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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日子特地选在朱父休息的那一天。
一大早趁着医院人少,朱妏妏领着朱父去附近的医院复诊。
在对方医生的劝诫之下,又做了肿瘤全套指标筛查。
那医生无可奈何地对着嘀咕不停的朱父解释:“朱先生,并不是肺癌治愈后就没有罹患其他并发症的可能了,你这年龄,预后越多一年就越要时刻检查注意。”
朱父还要举起手臂的肌肉来,展示自己有多健康强壮。朱妏妏在后笑看着也不阻拦。
等两人一道出了医院,朱妏妏攥着从药房领来的药盒子。全装进一只黑塑料袋。
看朱父还有些神色恹恹,朱妏妏不觉说:“只是预防检查而已,又没真的患了。爸,你别这么杞人忧天。”
朱父拧着眉头吐露心声:“我这几天不是又去寺庙抽签了么,总是没好签,也够吓人的。”
朱妏妏看着药盒里面附带的细细密密的说明书小字,把钥匙掏出来开车,嘴里还在安慰:“也不见得上上签的人就时来运转了。都是心理暗示。”
回程时,朱妏妏不忘朱母的叮嘱去待带了上好的熟牛肉回家。
朱父特别爱吃这个,在车上就馋了,但修身养性这几年磨炼了他的抗食意志。
朱父原先想提谈言民那家的肿瘤外科水准也是上乘,想晚上等谈言民来了顺便咨询。看看谈言民对于他这肺癌预后的选手再患其他恶性肿瘤,是否有另外看法。
这么一说,就让朱妏妏想起今天的行程又紧又满。
朱母为了节省下厨耗费的精力,和节约食材避免浪费,决定中午请蒋鹤贤吃饭,而晚上等谈家母子来了再细谈购房不迟。
朱父在房子购买一事上与朱母的看法达到高度的一致。
“本来就是奔着结婚去的,不提前说好房子怎么行。”朱父眉头紧锁,“我和你妈年轻的时候,这里的房子全是我娶她之前就买好的,没让女方家出一分钱。”
朱母在厨房里忙活,也不忘拎着把菜刀就跑出来,应和:“可不是么,现在打听打听,女方听男方没房子没车,哪个愿意让自家宝贝女儿去受苦。”
他们自觉还是好心考虑了谈母是单亲家庭的母亲,手头紧这一点,见她又是真欣赏朱妏妏这才主动提出一起承担。
可谈母现下那种在钱的事上,又扭捏个不停态度的惹人厌烦。
总想既做好人写个大数字,又明里暗里地示意让他们女方主动提出再承担差不多百分之十五左右。
朱妏妏一边扣着芹菜一边心想,自己还是小孩子心性,一听这些房子啊车子啊什么的就头疼。
朱母也头痛得很,不过是把人前没能发泄的都化作私底下的偷偷抱怨:“怎么这么精明,也是个女人,不替女人着想,净想着怎么给她儿子藏私房钱。”
朱妏妏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声,也没替谁说话,纯属发自肺腑之言:“我最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谈言民了。”
朱母手下小心使劲,轻轻地扭了一把她的小臂,咕嘟说:“这是什么话,民民我看着挺喜欢你的。”
朱妏妏过了会才说:“要是真像你和爸爸那样是父母介绍,先婚后爱就好了。就是因为他喜欢我,我不知道怎么做才不辜负他的心意。”
朱父不知何时晃荡了进来偷牛肉吃,擦着手还暗笑道:“我和你妈也没先婚后爱,就是先婚后婚。”
朱母啐他:“你到一边去。”
朱父叉腰又大笑了一回,才收起排遣朱母的语气。
他又张望着中午晚上一视同仁的满汉全席,捋着袖子很自觉地来搭下手说:“民民喜欢你,那就更是个结婚的好对象了,至少你不会吃亏,俗话说先动感情的人就输了嘛。”
朱妏妏将湿淋淋的手搭在一块鼓掌:“爸爸,你要是个女人绝对能把男人拿捏了。而且还是个坏女人。”
朱母忍不住替丈夫说话:“坏女人怎么不好了,至少不会亏着自己。你瞧你小姨,一天到晚哭哭啼啼,找了个渣男也不肯离婚,最后苦的都是自己啊。那坏男人倒什么事也没有,还越来越发达了,一点钱不给你小姨留。”
朱父说:“为什么一定要做坏男人或坏女人呢。”
朱母看着他,说:“相对而已。”又微笑,“我知道你肯定心里羡慕那些男的。”
朱父举手投降,哎呦两声就想撤。可左顾右盼发现自家女儿早就躲离了这是非之地。
朱妏妏擦干手去开门。当以为的快递员变成蒋鹤贤的脸。
她本来挂在嘴边的笑容也凝固了几秒钟。
她仍旧维持着那笑弯腰去拿拖鞋,先是抬头朝他点头轻轻招呼一声,扭头就找救兵把自己躲了起来:“蒋鹤贤来了。”
仿佛朱妏妏和蒋鹤贤二人独处时,从未因父母的事争吵。
在朱父朱母面前他们都不约而同地以礼相待,默契地遗忘一切。
真像从未发生过嫌隙,更不曾亲密交流过的普通旧友。
朱父朱母纵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