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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庄送了好几匹时兴的花样子来,夫人说要给小姐做几套衣裳。”
阮韵知点头,暗自思量着,一会用过膳后寻母亲问问。
她也要尽早定下亲事才好,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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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东三苑亭台楼阁,雕梁画栋,这里是京城富家子弟们的娱乐场所。每日里,衣着鲜亮的公子哥们聚集于此,或饮酒听曲,或赌马下棋,成了京城最热闹的胜地。
此时,阁楼奢华的雅间里传出喧闹声,一众公子哥们簇拥一人走出看台。
“小侯爷,我前些日从西域人手里买了匹好马,敢打赌,一定能胜过你那匹夜照将军。”
“朱茂才,你的马也配跟小侯爷的比?小侯爷的马可是忠勇侯当年坐骑配的种。忠勇侯英勇盖世,征战沙场威风凛凛,坐骑日行千里不在话下,岂是寻常马能媲美的?”
被称呼小侯爷的陆思蘅不说话,两手撑着栏杆,目光慵懒地望向马场里十数匹精良宝马。
都是世家子,单挑哪个出来都是京城里的好颜色。然而,在一众锦衣富贵的公子哥中,陆思蘅仍旧显眼得很。
他身姿颀长,五官精致俊朗,眉眼总是带着几分桀骜不羁,一身金丝镶边袍子流光溢彩,昂着下巴微微含笑时,浑然的尊贵之气。
不多时,小厮上前来,在他耳畔低语了两句。
陆思蘅不以为意:“赐婚而已,让老夫人做主就是。”
“小侯爷,可皇上宣您进宫一趟呢。”
“什么事?”
“呃.....还是赐婚的事,说是问问您的意见。”
默了默,陆思蘅撇嘴:“麻烦。”
说罢,他道:“小爷得进宫一趟,你们自个儿玩吧。”
随即转身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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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宫,皇上笑眯眯招手:“思蘅来了?快来,这些都是京城待嫁的适龄贵女,你看看可有心仪的?”
陆思蘅行了礼后,上前瞥了瞥,见桌上放着一沓贵女画像。
他毫无兴致:“舅舅,您随意挑一个就行。”
“哎,婚姻大事可不能马虎,你挑个喜欢的吧,舅舅给你赐婚。”
陆思蘅百无聊赖地翻看画像,然而在翻到第三幅时,吓得手一抖。
画像从旁落在地上。
皇上瞥了眼。
唔,好眼光!这位可是阮祭酒之女,才貌双全学识渊博啊。
然而陆思蘅瞧见阮韵知的画像,整个人都不好了。要他选阮韵知?宁愿这辈子当和尚。
阮韵知此人陆思蘅是知道的,她可不像表面看上去的乖巧无害,那可是个狠角儿,书院的夫子都没她厉害。
要说陆思蘅跟阮韵知的渊源,这得从陆思蘅十岁那年说起。
彼时陆老夫人尚且意识到不能放任孙子这么长下去。这孩子聪明,且是个记性好的,旁人背书得背八九遍才能记住,但陆思蘅快得很,看过一遍就能记得七七八八。
陆老夫人觉得孙子兴许是个读书的奇才,于是就跟皇上商量,看能不能走走关系让陆思蘅拜入国子监祭酒阮兴和的门下。
皇上都开了金口,阮兴和不能不给面子,起初是认认真真地当过一阵师父的,想着把陆思蘅培育成材。
后来.......算了,没有后来。
陆思蘅上学不到半个月,学堂里的学生们一个个斗蛐蛐斗得溜熟,书也不爱读了。阮兴和悲痛涕泪地跟皇上哭诉,皇上只好又把陆思蘅给拎回去了。
陆思蘅虽然只在学堂里读半个月的书,但经历相当丰富。打架、翘课、翻墙什么都干过,还忙里抽空跟阮韵知结了段仇。
话说阮韵知彼时只有八岁,小小年纪老气横秋,手里捧着书之乎者也。隔着墙,都能听见她清脆的读书声。
陆思蘅翻上墙头正要往下跳,就对上她水灵灵又鄙夷的眼睛。
“看什么?”陆思蘅抡起拳头威胁:“敢说出去我揍你。”
“爹爹!有人翻墙翘课啦!”二话不说,阮韵知就喊起来。
她个子矮小,嗓门却大得很,这么一喊,护院们都跑了过来,其中还包括陆老夫人派来督促他的几个小厮。
是以,陆思蘅被逮了个正着,不仅被训了一顿,还被罚抄书到半夜。
陆思蘅记着这笔账,隔天偷摸抓了只耗子丢进阮韵知的书袋中。孰料阮韵知是个胆大的,看见耗子,居然面不改色提溜出来。还恶狠狠地往陆思蘅身上一扑,把人压在身下,然后眼疾手快地将那只耗子塞进陆思蘅的衣襟中。
耗子在陆思蘅的衣裳里乱窜,钻入身下被腰带挡住又咕噜噜地爬上肩膀,在身体里窜了许久直到陆思蘅解下衣裳才跑出来。
陆思蘅是真的被阮韵知这股不要命的狠劲儿震慑住了,耗子活蹦乱跳黏过肌肤的那种滋味,至今记忆犹新。
以至于现在提到阮韵知,就联想起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令陆思蘅下意识地打摆子。
又继续翻看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