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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大板,拖回沈府,让沈大人好好教导!”
沈谨晏被侍卫拖拽着,嘴里还不断喊着:“冤枉啊,草民没有诬告!太女殿下!草民没有诬告!”
嘈杂的声音消失在雨中。
丘淑婕看此情形,也收刀入鞘,站回颜凤昭身后去。
颜凤昭把玩着手里的珠串,说道:“既然你是为了投诚而来,那就好好说说吧,今日孤正巧有的是时间。”
沈系舟复又拜伏于地面:“太女殿下明鉴,沈家与顾家从来只有自保之心,从未利用沈家暗卫做出任何对我大梁江山有危害之事。忠君之心,天地昭昭!”
“可九皇女却屡屡试探,妄图逼迫我沈家和顾家投靠九皇女一派。我母沈衍深受皇恩,从小教导我们这些晚辈定要忠君爱国。”
“如今九皇女步步紧逼,可系舟心知太女殿下贵为储君,才为正统。草民不愿与九皇女为伍,可系舟一无功名,二无官职,一介布衣如何能和皇亲国戚抗争!”
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沈系舟抬起头来,眼含热泪,又冲颜凤昭深深一拜。
“系舟唯有求助太女殿下,请求太女殿下救我于水火!”
颜风昭看着堂下的言语间依然面色潮红的沈系舟,顿时觉着有趣,她停下摆弄珠串的手,开始认真地看着她。
刚刚还活像个狼崽子,如今表演起来,倒又像只狡诈的狐狸。
颜凤昭将手串放于台上,半晌,缓缓开口:“你说九皇女对你步步紧逼,但孤倒是好奇,你沈家到底是有什么,能让堂堂皇女对沈家和顾家步步紧逼?”
“太女殿下所言极是,草民一开始也百思不得其解,直到顾家将此物交与草民。”说着,沈系舟从袖口拿出一个竹简。
沈系舟双手乘上,说:“这是沈家和顾家多年的积蓄,里面记录了六处屯粮囤盐之处,还清楚地写明了各处的种类与数量。太女殿下一看便知。”
接过丘淑婕呈上来的竹简,颜凤昭一直淡淡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这里面细细标明了齐州,登州,金城等地的屯粮数量以及盐产数量,而这些地方都是靠近梁都的重要枢纽。
有了粮食,就有了军队。有了盐产,就有了金钱。这里面记载的数量虽然不够梁朝边境大军一月的用量,但对于少有战事的内陆来说,足够发起一场动乱了。
颜凤昭的眸色在烛光下忽明忽暗,连带着她衣摆下的牡丹都变得灰暗不清,让人看不真切。
沈系舟继续说道:“草民深知此事关重大,但事关梁朝安危,草民不得不说!九皇女不臣之心从此物中便可窥得一二。草民设计引二妹前来,也是想提醒殿下,攘外须得安内!如今北突厥虎视眈眈,若殿下任由九皇女势力坐大,后果不堪设想!”
颜凤昭沉思片刻,就将竹简随意扔在台前。她眼睛直视着沈系舟,目光中透着审视。良久,她开口道:“系舟心系梁朝,忠君爱国,又身负大才,怎能因为体弱无法立于高堂之上。孤不忍让明珠蒙尘,今日便封你为从五品东宫左赞善大夫,掌讽谏,赞谕道德之职。”(1)
沈系舟深深一拜,高声呼道:“臣多谢太女殿下恩典!”
“沈卿怎么跪在地上,你身体不好,以后这些礼节就不用守了。今日也不早了,沈卿便退下回沈府休息吧!”颜凤昭像是才看到沈系舟一样,关切地向沈系舟说道。
“是,那臣就先行告退。”
沈系舟缓缓起身,还是闪了一个踉跄。她的双腿如虫蛀一般,麻木不堪,膝盖轻轻一动便发出异响。
她艰难地挪动双腿,退出房门外。屋外大雨倾盆,顷刻间便将沈系舟淋了个透。
沈系舟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外,自我嘲讽,说是让她退下,倒是真的没有一个人送送她呀。也不怕她在姜府闲逛看到什么机密。
她一步一停,艰难地向府外挪动。
姜府门外,蕊琪已经在府外等候多时。她站在姜家大门前,守门的侍卫已经不耐烦地想要轰她走。
但蕊琪就是一步不挪,守在门外,紧盯着姜府大门。
“你这人怎么听不明白话,叫你不准站在门前没听懂吗!万一妨碍到出入的贵人怎么办!快走快走”侍卫手放在剑上,准备用武力去驱赶她。
话音刚落,姜家的大门缓缓打开,里面探出一个守门侍女的脸。此时刚刚对蕊琪疾言厉色的脸已经堆满笑容。
守门侍女侧身一步引出她身后的沈系舟,侍女讨好地说:“沈大人,小心脚下门坎,您慢着点,还有什么吩咐尽管和小的说!”
沈系舟一点头说:“劳烦你带路了。”说着就跨出门外。
蕊琪见到自己少主出来,连忙将手中备着的厚绒袄子披在沈系舟身上,又给她支了伞,确保沈系舟不会被雨淋到。
沈系舟走得极慢,但是每一步都慢抬快落,颇有四平八稳之态。
看着沈系舟走远,侍女感叹一句:“不愧是新封的左赞善大夫,行事如此稳健,也怪不得能得太女殿下钦点!”
等行至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