谢予连鞋都没换,大步走进客厅、餐厅、厨房、卧室......

没人。

哪里都没人。

玄关鞋柜里端正地摆着一双拖鞋,阳台晾衣架上工整地晾上了洗干净的床单和毛毯。谢予几乎能还原当时的场景一一那人把一切收拾的井井有条,把属于自己的痕迹抹的干干净净,然后毫不犹豫地关门离开

......走了.

自己终究还是留不住他。

那昨晚算什么?

路雪辞对他的施舍么?

胸口无声无息地弥漫出一股强烈的无力愤怒与失望,心口刚被填补了一块的空缺陡然四分五裂,形成了一个更深、更大、更冰冷无望的空洞。谢予在原地一动不动足足站了两分钟,直到身后响起一道清脆的门铃声。他目光微微一动,转身不自觉加快脚步,一把将门打开。

路雪辞右手拎着两个沉重的购物袋,脚底下还放着一个,左手抬起保持着按门铃的姿势,看见门后的谢予顿时松了口气:“还好你回来了....我光想着出去买东西了,居然忘了没有家里的钥匙。”这些年他丢三落四的毛病基本已经改了,但不知怎地一碰见谢予就旧态萌发,脑子不够用似的。

谢予弯腰提起地上的购物袋,又把路雪辞手里的两个袋子接过来。他的喉咙还有些干涩发紧,低低清了清嗓子问:“去买什么了?”“我看冰箱里没菜了,就想着去买点。附近又没超市,我打车去的鼎盛广场那边,来回耽误了点时间。”路雪辞进屋从玄关拿出拖鞋,低头换上,“中午我做饭吧,让你尝尝我的手艺。”随即注意到谢予脚上的皮鞋,有些奇怪:“你怎么还没换鞋?”

“我也刚回来。”谢予换上鞋,借低头的动作掩盖脸上神色,把袋子里的肉和菜提到厨房,“打算做什么?我帮你。路雪辞见时间已经不早,自己一个人弄确实太慢,于是道:“那你帮我洗洗那几样菜吧,我先把鸡肉炖上。”锅里烧开的水咕嘟咕嘟冒着泡,案板上传来有节奏的切菜声,两人在厨房里各自忙活着,话虽不多,却有种说不出的安然与静好。路雪辞做了栗子炖鸡、金汤肥牛,又炒了道芹菜虾仁,煎了个菠菜鸡蛋卷。本来还想做个汤,见时间太晚只能作罢。热腾腾的菜一样样端上桌,路雪辞拿来碗筷,期待地看着谢予:“尝尝看,怎么样?”路雪辞的手艺的确今非昔比,谢予认真地尝了每样菜,压下心头的那抹酸妒,实话实话:“很好吃。”“我做的冬瓜丸子汤也好喝,遥遥每次都要喝两大碗,”路雪辞被夸了很高兴,“下次再给你做。”谢予想问遥遥现在怎么样,为什么没跟你一起回来,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重逢以来,两人都很有默契地不去提彼此十年间发生的事情,好像生怕一不小心误触了某些伤疤,将那好不容易长上的薄薄一层痂捅破,露出里面淋漓腐烂的血肉来。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谢予开车带路雪辞回租房搬家。

说来也好笑,华锦人家这套房路雪辞租了一年,谁曾想才住了不到一周就要人走房空了。东西倒是也好收拾,屋里百分之九十的器具都是房东的,路雪辞对这里没什么归属感,有两只行李箱从搬来后就一直没打开,只需要把一“需要帮忙吗?”谢予问。

“不用,没什么好收拾的,你先在沙发上坐着等我一会儿。”路雪辞说着,去阳台把前两天洗的衣服收起来。谢予没坐,简单地在各屋里转了转。路雪辞在这儿的确没住几天,留下的痕迹并不明显。客厅茶几上摆着个马克杯,眼熟得很,谢予十分意外,走过去把那个盐焗鸡造型的马克杯端起来细细端详。他记得这是周景星送给路雪辞的十八岁生日礼物,路雪辞当时嫌弃的很,说不想在鸡屁股的位置喝水。他端着杯子去阳台找路雪辞:“你还留着这玩意儿?”

“什么?”路雪辞从衣架上摘下衣服,闻声回头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这个....一开始我其实没用它,后来学医之后健康观念增强了,为了多喝点水就把它找出来了。”这杯子丑是丑,但也是真显眼,路雪辞一看见它就忍不住端过来喝两口水,久而久之对健康确实有好处。谢予拎着杯子走了,极为罕见地对周景星产生了几分微妙的嫉妒。

路雪辞把所有衣服摘下来叠好,想这杯子的质量还真是出乎意料地好,十八岁的生日礼物用到现在还一等等,十八岁的生日礼物......

他突然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