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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无声无息下了一夜,覆盖住车子轮胎留下的痕迹,被乌云笼罩一个星期的墨城,第二天罕见放晴。
海风里夹杂了咸咸的气息,金色沙滩和白色的雪互相交织在一起,更加静谧安宁。
陈浔砚按照约定好的时间,来到两人经常见面的海边,他穿了件黑色夹克上衣,额前碎发遮挡着眉骨,看起来是刚睡醒的样子。
阳光恰到好处照在他脸上,衬得侧脸线条干净利落,陈浔砚被光照得漫不经心眯起眼眸,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
海鸥不断低空飞翔,似乎是在寻找吃食,刚下过雪的海边没有什么人出来玩,气氛安静地出奇。
昨晚吹了一夜的风,陈浔砚满脸倦容,似是有股寒气一直在体内,他不适的靠在椅背上,懒洋洋闭着眼睛,细长睫毛垂下,拓出圈淡淡阴影。
手机传来震动,陈浔砚偏过头轻咳了两声,按亮手机屏幕。
除去一条无关紧要的短信,其他什么消息都没有,距离两个人约定好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来之前他给她发了消息,直到现在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陈浔砚一遍遍打着江知柠的电话,都是暂时无法拨通的状态,他面色沉了下来,隐隐透露着几分冷然,走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直接往她家里赶去。
路上积雪还没有化,车堵起了长龙,司机开得极其小心,原本只用十分钟的路程,硬生生走了半个小时。
陈浔砚付完钱,刚下车便看到小区单元门口粘贴的出租广告,一下就看到了带有江知柠家门牌号的那张纸,眼神微不可察闪过丝不解,片刻后撕下来了那张纸,往单元里走去。
还没进去,便遇到了江知柠邻居的老奶奶,她满头白发拎着帆布袋子,步履蹒跚走了出来,在看到陈浔砚的时候,露出个和蔼的笑容:“阿砚来了,你是来找知柠的吗?她们家昨天晚上就已经搬走了。”
他们经常一起上学放学,所以各自的邻居都认识两人。
“昨天晚上就搬走了?”陈浔砚眉心紧蹙,又询问了遍,“奶奶,您知道她搬去哪里了吗?”
“这个不知道,只知道昨晚匆匆忙忙搬走了,还贴上了出租信息。”老奶奶拄着拐杖,慢悠悠地从陈浔砚身边经过,嘴里还不忘吐槽,“你说也这么多年邻居了,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
“阿砚,你也别上楼了,这么冷的天快回去吧。”
“我知道了,谢谢奶奶。”
陈浔砚眼睫低垂,手里攥着那张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老奶奶身影在视线消失后,他才走近楼道,电梯停留在九楼迟迟不下,陈浔砚转头看了眼旁边的安全通道,双腿轻松跨越几个台阶,快速往上面跑去。
碎发随着动作上下起伏,狭长桃花眼很快锁定到了703,原本挂在门口的粉色玩偶,现在安静地躺在地上,陈浔砚弯腰捡起。
手指蜷曲敲了敲锁着的防盗门,空旷走廊回荡起敲门声,房间里面十分安静,甚至连轻微的脚步声音都没有。
陈浔砚眸底晦暗不明,他忽然记起撕下来的那张广告纸,平整展开后一串数字映入瞳孔,修长手指在手机敲下,拨打了过去。
只响了一声,对面很快接起。
“喂,是要租房子吗,本人目前不在墨城,如果确定租房子,加这个号的微信,我把照片发你。”
陈浔砚没有开口打断,确认对方说完后,嗓音略微带些沙哑:“阿姨,我是陈浔砚。”
李因蓝声音明显顿了下,随即又反应过来:“是阿砚啊,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没做任何铺垫,陈浔砚直截了当道:“我想找一下江知柠。”
“找知柠,稍微等会。”李因蓝视线瞥过紧闭着门的房间,面露狰狞,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找出钥匙打开房门。
“知柠,阿砚找你,别闹脾气了,好好说话。”
这句话是对着蜷缩在角落的江知柠说的,虽然语气温柔,但脸上却满是威胁。
江知柠头从臂弯里抬起,头发凌乱,白皙的胳膊上添了几道红痕,她颤抖着拿过手机放到耳边,声音软绵:“陈浔砚。”
陈浔砚看不到屏幕那边的景象,自然没有察觉到不对劲,他直入主题问道:“搬家为什么不说一声?”
“我……”江知柠双唇微张,心里有很多想说的话,但都说不出口。
所以昨晚他是没有收到那封信对吗?李因蓝根本就没有给他。
陈浔砚额上布满了细汗,就连呼吸都是烫的,听到她欲言又止的声音,只觉得头晕,他强忍着不适,缓缓道:“给我个理由。”
没有看到也好。
江知柠狠狠咬上嘴唇,压下喉间的哽咽,让声音尽量平静:“我没有办法再在墨城呆下去了,只要面对那里的人或者事,我就会想起爸爸活着时候的一切。”
“尤其是在面对你的时候,所以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那为什么还要约定第二天见面?”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