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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射杀朝廷命官,但这云五的应对也当真称得上沉着冷静。
她挥手让弓箭手退下,黑沉沉的眼睛紧紧盯着云五。
“云统领,你说笑了,吾怎么可能有杀人灭口的打算呢。只是,若是云统领不配合,你这些手下…说不定哪日走夜路,人就没了踪影!”
听着九皇女明晃晃的威胁,云五却不慌不忙递上刚刚一直在手上拿着的盒子。
“九殿下,臣并未框骗与您,您确实与此案牵扯太深,这是臣等在张统领书房搜得到物证,请殿下一观。”
颜凤渊打开盒子,只见里边只有一张小小的字条。
她不以为意地展开字条,却是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愤怒。
这里面清清楚楚地记载了,北突厥使臣与张易之的约定。
她们约定当夜子时碰面,商议让使团扰乱粱都安定,从而使北突厥主和派与姜家分崩离析的密谋。
这个蠢货!居然把这种证据留到了现在!
虽然不清楚张易之为何有此图谋,但只要见到这个证据的人,必定会以为是自己指示张易之如此行事。
可明明自己毫不知情,却百口莫辩。
一瞬间,颜凤渊看着眼前的云五,心里当真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
还未等她下定决心,云五抢先说道。
“九殿下,您手上的是所有字条的最后一封,而其他字条,我已经让人带离张府了。”
闻言,颜凤渊双手一握,险些将手里的字条毁去。
她恶狠狠地看着云五,眼中的杀意掩藏不住。
“云大统领,吾早已派人将张府各个出口团团围住,你的人…怕是出不去!”
未料,听到此话,云五还是气定神闲。
“九殿下,我手下有一人,虽然勇猛无比但是却比其他人矮了不止一头,连骨架也比别人细些。她常以自己身材不如她人而沮丧,可是今日,她却是我破局的关键。”
“您应当知晓,张统领她养了三条狼犬。那您猜猜,这张府后院,有没有可容我那手下通过的狗洞?”
颜凤渊愣了一下,而后气急反笑,那笑声听得在场众人毛骨悚然。
“好啊!堂堂左率卫统领,居然让自己的属下钻狗洞!好啊!吾真是没有想到…”
“殿下!”还未等颜凤渊说完,云五抢先道。
“臣并不想与殿下针锋相对,如今既然明知,殿下不会放任此案由我东宫率卫继续审理,臣等也不可能让殿下拿走所有的证据,那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将此案交与大理寺。”
她顿了顿语气诚恳道。
“臣…不想白白失去性命,也不想手下无辜丧命,但也更不想背负弃主负恩的骂名,此乃两全之策,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云五这句话说得恳切,但颜凤渊还是听出她话语间的胁迫之意。
这哪是’不想针锋相对,各退一步‘的意思。
分明是‘若不想鱼死网破,便放我们离开’的威胁。
颜凤渊一声冷笑,她倒是小瞧了这个率卫统领。
“看来…从你一见到吾,你便是如此打算的吧!”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云五,像是第一天认识她一样。
“不错,你这个提议,吾接受了,至于这些物证…”
听到此话,云五暗暗松了一口气,紧接着说道。
“殿下放心,这些物证只有殿下和臣看到过,绝对不会有第三人!”
云五的识时务让颜凤渊很是受用。她最后看了一眼云五,便带着随行侍卫走出了张府。
手下见九皇女已经离开,刚想开口…
“别说!”云五厉声警告,她看向四周,虽然没有一点动静,但是她还是觉得莫名地不安心。
云五想了想,吩咐道:“传话给率卫所,让她们将张易之交予大理寺审理,并将存下物证和供词一并交予大理寺。”
手下愣了一下,但还是带着云五的腰牌离去了。
人刚走,墙边房顶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呵,果然!九皇女虽然走了,但是她留下的弓箭手还没走!
还好自己并未放松警惕,也没有悔诺的想法,不然就在刚才,已经被利箭射成了筛子。
虽然此时场中只剩下了自己人,可是云五丝毫不觉得轻松。
她总觉着这背后,有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这一切。
张易之明明将所有的信件都藏于家中,那青楼房内的被烧毁的纸片是谁留下的?
明明自己是突袭张府,就连九皇女都是后来知晓,可那之前,射箭提示自己的又是谁?她或者他又如何得知张易之存放物证的机关密匙?
而自己,每一步的应对,是否只是一一印证了背后之人的想法。
可此刻,云五已经没有闲心再考虑这么多。
她摸了摸怀中的纸条,原来,剩余的物证一直在云五怀里。
哪里有什么狗洞,哪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