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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目光所及之处倒算的上是整洁,只是自房顶上垂落下来层层叠叠的纱幔使得大家伙很难在第一时间看清里面的情况。
房间的最内侧安置有一张精工罗汉床,上面隐约可见正坐着一个人。
许是听到了门口处传来的动静,那人头也不抬、语气不耐的呵斥道:“都说了人并非被我所杀!我昨夜只是吃多了酒……”
余下的话在他抬起头看清来人后,尽数吞回了肚子里,他的嘴唇复又动了动,嗫嚅着出了声:“父亲。”
原来此人正是乔江的长子,乔兴朝。
也就二十来岁的模样,即便是宿醉刚醒还一脸疲惫,也仍然能够看出平日里是个风度翩翩的如玉公子。
他的五官虽称不上精致俊朗,但凑在一起却意外和谐,唇角有着微微上扬的弧度,没什么攻击力的长相难免给人一种容易亲近之感。没有理会大跨步就冲进了房中的乔江,陆彦表面平静的将视线从床上之人的身上收回,紧接着便扭头看向了把自己隐藏在人群最后方的林安宁。林安宁若有所觉的掀了掀眼皮,意外的同他对视了个正着。
当她上一秒还在不解为何陆彦此时的神情看起来那样奇怪,下一秒就透过人群中间的缝隙瞟见了眼下乔兴朝的窝囊样子,当即便有些无语的一撇嘴。是,她与这乔兴朝之间确实曾有过婚约,但三年前林家突然满门被灭,这种只是双方家长口头上订的婚约当然早就做不得数了。
强迫自己将逐渐飘远的思绪拉扯回来,林安宁却意外的发现陆彦竟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的身边,是以她下意识的就开了口:“陆大人有事?”
陆彦保持着双手环胸的姿势,一边利用身高的优势继续悠然的看着父亲训儿子的热闹,一边压低了声音道:“以林件作对这乔兴朝的了解,他可是个会杀人的?”
眸光微闪,林安宁神情有些恍惚了起来,她发现记忆中的乔兴朝早就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了。
彼时林修远还是长平郡的郡守,而乔江只是一个小县令,几乎每年对方都会带着乔兴朝来长平县上门拜访几次。
乔江最开始是打着有事禀报的幌子,等到和林修远相熟了之后,更是连借口都懒得找了。
林修远和林安宁的母亲刘氏都是性格温吞的人,他们不大会拒绝人,多番走动之下便也渐渐接纳了乔江那一家子。
这期间她和乔兴朝年岁渐长,慢慢就到了可以议亲的年纪,之后的一切似乎都是顺理成章。
乔兴朝也算是林修远和刘氏看着长大的,身家背景清白,读书也上进。乔家又是土生士长的幽州人士,最关键的是,当时的乔江可是林修远的下属,把女儿嫁过去也不用担心她受委屈。权衡利弊了许久,林修远和刘氏最终才点了头。
对于林安宁来说,乔兴朝就只是个自小相识的少年郎,能嫁给一个见过的男人总比那些蒙着眼睛出嫁的姑娘要幸运的多了。
"林仵作?”一旁的青芜出声唤回了她的心神:“你在想什么?大人叫你进去呢!"
林安宁后知后觉的眨了眨眼,才发现陆彦不知怎地又回到了那房间里,正神情严肃的听着胖县令手舞足蹈的说着什么。缓步穿过人群,她悄无声息的来到了男人的身边,还未等站定呢,胖县令的声音就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大人有所不知,今早天都没怎么亮,就有人在县衙外敲鼓,大声嚷嚷着死了人!说实话,最开始下官压根没信,因为在那守大人的带领下,我平日里那叫一个兢辣业业,把这长平县治理的十分妥
当。平日里就连小偷小摸的案件都少,更别提杀人了!"
好一通漫无边际的吹嘘,林安宁听的有些牙酸,却意外发现陆彦不仅没有面露不耐,反而还用十分温和的眼神鼓励对方继续说下去。
“虽说没信,但下官依旧在第一时间命人打开了县衙的大门问清楚情况,就想着万一是真的呢?可不能眈误了正事儿,毕竟杀人案在我们长平县可算是几年都难得一遇的大案子哩!”
“结果来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下官便决定带着人先过来摘星楼看一看,没想到还真是死了人。”
亡者被挂在了摘星楼后院的一个八角亭里,衙门里的捕快循着地面上星星点点血迹-路找,最后发现那血迹竞在摘星楼附近毫无预兆的就断了!而血迹消失那处的正上方就是乔公子住的这间房呀!"基本了解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陆彦转过身踱着步来到了罗汉床前:“所以孙县令就带着人上了楼,强硬的破了门后闯了进来?”
胖县令点了点头,在接收到乔家父子的怒视后,委屈巴巴的皱紧了脸上的五官:“下官这不是不知道里面住的竟是乔公子嘛……要是知道了就……”
“孙县令慎言!屋内是谁并不重要,大家也不必因为兴朝的身份而有所顾忌,只管好好查案就是了!”乔江及时的出言打断了胖县令的话,并心有余悸的观察了一番陆彦的反应。
“是,那守大人教训的是。”胖县令唯唯诺诺的应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在陆彦满是鼓励的注视下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