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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生活如电视剧,分男主与女主之说。
朱妏妏自然是男主身边那位,形影不离而又满腹巧思的心机女二。
霸占着异地大学里高中老同学的绝佳身份,朱妏妏承载了所有的羡慕。女二之所以是女二,当然是因为男主有自己的命定女主。
朱妏妏自觉也不似有着自由灵魂的女主标配性格。
她仅仅是随处可见的,有点运气又循规蹈矩的女孩。
内向的人往往被视作心思深沉,她也不离外。从小思虑的多便不易出错。积累得多了所有人都将每一份成功视为“幸运”,旁人乐意听这种成功的来源,她也愿意分享。
朱妏妏的母亲在医院里便是这类低调而合缘的女人。
她曾经试图问父母结合的原因,一次奶奶和她包饺子,却无意泄露秘密:这两人也是他们为人父母的撮合介绍相亲结婚的。
饺子窸窸窣窣的白灰洒了满手,窗口的风吹了人满脸,奶奶忙叫大姑二婶拿毛巾擦拭眼睛。
一群女人围着白面团,用筷子戳着自家最好的新鲜肉馅。
年纪大点的长辈唠叨蜚短流长,小点的如朱妏妏,便和表姐表妹窝在一块看电视剧包馅。
她表姐在s大就读,朱父一度也遗憾她没能留在本地读书。电话里朱父说上周表姐又回家吃晚饭了,朱父旁敲侧击问她春节何时回家。
朱妏妏母亲一辈和父亲一辈会读书的人才层出不穷。
直至她们小辈也都不遑多让,逢年过节便是名牌高校华山论剑的时候。
朱妏妏翻了自己满天的课程表,最后用红笔标注一个日子,问及她们寄回去的茶叶。
朱父听她这么迟回家本还愁容满面。
话题拐到茶叶上,他也一扫颓容喜形于色:“好喝好喝,你妈妈拿了几包送给她们院领导了,也爱喝得很。你几时对茶叶这么懂行了,挑的还真不赖。”
朱妏妏不会品茶挑茶,便坦诚以告:“快递袋子上不是写了么,我一个,蒋鹤贤一个。他见识的多,懂得多。他帮我挑的这几大袋子。”
朱父的情绪略微低落,把手里刚泡的茶叶放回桌面,搓着手半晌支支吾吾说:“这样啊……”
念及蒋鹤贤是蒋医生金孙,朱父平日不敢在朱母面前造次妄议。
男人与女人看待问题素来相差甚远。
朱母怜惜蒋鹤贤被曾经的全班同学集体联名要求转学的遭遇。朱父却认为苍蝇不叮无缝蛋。
他等妻子下班,把茶叶一事细细说给朱母听,忍不住添油加醋:“我问妏妏,茶叶的钱谁付的,妏妏说她付的。我便觉得蒋鹤贤这男孩,还是不懂了些,和女孩出去玩怎么能让女生付钱?”
朱母斜眼睨着他,一口茶水险些喷出喉咙。
拾起手巾擦干茶渍,朱母不在乎地点他脑门:“你想哪去了,这些茶叶是妏妏孝敬我们这圈亲人的心意。蒋鹤贤要是抢着付了,我倒要揪着他耳朵亲自问问,他对妏妏有什么心思。”
朱父翘着二郎腿往后仰靠,一手枕着脑袋,说:“蒋鹤贤以前不错,可他转学后,我总是没法客观看待他,加之这类男孩皮相太好,容易沾花惹草。我不愿妏妏受情伤,她回来后,你多提点她,这种话题我一个男的开口不合适,你做妈妈的倒能讲得更深入些。”
朱母垂眸将手巾拧干了,放到一边,膝头平叠着两手:“你是瞧他父母早早没了,蒋老师也日薄西山,觉着配不上咱家是吧。咱也不是富贵人家,挑的女婿,人品才貌俱全,就够了。至于你说的皮相,你前几天还夸的民民,也是个一表人才的大帅哥,怎么不那么说人家了。”
朱父语塞:“哎呦,民民是我看着长大的呀,这不一样。”
朱母叹息一声,说:“我也懂你的顾虑。鹤贤这男孩子,相处着确实差了点什么,感觉不够稳定。虽说也上了好学校,总觉得他还是不踏实。”
他们夫妻约定俗成不将私密话放到外面,至于过几日跋山涉水去拜访蒋老师,说的又是另外一番美词了。
朱妏妏快期末时发了场大烧,半夜体温飙升。
舍友几个人找不到校医,急得满脑子滴汗,连夜将她送到邻近的医院挂点滴。
朱妏妏偏生是个过敏体质,许多药剂皮试都不通过,如此这般折腾到半夜两点,蒋鹤贤接到电话赶到急诊。
凌晨时分他穿得一身西装楚楚,脸颊瘦削。
马甲外套内的衬衫扣子还解松两颗。
朱妏妏奇怪自己烧得神志不清还能注意细节。
又或许是他的打扮太异于平常,平添几分考究的冷静和暧昧。不得不令人侧目青睐。
蒋鹤贤的举手投足尽是不慌不忙,他骨子里带来的镇定似乎此生难消。
他接过皱巴巴的药单,视线落回两位女舍友脸上:“后天就要考试了,你们先回去好好睡觉吧。把医生开的证明拿着,校卫会通情。”
舍友扶回错位的下巴,想强硬地表示不放心将朱妏妏和男人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