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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岌岌可危,但他也知道,他根本没有资格介入之中,强行的扫雷,只会让雷爆得更快。
“我同意这门亲事。”最后,陆老爷这样说。
嵇照康笑了起来。
像是一个稚子终于得到了他梦中想念的宝藏。
嵇照康与陆老爷谈话结束,打开书房的门,发现来送药酒的不是清风堂的丫鬟,而是陆夫人。
嵇照康微微诧异:“婶婶怎么亲自过来了?”
陆夫人道:“我听到老爷让我叫人送药酒过来,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这孩子,一声不吭的,倒是装得好,婶婶都不知道该说你点什么好。”
她微微叹气,道:“你这孩子,是去照云牌位前跪过了吧?跪了多久?”
嵇照康怕陆夫人多想,没说实话:“也就一个时辰。”
陆夫人也算是她养大的孩子,知道他的秉性,能说一个时辰,实际情况必然是不止的。
但陆夫人也没有拆穿他,只道:“照康,我作为枝枝的母亲,要向你说声谢谢。”
哪怕是小陆大夫,陆夫人也不放心把陆咬枝交给他,在她心目中女婿的最佳人选一直都是嵇照康,可她也知道,要嵇照康接受陆咬枝,需要迈过太高的心理门槛,因此她也不敢有太多妄想。
但还好,陆咬枝还是等到了嵇照康。
*
嵇照康把陆夫人塞给他的药酒拿在手里,走回了星河苑。
嵇照康是不习惯人伺候的,因此他的星河苑一直冷冷清清。
但这回不同,他还没走到门口,便听到屋里有细碎的剥壳声,他警觉起来,推开门口一道缝,看到是陆咬枝。
她今日梳着简单的双鬟,懒画蛾眉,银丝四蝶步摇钗上银质的流苏垂在耳畔,在阳光下,耀如星光。她神色认真地剥着核桃,白花缬绿绢裙曼妙垂地。
嵇照康一顿,推开房门,陆咬枝听到动静,抬头望着他笑:“照云,你回来了?”
“嗯。”嵇照康淡淡应一声,从她的手里取过那枚核桃,放在桌上,一掌就拍碎了。
“哇。”陆咬枝像是在看什么新奇的把戏,目瞪口呆地看着核桃肉从碎裂的褐色硬壳中剥落,她极为捧场地鼓掌,“照云,你好棒。”
嵇照康想到小陆大夫为她夹核桃的场景,道:“要吃核桃,和我说。”
“嗯嗯。”
嵇照康坐了下来,顺手将药酒放在一旁,把那碟核桃拉过来,陆咬枝道:“你等下。”
她跑过去把专门用来夹核桃的小钳子拿过来给嵇照康。
其实那小钳子放得不愿,陆咬枝单纯是懒,宁可用牙齿跟核桃较劲,也懒得过去。
但是总不能让‘嵇照云’用巴掌拍核桃吧,核桃壳那么硬,扎着他怎么办。
嵇照康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接过那把小钳子,给未婚妻夹起核桃来。
陆咬枝的目光这才看向了嵇照康放在桌子上的东西,她方才便注意到是一个瓶子,只是没细看是什么,结果这一看不要紧,倒是吓了一跳:“照云,你受伤了?是去祭拜照康那天受的伤吗?”
嵇照康道:“不是。”他本不愿说得太详细,但是望着陆咬枝担忧的目光,又补上了一句,“是那天在照康坟前跪久了。”
“说起来,你那天也不知在犯什么倔劲,雨下得那么大,还非要跪到外头去。”未婚妻说着指责的话,但眼里满满的都是关切,“让我看看。”
嵇照康没注意,一个细碎的核桃壳蹦了出去,在地面窗台上都弹跳出了声。
嵇照康低咳了声:“没事,我会打扫。”
他那耳朵却是悄悄得红了些。
陆咬枝便没在意,毕竟一个乱蹦的核桃壳哪有未婚夫的伤重要。
她从圆凳上起身:“我看看伤。”
嵇照康僵着身子,有些紧张。
陆咬枝说嵇照康是个老古板,着实是没有说错的,他平时衣服都穿得很严实,哪怕是再热的夏天,别的男子会打赤膊,他却是仍旧衣冠端正。
也就是在军营里,有时受条件限制,又都是男子,因此才放开了些。
但还是不一样的,哪怕他与陆咬枝在山洞里已经有了较为亲密的接触,接过吻,还曾经做过
好几个荒诞不经的梦,但从心理上来说,嵇照康依然雏得不行。
毕竟山洞里是形势所逼。
毕竟接吻的时候情绪已经冲没了理智。
不似现在,没有逼迫的形式,理智健在。
但嵇照康知道自己是不能拒绝陆咬枝的,毕竟嵇照云与他完全不同,是无时无刻都要和未婚妻黏糊在一起的,何况两人还有了更为亲密的接触。
嵇照康想到嵇照云与陆咬枝私定终身的那夜,手紧紧一攥,神色沉了下来。
他便没有动。
陆咬枝道:“照云,你伤在那儿了?”
嵇照康垂着眼睑,不愿看她清澈毫无杂念的目光,他道:“膝盖。你要