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狂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雾添花cdij.cn),接着再看更方便。
凭心而论,现在这工作虽偶有加班加点的奴役生活,日常却不少组织活动,甚至还有骑行团聚。
且大楼内设健身房,每日食堂的餐品丰富健康。若不出意外朱妏妏能在这吃低保吃到老。
但她还年轻大有年华能升职加薪,所以前途可嘉。
人又长得漂亮,是从小远近闻名的优等生。若是个相貌平平且懒惰成性的孩子也就罢了,朱母也不会急成现在这天天催婚的样子。
朱妏妏拿母亲简直没办法。
时逢晚间下班,同事们都招呼着离开。朱妏妏匆匆回了朱母短信,便也拿包走人。
等了多时的谈言民正在车里听车况广播,一看见她,便滴滴地按了两下喇叭。
朱妏妏失神之余捂紧包。从容不迫地瘸着脚,她在原地挥挥手。
那车慢慢发动,直至泊在她面前降下窗。
谈言民瞄了眼后头的空间,对朱妏妏说:“你坐前面吧,后头也没宽敞多少,我帮你把副驾驶的椅子调后了许多。”
朱妏妏坐入车不忘扯安全带。
才发现谈言民尤其郑重地在头发上打了发蜡,一整个一丝不苟的头发,和西装齐套的装束。
朱妏妏把目光收回,望向了窗外。谈言民的车里干净得一点装饰品都没有陈设。
不愧是平常顶多戴个手表就没其他装扮的医生,这一身低调的气质哪看得出他正春风得意,事业稳步上升。
朱妏妏摸着座下的皮革不由感叹:“上一次我开我自己那辆车还是暑假,垫子都没换过。”
谈言民把车拐到漆黑深长的隧道里,来躲堵车。他一手把前照灯开了照明,以毫不减速的车速开到了外面的辽阔马路上。
他说:“我就是工作忙了点,平常没有定点的时候,不然每日接你也无妨。”
朱妏妏这几天都蹭同事的车回家,正寻思给家里带瓶料酒回去顺便买点回礼,一面敷衍:“谢谢。”
她一面指着一家大型超市叫停,“我去超市买点东西。”
谈言民果然头一转往超市开去,且按住了朱妏妏亲自动身的肩膀,附身靠在她的门框边缘,问:“你买哪些,我去拿来,你这腿还是在车上好好休养着。”
朱妏妏近来大有不跟他客气的熟稔,报了一连串名字就也坐着不动。
等他俩紧赶慢赶地被两家父母催促到楼下,天彻底黑成一片。
朱妏妏早就发觉这里的天比大学那会的天要早暗半个钟头,眯眼想了想又一拍大腿,说:“我忘了买我妈吩咐的熟鸭肉了。”
谈言民瞅着她,片刻后笑了笑伸出手,也不多话:“我不能丢下你,那咱俩一块去。在这附近吗?”
朱妏妏把手递过去:“对,走个红绿灯就有家熟食店。”
这熟食一类的东西只能由最后到的朱妏妏买,否则两个大人不知等到何时,朱父爱吃刚切好的熟货,朱母几次说他挑食得很可总也事事满足。
谈言民从前也与朱家往来,故知她家有做菜阿姨。如今问起,才知那阿姨年前辞职回家抱孙子了。
朱妏妏有心想借此牢骚朱母。母亲常常借题发挥,在她耳根子旁问何时有外孙外孙女抱。
话到嘴边,又觉没必要和眼前的男人掰扯这些。
一时收了表情只顾专心走路。却听得对条街有人打闹揍殴,还有围观的人大发勇心上前制止,或是有人躲在角落偷偷报警。
谈言民也正望着那头的闹腾不觉摇头,觉得那种血腥最后还得医院收场,很是烦人。
他便蹙眉冷漠地说:“读书时便很讨厌这些暴力行为,每天为了一两百块钱大打出手,目光浅眼界野也窄,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朱妏妏听他说得刻薄而不留情面,便也生出几分好奇。
这才抬眼,略略扫了谈言民的脸。
谈言民看出她观察自己而现出的审视,主动说道:“我父亲当年就当过一段时间抓捕这些歹人的工作,臭虫烂虾我从来没高看过他们一眼,每个人都像从下水道爬出来的肮脏污臭。”
朱妏妏一点也不奇怪他想快速穿过这些下三滥胚子,只不过脚痛,得搀着他的胳膊慢慢走。
谈言民还是学生时,尚只对学校的打架斗殴,年龄越长越发成熟,也就对这些社会底层渣滓冷眼以对。
当他发现朱妏妏的不对劲,立马停了停:“你的手怎么在抖。”
朱妏妏的脸色,在前面一家便利店照耀下格外的凉白。
她才反应过来掐了掐掌心肉,摇头低着声道:“没事,我们赶紧走吧。”
前面光影朦胧的地方,闪过两个扭打的人影。之后有个从小巷钻出的人影想偷袭,直接被谈言民握着手制伏在了地上。
而先前厮打在一块的人也有了输赢分晓,赢者嘴角挂着血丝,也没影响他把人按地。街那头的战场逐渐转移到朱妏妏谈言民前头来。
伴随着一个年轻女生尖锐的呼救,警车呼啸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